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到晚上八点的时候,安歌把怀里的陆子语叫醒了。
“小语,醒来了小语。”
“唔你干嘛?”被叫醒的陆子语十分不开心地又往昂怀里钻了几分,嘟囔着。
“起来吃点东西接着睡好不好?”
被安歌这么一说陆子语也感觉自己有点饿了,下午没吃东西,中午吃的早就消化了。
“好吧,但我不想出去。”陆子语表示吃可以,但我也是有条件的。
“我知道,所以我点了外卖,估计还有几分钟就到了。”
“你人还挺好的。”陆子语故意这样说,然后又在安歌略微不满的眼神中送上一个吻,以示安慰。
被安慰了的安歌明显的高兴了,高高兴兴地下床穿衣,然后在客厅等着陆子语出来。
*
两人吃饱喝足后,陆子语这会儿精神的很,缠着安歌又是蹦又是跳的。
看着陆子语的这活动劲,安歌知道今晚肯定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眼看着时间快十一点了,安歌的生物钟响了,但看着依旧看书,没有丝毫睡意的陆子语,安歌觉得,还是有必要强压着陆子语睡觉,养成一个良好的生物钟很重要。
只见安歌走到陆子语的面前,弯着腰柔声细语地说:“小语,不看书了好不好?”
“不好。”陆子语此刻一方面是正看的兴起,另一方面是心里打着小九九,于是回答的斩钉截铁。
闻言,安歌眉头轻拢,继续温声软语,“小语乖乖睡觉好不好,明早还要上课。”
陆子语见气氛都到这里了,再装下去也不好,于是就提出条件,“那你答应和我一起睡我就睡?”
安歌看着陆子语势在必得的眼神,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好像自己被陆子语下套了,但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套。
看着陆子语只能稀里糊涂地点头,答应下来。
等两人躺倒床上,安歌感受着怀里蛄蛹来蛄蛹去的人,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上了陆子语的当了。
但这是陆子语,别说是上一个小小的当,就算是骗了她,她也会毫不在意,会依旧爱她的。
没办法,痴情是她们家的传统。
终于在安歌睡意来袭的时候,安歌制止了还活力四射的陆子语,“小语,乖乖睡觉了。”
“哦。”陆子语也知道是时候该睡觉了。
感受到怀里的人又不安分的动了几下,安歌没办法,她睡觉轻,见不得有太多的打扰,为了防止陆子语继续乱动,只能采取点措施了。
只见安歌收紧手臂,双腿压在陆子语的腿上,将陆子语整个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又稍稍挪动了几下,确保陆子语不会不舒服,又联动不了,做完这一切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安歌是睡得好了,就是可怜了陆子语。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么抱着睡,想挪动又不敢挪动,生怕惊到了刚睡着的人。
安歌本就长得比她高,再加上现在这么个位置,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安歌呼出的热气一点不洒地打在她的脖子和耳朵上。
热热的,痒痒的。
*
第二天早晨,被闹钟吵醒的陆子语一睁眼就看到了与她枕在一个枕头上的安歌。
安歌眉目清和,启唇,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哑,微微笑,“醒了,睡得还好吗?。”
陆子语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接受了早上睁开眼看到安歌的事实,细着声音应:“还好,你呢?”
“我睡的也很好。”
“那起来收拾好不好。”
“嗯。”
看着陆子语去了外面卫生间洗漱,安歌才敢深深叹一口气,掀开被子低头看着昨晚被陆子语睡着后无意识又拉又扯的衣服,皮肤上好像还残留着陆子语指尖的温度。
一向冷静自持的安歌瞬间面红耳赤,害怕似地急忙从床上跳下来,飞速地穿好衣服整理好床铺。
像是在销毁犯罪证据一般。
最后确保自己脸不再红,耳朵不再滴血后才敢出去。
出来的时候陆子语正好收拾完,看到安歌出来了,陆子语就说:“这个牙刷牙杯毛巾都是新的,然后牙膏和洗面奶你就凑合着用我的吧。”
安歌应,“嗯,好。”
陆子语又说:“那你先洗漱,我去换衣服。”
“好。”
*
还真是奇哉怪也,昨天是陆子语不敢看安歌,今天身份反倒反过来了,变成了安歌不敢看陆子语。
安歌一看到陆子语,脑海里就会毫无征兆且控制不住地想起来昨夜发生的一切。
当时她正睡得香,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她的衣服,她起初没在意继续在睡觉。
但谁知衣服拉了没几下就停下了,就当她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幻觉的时候。
突然。
拉变成了又拉又扯,怀里还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不停地拱着,同时她很清晰地感受到有一双手在她身上乱摸。
安歌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在昏暗的环境中看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陆子语。
只见陆子语闭着双眼,呼吸均匀,完全是熟睡的模样,但此刻那双作乱的手却是一刻也不停在她身上犯着罪。
安歌及时按住陆子语的手,才阻止了进一步的发生。
感受到双手被控制住的陆子语十分不舒服地哼唧了两声,头一个劲地拱在安歌的胸前。
弄得安歌是心又软又没了脾气。
她想把陆子语叫醒,但又舍不得。
但也不能任陆子语继续这样下去。
没办法的安歌只能一手握着陆子语的两只手,一手从陆子语的脖子下穿过去,从背后搂抱住陆子语的上半身。
害怕陆子语会睡得不舒服,安歌都没敢把陆子语的腿束缚住。
不知道是安歌的束缚起了作用,还是陆子语不乱动了。
总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陆子语倒是安安静静地窝在安歌的怀里,呼吸绵长地熟睡。
就是苦了安歌了,想睡又不敢睡。
只能感受着陆子语的呼吸和柔软的身体,睁眼到天亮。
*
陆子语总感觉今天安歌怪怪的,有时候是看着自己发呆,有时候又是想看自己不敢看。
搞得陆子语是一头雾水。
这不正在校道上往教室走,陆子语又发现安歌在用余光看自己。
并且,耳朵红就算了吧,脸红什么呀?
陆子语很好奇地问安歌,“安歌你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
安歌目视前方,步伐不变,坚定地回答,“没事,可能是现在温度有点高,热的?”
温度高?
热的?
现在?
陆子语看着身上穿的厚实的自己和安歌。
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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