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正厅外,就听见里面传来苏清柔娇柔的声音:“母亲,二姐姐性子直,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您可得多费心教教她,免得她在赏花宴上失了咱们苏府的脸面。”
苏景妧脚步未停,径直走了进去,对着上坐的苏夫人屈膝行礼,语气平淡:“女儿见过母亲。”
苏夫人抬眼看向她,眼神带着几分审视:“清鸢来了,坐吧,再过三日便是靖安侯府的赏花宴,来的都是京中贵胄,你身为苏府二小姐,言行举止都得格外留意,可不能像往常那样随性。”
苏景妧依言坐下,垂眸应道:“女儿明白,全凭母亲吩咐。”
她这般顺从的模样,倒让准备了一肚子说辞的苏清柔有些意外,忍不住开口:“二姐姐能听进去就好,到时候若是有不懂的,也可以问我,咱们姐妹齐心,可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苏景妧抬眸,看向苏清柔眼底那藏不住的假意,淡淡一笑:“有妹妹这话,姐姐便放心了,只是妹妹向来受母亲疼爱,身边又有张嬷嬷帮衬,想来早已把赏花宴的事宜准备妥当了,姐姐怎好再打扰。”
一句话既捧了苏清柔,又暗指她凡事依赖旁人,气得苏清柔脸色微变,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强撑着笑意:“姐姐说笑了。”
苏夫人看了眼两人,没理会其中的暗流,只沉声叮嘱了些宴席上的礼仪,便让苏景妧退下了。
走出正厅,001才道:“宿主,苏清柔刚才那表情,怕是要气坏了。”
“气坏才好。”苏景妧漫不经心地走着,“她越沉不住气,越容易露出马脚。三日后的赏花宴,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回到院子,苏景妧刚坐下,春桃便端着热茶进来,低声道:“小姐,方才张嬷嬷身边的小丫鬟鬼鬼祟祟在院外晃了好几圈,像是在盯着咱们院子的动静。”
苏景妧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眼底划过一丝冷光:“知道了,不必惊动她,照常做事就好。”转头对001道,“看来苏清柔已经开始布置了,让张嬷嬷盯着我,是想摸清我准备赏花宴的动向?”
“大概率是。”001回应,“按原剧情,她还会让那小丫鬟找机会混进您的院子,把加了东西的药包偷偷藏进您的首饰盒,等赏花宴当天再‘搜’出来,坐实您‘带禁药’的罪名。”
苏景妧轻笑一声,将茶盏放在桌上:“倒是想得周全,又藏又搜,戏码做足了,春桃,去把我那支鎏金点翠步摇找出来,明天让你哥哥帮忙送到城西的首饰铺,就说要重新镶些珍珠。”
春桃虽疑惑,却还是应下:“是,小姐。”
待春桃走后,001不解:“宿主,您让丫鬟送首饰出去做什么?这和应对苏清柔的计划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苏景妧挑眉,“苏清柔想栽赃我带禁药,那我就得给她个‘机会’,让春桃哥哥把步摇送去首饰铺,故意走那条靠近苏清柔院子的小路,以张嬷嬷的谨慎,定会让小丫鬟跟着去打探,等她们以为摸清了我的‘小动作’,才会放心按原计划动手。”
她顿了顿,继续道:“而且,那首饰铺的掌柜,是母亲娘家的远亲,让他帮忙盯着,若有陌生丫鬟打听步摇的事,便让人来报信,这样一来,苏清柔那边一动,咱们就知道了。”
001恍然大悟:“原来宿主是在设圈套引她们暴露!”
“算不上圈套,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苏景妧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外的梧桐树,“她们想盯着我,我便让她们盯得‘明白’些,等赏花宴那天,才好让她们亲手把自己的算计,摔个粉碎。”
第二日一早,青禾按着苏景妧的吩咐,提着首饰盒出了门,刚走到苏府西侧的月亮门,就见张嬷嬷身边的小丫鬟“巧儿”假装扫地,眼神却时不时往她手里的盒子瞟。
青禾谨记苏景妧的话,脚步没停,径直走出了府,巧儿见状,忙丢下扫帚,偷偷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首饰铺的人就派人来给苏景妧递了消息:“二小姐,按您的吩咐,巧儿姑娘跟着春桃姑娘到了铺子里,还向掌柜打听,说想给自家主子选支步摇,问春桃姑娘送修的那支是什么款式、值多少钱。”
苏景妧听了,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知道了,让掌柜继续盯着,若巧儿再去,就说那步摇是二小姐要在赏花宴上戴的,特意送修,好配新做的衣裳。”
信使应下退去后,001道:“宿主,这下苏清柔该以为您满心都在准备赏花宴的装扮,没察觉她的计划了。”
“嗯,”苏景妧点头,“她越放松警惕,越好办,现在,就等着赏花宴那天,看她怎么拿‘证据’,又怎么被自己的证据反噬了。”
转眼到了赏花宴当日,苏景妧身着一袭淡粉绣海棠的褙子,搭配月白色罗裙,头上只簪了那支刚取回的鎏金点翠步摇,清雅又不失贵气,刚到靖安侯府的花园,就见苏清柔带着几个贵女迎了上来,脸上挂着甜美的笑:“二姐姐来了,快随我来,那边的亭子视野最好,还能看到池里的锦鲤。”
苏景妧笑着应下,跟在她身后往前走,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扫过周围,留意着巧儿的身影——按001的提示,巧儿此刻应该正端着那杯“加料”的茶水,在假山后等着“偶遇”她。
走到假山附近时,苏景妧故意脚下一绊,身子微微前倾,恰好撞在迎面走来的巧儿身上,“哐当”一声,茶杯摔在地上,茶水溅了巧儿一身。
苏景妧忙扶住巧儿,一脸歉意:“哎呀,真是对不住,我没看清路,把你的茶撞洒了。”
巧儿脸色发白,眼神慌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苏清柔见状,忙上前打圆场:“姐姐无妨,不过是一杯茶罢了,巧儿,还不快去换身衣裳,别在这碍眼。”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伴着清朗的男声:“方才听闻这边有动静,出什么事了?”
苏景妧抬眼望去,只见谢晏辞身着月白锦袍,身姿挺拔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位公子,而他身侧,站着一位身着浅蓝衣裙的女子,眉目清秀,气质温婉——正是吏部尚书家的嫡女,沈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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