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苏夫人的声音阴冷而笃定,“那‘醉春藤’的效力我清楚,她现在恐怕已经神志不清了,只要你把那东西放在她枕边,再喊人进来,到时候人赃并获,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苏景妧心中冷笑,果然是栽赃陷害的老把戏,她不动声色地靠在榻上,闭上眼,装作已经被迷晕的样子,甚至还故意发出了几声轻微的呓语。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黑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苏景妧能看清来人正是苏夫人的贴身丫鬟,那丫鬟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锦盒,径直走到床边,将锦盒放在了苏景妧的枕边。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瞬间,苏景妧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在干什么?”苏景妧的声音冰冷刺骨,哪里还有半分迷醉的样子。
那丫鬟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想要挣脱,却被苏景妧死死攥住,动弹不得。
“小姐饶命!是夫人……是夫人让我这么做的!”丫鬟吓得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苏景妧松开手,目光冷冷地看着她:“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苏夫人带着众人赶来的声音:“快!都跟我来!看看苏清鸢在房间里干了什么好事!”
门被“砰”地一声推开,苏夫人带着一群家丁和丫鬟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盏亮堂堂的油灯。当她看到跪在地上的丫鬟和清醒无比的苏景妧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清……清鸢,你怎么醒着?”苏夫人强作镇定地问道。
苏景妧站起身,走到床边,拿起那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小包白色的粉末。她扬了扬锦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母亲深夜带人闯我卧房,是想找什么呢?还是说,这东西,是母亲特意‘送’给我的?”
苏夫人的眼神闪烁不定,还想狡辩:“我……我是听到房里有动静,担心你出事才进来的,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定是你自己藏的!”
“哦?”苏景妧挑眉,“那不如问问你的好丫鬟,这东西是谁放在我枕边的?还有,我房里这熏炉里的香,母亲要不要也解释一下?”
她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丫鬟就哭喊道:“夫人!我招!都是你让我做的!是你让我把香丸放进熏炉,又让我把这包东西放在小姐枕边,还说要让人来抓小姐的现行!”
丫鬟的话如同惊雷,在场的家丁和丫鬟们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纷纷看向苏夫人。
苏夫人脸色铁青,指着丫鬟骂道:“你这个贱人!竟敢污蔑我!我看你是活腻了!”
“母亲何必动怒?”苏景妧淡淡地说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母亲还有什么好说的?要不要我把这香丸和这包粉末送去给父亲看看,让他评评理?”
提到苏老爷,苏夫人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她知道苏老爷最是看重规矩和名声,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陷害继女,后果不堪设想。
“清鸢,母亲知道错了。”苏夫人瞬间换了一副嘴脸,上前想要拉住苏景妧的手,“你就原谅母亲这一次吧,我也是一时糊涂……”
苏景妧嫌恶地避开她的手:“原谅你?母亲当初害我母亲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原谅?”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
苏夫人看着苏景妧眼中的寒意,知道她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只能不甘心地咬咬牙,带着丫鬟灰溜溜地离开了。
苏景妧站在窗前,清冷的月光勾勒出她坚定的侧脸,她知道,仅仅挫败苏夫人一次的阴谋远远不够,只要她们母女还在,自己就永无宁日,这一次,她要一劳永逸,彻底解决这个心腹大患。
“001,调出关于苏夫人挪用公款、以及她暗中与她娘家往来的所有证据。”苏景妧在心中冷静地下达指令。
“宿主,相关证据已整理完毕,包括账目明细、书信往来和人证线索,随时可以调用。”001的效率一如既往地高。
苏景妧微微颔首,这些证据是她之前让001暗中收集的,原本是为了以防万一,现在看来,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次日清晨,苏景妧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给苏夫人请安,而是直接带着所有证据,来到了苏老爷的书房。
苏老爷正在批阅公文,见女儿进来,有些意外:“清鸢?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苏景妧没有多余的寒暄,将一叠厚厚的证据放在了苏老爷面前的案几上,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父亲,女儿今日前来,是要揭发母亲的所作所为。”
苏老爷皱起眉头,拿起证据翻看起来,起初,他的表情还很平静,但随着一页页地翻阅,他的脸色越来越沉,双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账目的漏洞、与外男暧昧不清的书信、甚至还有几笔用于不明用途的大额支出记录,每一项都让他心惊肉跳。
“这……这是真的?”苏老爷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愤怒,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夫人是个温婉贤淑、持家有道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手脚。
“女儿不敢欺瞒父亲。”苏景妧垂眸道,“不仅如此,昨日夜里,母亲还试图用含有‘醉春藤’的香丸迷晕女儿,并让丫鬟在女儿枕边放置违禁粉末,想要栽赃陷害女儿,幸好女儿有所察觉,且有沈小姐所赠录音机记录下来,才没有让她的阴谋得逞,这是证据。”
她说着,将那个装有香丸和白色粉末的锦盒也递了过去,同时播放了昨晚录下的音频。
音频里,苏夫人阴冷的算计和丫鬟的求饶声清晰可闻,苏老爷听完,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拍桌子:“岂有此理!这个毒妇!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娶她!”
他当即让人将苏夫人和苏清柔都叫到了书房。
苏夫人一进书房,看到案几上的证据和苏老爷铁青的脸色,就知道事情败露了,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哭喊道:“老爷,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是一时糊涂啊!”
苏清柔也吓得不轻,跟着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父亲,求你饶了母亲吧!都是女儿不好,是女儿连累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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