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吗？
得到这个回答后，江祈年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期待。
接着，他洗漱后便倒头就睡。
第二天上午，历史学院报告厅。
“江同学，你论文中引用的《贞观科举录》和《寒门仕进记》两部史料，为何我在各大馆藏目录中都未见过？”
答辩现场，王主任推了推眼镜，犀利的目光透过镜片直射过来。
会议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几位评审教授都盯着江祈年，等待他的解释。
听到这话，江祈年皱了皱眉。
他已经有所预料，那些精准得可怕的史料必然会引起质疑。
“这个......”
他清了清嗓子：“是一位收藏世家的朋友提供的家传古籍。”
“哦？”
王主任来了兴趣：“能否请这位朋友出示原件？学术研究讲究实证，不能仅凭转述。”
“原件？”
江祈年挑眉：“难道不是有影像资料就行吗？”
为了应对现在的状况，他早已让武则天通过聊天群传送了相关的照片。
“你知道的。”
王主任笑了笑：“最近几年ai技术发展极快，往届也有学生通过ai伪造影像资料，后来被查出，所以说......”
“若没有原件，恐怕你的论文将很难通过‘校优’的评判。”
得到这个回答后，他皱起了眉头。
“原件恐怕......”
话说到一半，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江祈年瞥了一眼，是“凤仪天下”群的消息。
【六宫之主】：“先生！群升级完成了！（撒花.jpg）”
【系统提示】：“凤仪天下群升级至LV2，开放‘实物传送’功能，每人每日限3次，单件物品体积不超过1立方米。”
江祈年眼睛一亮，立刻有了主意。
“各位教授，我朋友说可以送来原件，但需要一些时间，能否中场休息十五分钟？”
教授们交换了下眼神，张教授点点头：“好，我们就休息十五分钟。”
得到首肯后，江祈年冲出会议室，躲进洗手间隔间，飞快打字。
【岁安祈年】：“媚娘，紧急求助！我现在正在论文答辩，教授们质疑我引用的史料真实性，需要原件证明！（着急.jpg）”
【六宫之主】：“先生别急，媚娘这就去弘文馆取！（匆忙离去.jpg）”
三分钟后，一条系统提示弹出。
【六宫之主向您发送了《贞观科举录》、《寒门仕进记》原本，是否接收？】
江祈年深吸一口气，随后点击了“是”。
下一刻，一道金光闪过，他怀中突然多出两卷古朴的竹简，沉甸甸的，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竹简入手冰凉，用红绳精心捆扎，每一片都打磨得光滑平整，上面刻着工整的隶书。
卷首“贞观二年”四个大字苍劲有力，边缘还有弘文馆的藏书印。
“是真的......”
江祈年的手指抚过竹简上的字迹，心中再无一丝一毫的疑虑。
【六宫之主】：“我已经发送过去了，先生收到了吗？”
【六宫之主】：“系统提示说，在传送的过程中会经过时空之力的洗礼，其材质、字迹什么的，会发生一些变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本来说耗费积分就能免除这种影响的，可我现在没有积分。”
【岁安祈年】：“有影响好啊，要的就是时空之力的洗礼。”
江祈年回了一句后，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竹简藏在外套内衬。
等了大约十来分钟后，他才走回会议室。
“各位老师，原件已经送到了。”
江祈年将两卷竹简放在桌上，轻轻展开。
会议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几位教授像被施了定身术，眼睛瞪得溜圆。
张教授第一个反应过来，戴上白手套，颤抖着捧起竹简。
“这......这是真品！”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变调：“看这竹简处理工艺，这墨迹氧化程度，至少是初唐时期的文物！”
“这里记载的贞观二年科举取士人数与《通典》有出入，但细节更为详尽......”
王主任凑近观察，啧啧称奇。
“这《寒门仕进记》里记载的敬播生平，与《新唐书》完全吻合，但细节丰富十倍不止！”
一位专攻唐史的老教授激动得胡子都在发颤。
“天啊，这是失传的《贞观科举录》全本！”
另一位老教授激动得胡子直抖：“江同学，你这位朋友是什么来头？这简直是国宝级文物！”
江祈年干笑两声：“她的身份不方便透露，这些典籍一直秘密传承......”
王主任闻言也没追问，而是笑呵呵道：“能将这等收藏借阅于你，看来你小子在她心中很重要啊。”
听到这话，江祈年想到了那个一直给自己喊“先生”的少女武则天，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抹微笑。
很重要吗？
可能吧。
答辩结果毫无悬念，以惊人的高分通过。
教授们一致评定江祈年的论文为校级优秀，甚至提议破格推荐他参加全国历史学术新人奖评选。
但此刻的江祈年已经心不在焉，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皇后聊天群都是真的了，那什么“历史学术新人奖”还重要吗？
回到宿舍，江祈年锁上门，一头栽倒在床上。
他摸出手机，发现群里已经炸开了锅，群消息已经99+。
【大脚马皇后】：“江郎君，群主发给你的红包，你收到实物了吗？（好奇.jpg）”
【长乐未央】：“郎君的答辩可还顺利？（关切.jpg）”
【洛神甄宓】：“成功了吗？先生怎么不说话？（担心.jpg）”
感受到群里皇后们的关心，江祈年心中泛起一抹暖意。
这些历史上的传奇女性，如今竟成了关心他的朋友。
他笑了笑，发了条消息。
【岁安祈年】：“谢谢大家，多亏@六宫之主 的帮助，我的答辩通过了......那两卷竹简震惊了所有教授。（鞠躬感谢.jpg）”
【洛神甄宓】：“太好了！（欢呼.jpg）”
【雉后临朝】：“哼，本宫早就说过，那些酸儒懂什么！”
【六宫之主】：“一直都是先生给我帮助和建议，现在我也终于能帮到先生了。（开心.jpg）”
看到武则天的这条回复，江祈年一愣，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
如果这群里的皇后们都是真实的历史人物，那他之前那些随口给出的建议......
“嘶，不论是甄宓的假死计划，武则天的篡唐计划，风险都很高啊，万一失败的话......”
想到这里，江祈年猛地坐起身，额头泛起了冷汗。
原本他以为是cosplay呢，给建议的时候根本没多想，也没有仔细考虑其中的风险。
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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