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破了!破了!”林婉秋拿着一早上的销售单据,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快步走到正在调试新和面机的陈锋身边,“这才半天,光是刚子那边送回来的现金,就已经超过六十块了!照这个趋势,今天……今天纯利很可能要破百!”
新作坊里,机器嗡鸣,人声鼎沸,但林婉秋这句话还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正在忙碌的众人手上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慢了一拍,竖起了耳朵。张婶和李大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大刘停下了操控和面机的手,刚子刚卸完货冲进来,恰好听到这句话,张大了嘴巴。日纯利破百?这在之前那个拥挤的小院里,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陈锋接过单据快速扫了一眼,脸上也露出了振奋的神色,但他比林婉秋更沉稳,拍了拍手,声音洪亮地压过了机器的嘈杂:“都听到了吗?咱们的新战场,打响了第一炮!但这还不够!各就各位,抓紧生产,确保质量,今天咱们就冲着这个目标去!看看咱们这新作坊的极限在哪里!”
命令一下,整个作坊如同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以更高的效率运转起来。新添置的、由陈锋画出草图找铁匠改良的半自动和面机,由大刘操控,出面又快又均匀,彻底解放了他的体力,也保证了面团的稳定。张婶和李大妈操作着多个切条器,伴随着“唰唰”的悦耳声响,辣条胚子如同流水般落下。包装区,几个新招的年轻女工手脚麻利地盖章、装袋,动作越来越熟练。与之前在小院里全靠人力、每天累死累活产量却卡在瓶颈的情形相比,如今这规模化、半机械化的生产场景,带来的不仅是产量的飙升,更是一种脱胎换骨般的质变和希望。
林婉秋坐镇临时搭建的“财务室”——一张靠墙的旧书桌,算盘打得噼啪作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媚。每一笔货款入账,都让她心头那份踏实感厚重一分。她想起之前为了几分几毛钱精打细算、提心吊胆的日子,再看看现在这流水般的进账,恍如隔世。
傍晚,当最后一批货被刚子等人送走,作坊里渐渐安静下来。林婉秋伏在案前,进行了最后的核算。当她抬起头时,脸上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声音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喜悦,清晰地报出了那个数字:“算出来了!今天……今天日销售额两百八十五元!扣除所有成本,纯利……一百零三元五角!我们……我们真的破百了!”
“轰!”
作坊里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所有人都扔下了手里的东西,激动地互相拍打着肩膀,张婶和李大妈甚至高兴地抹起了眼泪。日入百元!在这个普通工人月薪不过几十块的年代,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而他们,是这个奇迹的创造者!
陈锋心中也是豪情激荡,他大手一挥:“今天所有人都辛苦了!刚子,去,割五斤五花肉!再打十斤散装啤酒!今晚咱们加餐,庆祝一下!”
“好嘞!”刚子兴奋地应声而去。
庆祝晚宴上,欢声笑语不断。陈锋看着大家开心的脸庞,悄悄离席了一会儿。等他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几乎有半人高的、穿着粉色裙子的洋娃娃,递给了正坐在妈妈身边乖乖吃饭的朵朵:“朵朵,看,爸爸给你买的新朋友。”
朵朵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发出一声惊喜的尖叫,一把抱住那个比她还高的娃娃,小脸在上面蹭啊蹭,奶声奶气地说:“谢谢爸爸!她好漂亮!我叫她小红!”看着女儿那发自内心的、灿烂无比的笑容,陈锋觉得一切辛苦都值了。
接着,他又拿出一个用纸包好的长条盒子,递给林婉秋,眼神温柔:“婉秋,给你的。”
林婉秋疑惑地接过,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淡雅印花的真丝围巾,触手柔软丝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愣住了,这个年代,真丝围巾可是极其稀罕和昂贵的物件。“这……这太贵了……”她下意识地想推辞。
“不贵,”陈锋按住她的手,语气不容拒绝,“你为我们这个家,为这个作坊付出的,比这条围巾重得多。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林婉秋摩挲着柔软的丝巾,看着丈夫坚定的眼神,再看看抱着娃娃欢天喜地的女儿,眼眶微微湿润,心中被巨大的幸福和暖意填满。
就在这充满喜悦和希望的夜晚,院门外传来一阵自行车铃声,一个穿着工装、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操着带有外县口音的普通话,探头问道:“请问,这里是‘陈记辣条’吗?我是从邻县过来的,想找老板谈谈,看能不能从你们这儿批点货过去卖?”
刚子正要上前接待,陈锋却站起身,亲自迎了上去,心中念头飞转:业务主动找上门是好事,但这跨县批发,运输、保质期、货款结算……都是新问题。这送上门的机遇,背后也藏着新的挑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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