可看到她虚弱的样子，依旧是有些于心不忍。
语气又软了点：“那你这是怎么了？”
“就是生病了，老毛病。”郭怡含糊道。
吴碍心里咯噔一下，他突然想起之前赌气的猜测。
“郭怡该不会是得了癌症，怕我担心才分手的吧？”
这个念头让他后背发凉，没再追问。
“我送你回家。”
“不用！你还要高考，好好复习。”郭怡赶紧摆手。
可刚说完，身体就晃了晃，连站都站不稳。
吴碍没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拉着她往医院外走。
郭怡还想拒绝，可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任由吴碍拉着她。
一路上，两人各自靠着车窗，谁都没说话。
到了郭怡家小区楼下，吴碍问：“医生给你开药了吗？”
郭怡点头，吴碍又说：“你他妈这么虚，光吃药没用，去买点补的。”
两人走进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吴碍正准备拿姜茶，身后突然传来个油腻的声音。
“郭怡？这么巧啊。”
郭怡的身体瞬间绷紧，往吴碍身后躲了躲。
吴碍回头一看，是个穿跨栏背心的男人，眼神直勾勾盯着郭怡，一脸不怀好意。
“你在家也没事，跟我出去吃饭呗？”
男人伸手就要拉郭怡，看到吴碍才顿住，不屑道：“这是你弟弟？没听你说过啊。”
吴碍把姜茶往柜台上一放，上前攥住男人的手腕，力道加重。
“你手往哪伸？”
“小屁孩别多管闲事，我跟她是邻居！”男人挣扎着。
“邻居就能动手动脚？信不信我现在叫保安？”吴碍的眼神冷了下来。
眼看局势紧张，便利店老板赶紧过来劝。
男人见吴碍不好惹，撂下句“你等着”就灰溜溜走了。
吴碍盯着他的背影，没再追究，转头问郭怡：“这谁啊？”
“小区里的无赖，游手好闲，总骚扰女生。”
郭怡的声音带着无奈，“报过警，可他没真做什么，也没办法。”
“以后别一个人出来了，要买东西跟我说，我帮你带。”
吴碍说完，郭怡身体颤了一下。
她想起之前在外文书店看到的场景，咬了咬牙：“不用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吴碍没管她的拒绝，结完账把姜茶塞给她，“上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吴碍看着郭怡走进单元楼，才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两天，他几乎都守在小区楼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乎郭怡。
为了应对考试，吴碍甚至背来了书包。
他从背包里掏出数学和英语书，找了个树荫下的长椅坐下，可翻开课本没看两页，手指就不受控制地摸向手机。
随后点开了王者荣耀。
“先打一把，打完就复习。”
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可这一把接一把，转眼就到了下午。
手机突然弹出电量不足的提醒，屏幕亮度都跟着暗了下来。
“操，再也不打王者了，这破游戏耗电真他妈快！”
吴碍骂了一句，把手机揣进兜里，心里纠结起来。
上楼找郭怡借充电宝吧，总觉得以两人现在的关系不太合适。
不借吧，回家还得坐公交，手机没电连健康码都调不出来。
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咬咬牙。
“妈的，还是回家吧，大不了跟司机师傅说一声。”
他哼着歌往小区门口走。
没走几步，就听见公交站方向传来女生的哭声。
吴碍心里一紧，快步跑过去，远远就看见那个穿跨栏背心的无赖。
此刻他正死死拽着一个女生的书包带，女生低着头，肩膀不停发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无赖还在嘴里不干不净地念叨：“跟你说了一起吃饭，别给脸不要脸！”
“我艹，可算他妈等到你了！”
吴碍顿时兴奋起来，上次在便利店没来得及收拾这货，这次居然还敢作案。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将女生拉到自己身后，伸出胳膊护住她，瞪着无赖。
“松开！跟小姑娘动手动脚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冲我来！”
无赖抬头看见是吴碍，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涨得通红，伸手就推了吴碍胸口一把。
“小逼崽子还敢多管闲事？上次在便利店没收拾你，你还以为自己行了是吧？今天我他妈非揍死你不可！”
吴碍被推得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却没慌。
上次在南锣鼓巷打架进局子的教训还在，这次可不能再硬碰硬。
他悄悄从牛仔裤后兜摸出两张百元大钞，攥在手心，脸上故意露出怕了的表情。
“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我这有钱，你要是缺钱，我给你还不行吗？”
无赖见他服软，眼神里多了几分得意，伸手就要抢钱。
“早这样不就完了？算你识相！”
就在他手指碰到钱的瞬间，吴碍突然把钱往他手里一塞，紧接着往后跳开一大步。
以最快的速度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
镜头死死怼着无赖攥钱的手，拔高声音喊。
“大家快看啊！这男的不仅骚扰女生，还抢我钱！我刚从银行取的两百块，他光天化日之下硬抢！”
“放屁！是你自己塞给我的！谁抢你了？”
无赖举着钱，脸都白了，赶紧想把钱扔回给吴碍。
可吴碍故意往后躲，还对着周围路过的人喊：“大家都看看！他现在想赖账！
我这录像录得清清楚楚，他手还攥着我钱呢！你们看他刚才推我、拽那个小姑娘，多嚣张！”
周围的人本来就被动静吸引，这会儿听见“抢钱”和“骚扰女生”，全围了过来。
有个买菜的阿姨指着无赖说：“我认识他！就住这小区里，天天游手好闲的，之前就听说他老骚扰小姑娘！”
另一个大叔也附和：“没错！我上次还看见他跟卖菜的大姐吵架，可横了！没想到还敢抢钱！”
无赖急得满头大汗，对着人群嚷嚷：“你们别听他胡说！是他自己塞给我的！”
可并没有人信他。
大家早就对他印象不好，加上吴碍手里的录像对着他攥钱的手，证据确凿。
无赖彻底慌了，红着眼就要冲上来打吴碍：“小逼崽子我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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