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旋翼切割雨云的轰鸣声中,秦翊的指节在战术护膝上轻轻敲击着。
海岸线的轮廓已从灰雾中浮现出来,就像一道被刀背划开的裂痕。
他正打算检查索降绳,苏岩突然闷哼了一声,笔记本电脑的蓝光在他的镜片上剧烈闪烁。
“分队长!”技术参谋的喉结上下滚动,手指在触控板上快速舞动,
“加密频道出现跳频脉冲——这是‘夜枭’的通讯特征!”
他扯下耳机线扔给秦翊,电流杂音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摩斯密码,就像生锈的齿轮在啃噬着空气,每一声“滴答”都刺进耳膜深处。
秦翊接过耳机,金属接头冰凉,电流声在颅骨内震荡。
他眯起眼,雨幕下海岸线如一道溃烂的伤口,而那串脉冲,正是一把缓缓插入的手术刀。
“改变航线!”他对着通讯器大吼,风声立刻灌了进来,“运输机群按原计划实施佯攻,我们跟着这股老鼠钻进下水道!”
转头时,他瞥见林骁正用战术刀修剪指甲,刀面上映出他漫不经心的笑容,
“爆破手,告诉我暗河入口的坐标。”
“污水泵站b区,之前执行任务时我熟悉过。”
林骁把炸药箱甩到肩上,金属扣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那帮家伙多次修缮,现在入口藏在第三个检查井,井盖刻着一只瘸腿青蛙——”
他突然停了下来,指节敲了敲头盔,“老规矩,我来开路。”
直升机在雨幕中划出一个锐角。
秦翊看着下方的海岸线被雨帘撕裂,战术靴底碾过机舱内的积水,咸腥的潮气夹杂着机油味钻进他的鼻腔。
苏岩把笔记本塞进防水袋时,一道闪电刚好劈开云层,照亮了他后颈上新添的抓痕——那是昨晚破解“夜枭”服务器时,防暴软件留下的。
污水泵站的铁门已经锈成了暗红色。
林骁的战术镐头一挥,整块门板“轰”的一声砸进积水中,腐臭的黑水溅起一人多高。
秦翊端着95式突击步枪走在前面,枪管扫过墙根的青苔,突然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低头一看,光束照亮了地面上新鲜的橡胶鞋印——42码,和常规作战靴一样的齿纹。
“有问题。”他一挥手,全队立刻贴墙形成战术队形。
林骁的探雷器突然发出蜂鸣声,不是金属,而是某种高频震动。
苏岩的夜视仪突然变白,等画面恢复时,全息投影的蓝光已经在泵站中央亮起——
那是缩小版的某岛城市模型,他们的直升机航线被红线圈成了网,就连秦翊习惯的“左前侧45度包抄”角度都标着血字:“主攻漏洞”。
“这是……我们的行动预案。”苏岩的声音颤抖着,手指插入投影光束,模型里的“蛟龙分队”正按照他们昨天凌晨刚修改的路线推进,
“分队长,算法比对结果出来了——和之前行动缴获的战术推演模块,重合度93.7%。”
秦翊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三个月前在龙国某海域,他们截获过一艘伪装成渔船的外军情报船,船底暗舱里就有这套“战场模拟系统”。
更关键的是——苏岩曾破解服务器日志,发现对方用他们过去五年所有演习录像、战后复盘报告“喂养”AI,整整三年。
他猛地抓住控制台边缘,钢化玻璃在掌心裂开了蜘蛛网般的裂纹,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血珠渗出,混入玻璃碎屑。
“他们把我们当成小白鼠养了。”
“队长!”林骁的通讯器突然炸响,带着水声的喘息声夹杂着管道共振声,“通风口热源异常,至少有两队人正往我们头顶爬!”
秦翊的战术手表开始震动——这是“逆火”诱饵启动的倒计时。
他扯开喉间的麦克风,
“一组跟我去废弃码头,二组跟林骁走暗渠。苏岩,把假坐标输入他们的系统。”
转身时,子弹袋里的弹壳撞在战术背心的钢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像父亲当年在猫耳洞里敲子弹壳的声音。
废弃码头的雨幕中,“蛟龙”假小队的战术手电正有规律地闪烁着。
当不法分子的装甲车碾过积水冲进来时,秦翊蹲在集装箱顶,看着林骁的引爆器屏幕跳到“0”。
暗河深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声,所有金属探测器同时发出刺耳的鸣叫声——声波震荡弹的余波正顺着排水管道扩散,把整座城市的电子设备搅成了一团糟。
“撤退!”
秦翊拍了拍身边队员的肩膀,转身时,像雨刷一样的探照灯扫过他的脸,强光刺得他眯起眼,
在灯光熄灭的刹那,他瞥见泵站方向有道黑影闪过,像是谁遗落的皮质笔记本,封皮上烫着的“夜枭”图腾在雨水中泛着冷光。。
秦翊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战术靴踩碎了一地玻璃渣,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地堡核心室的保险柜嵌在墙里,锁孔泛着幽蓝色的光,就像一只睁开的眼睛。
他指腹沿着锁孔边缘摸索,那片从暗河青苔中抠出的金属碎片,此刻正嵌进锁芯的凹槽——边缘锯齿与刀身刻痕完全吻合。
前段时间边境缉毒战的画面一闪而过:阿龙被拖进地道前,死死攥着那把刻着“忠”字的战术刀,刀尖在水泥地上刮出长长的火星。
“咔嗒”,转盘松动半格;“咔”,锁舌弹出。
暗黄色牛皮纸封皮的日志躺在保险柜最上层,封脊烫金的“夜枭”图腾已被磨出折痕,仿佛被人反复翻阅——确认过无数次背叛的重量。
他戴着手套的手指刚触到纸页,油墨味混着陈腐的霉气突然窜进鼻腔——这是某国情报部门专用的防水纸,他在之前行动的截获材料中见过同款。
“分队长!”
林骁的暴喝像颗惊雷。
秦翊后颈寒毛炸起的刹那,爆破手的战术背心已经撞上他后腰。
两人重重摔进墙角的阴影里时,头顶传来金属撕裂的尖啸——
天花板被定向炸药炸开直径两米的窟窿,三根绳索如毒蛇垂落,三个戴着防毒面具的身影顺着绳索滑下,战术靴碾过碎砖的声响像踩在秦翊神经上。
“催泪瓦斯!”苏岩的尖叫混着咳嗽。
秦翊眼前骤然腾起白雾,辛辣的灼烧感瞬间刺进鼻腔,他本能地屏住呼吸,却看见其中一人抬手甩出的圆筒在地上翻滚——不是杀伤弹,是cN型催泪瓦斯。
这些“铁穹”特工根本没想杀人,他们要活捉!
“混蛋!”林骁的骂声带着血味,爆破手的战术镐头已经抡向最近的绳索。
火星四溅,金属断裂的“铮”声刺耳。
一名特工翻身欲射,秦翊抬枪就是一发点射,对方倒地时撞翻了配电箱——整间地堡陷入半明半暗。
他咬牙甩出电磁脉冲手雷,蓝色电弧在烟雾中炸开的刹那,最前排特工头盔上的夜视仪骤然熄灭,他猛地抬手去扶——面具边缘被扯开半寸,露出脖颈处一抹熟悉的臂章。
某组织特有的图案,在电弧光里闪了半秒。
秦翊的瞳孔剧烈收缩——这是某国情报部门的特殊标识,他在父亲的旧战报里见过,当年边境冲突时,敌方特工就戴着这种改装臂章。
“撤!”他拽起林骁的战术腰带,另一只手死死攥住那本日志。
苏岩已经撞开侧门,夜视仪在脸上歪着,怀里还护着防水袋里的笔记本电脑:“管道b段畅通!他们的通讯被Emp搅乱了!”
污水管道的腥臭味裹着雨水灌进来时,秦翊的肺部终于开始灼烧。
他咬破舌尖,铁锈味在嘴里漫开,视线却死死黏着林骁后背——爆破手的作战服左胸位置被弹片划开道血口,血珠正顺着战术腰带往下滴,却被他用战术刀挑开的管道裂缝漏下的水冲淡。
“分队长!”苏岩突然刹住脚步,防水袋的拉链被他扯得哗啦响,“截获‘铁穹’撤离指令!源坐标是某国在此地的办事处!”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上还沾着催泪瓦斯的雾珠,“他们说‘任务终止,立即撤回!”
林骁突然蹲下,战术手电的光束扫过污水管壁。
青苔覆盖的砖缝里,几道半指宽的划痕像蜈蚣般延伸,最深的那道还嵌着片银漆——“蟒蛇!”爆破手的指节捏得发白,
“这孙子去年在湄河劫过我们的补给船,我在他左腕烫过个烟头印!”他抬头时,眼里烧着狼一样的光,
“他早就在给某国带路!”
直升机的轰鸣从头顶压下来时,秦翊的战术平板正在自动定位。
他用指节敲着屏幕上的某地区坐标,该地区到此地行政中心的直线距离被红色激光标出,刚好是“夜枭”之前所有试探行动的最大半径。
雨水顺着舱门灌进来,打湿了他战术背心里的日志,纸页上的军火运输路线正慢慢晕开,像摊开的血地图。
“他们不是帮某岛获得所谓的‘自主发展’!”秦翊的声音混着直升机的震动,
“是拿其作为棋子,测试我们的反击极限。”他突然顿住,目光钉在舷窗外——一枚猩红信号弹正从海岸线升起,在雨幕里炸成绽开的血花。
和阿龙临终攥着的那一枚,一模一样。
秦翊喉头一紧。
他知道不是阿龙回来了,而是他自己,终于走到了那个约定的终点。
雨刮器刮过玻璃的声响里,秦翊摸出战术匕首,在平板背面刻下“办事处地下车库”几个字。
林骁凑过来看,突然嗤笑一声:“队长,你这字比我家二丫头写的还丑。”
“那正好。”秦翊把平板塞进苏岩怀里,“让战区那帮老狐狸猜猜,咱们要给某国的撤回计划,送份什么礼。”
座舱通讯器突然炸响:“蛟龙分队,战区指令——电磁干扰网将于23:00启动,覆盖所有外交区。”
秦翊摸了摸战术背心里的日志,指腹隔着布料蹭过“夜枭”图腾。
他抬头看向林骁,爆破手正用战术刀挑着伤口的碎布,刀尖在舱壁上敲出轻响;苏岩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蓝光映得他眼镜片发亮。
“准备好。”他说,声音被发动机轰鸣揉碎,“等干扰网启动的瞬间……”
舷窗外,第二枚猩红信号弹升上天空——但轨迹偏左十五度,燃时短了三秒。
秦翊眯起眼:“不是阿龙的信号……是他们在嘲讽我们。”
(本故事纯属虚构,与现实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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