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城外往东数里远有处山林,林中树木甚是茂密。
李星河与林平之在山林中小心的探索,走到林中深处树木逐渐稀少,再行片刻,林中豁然开朗,不远处一座庙宇隐匿其中。
两人走的再近些悄悄观察,寺庙被一堵青石墙围住,看上去古朴陈旧,周围寂静得有些诡异。
寺庙门口,有两个青城派弟子在把守,两人各持一把长剑,看似闲聊,但眼睛却时不时的瞄一下唯一的入林之路。
看来黎人智他们没有撒谎,林镇南夫妇确实就被关押在此庙宇之中。
李星河没有硬闯,他怕惊动了里面的人,到时拿林震南夫妇当挡箭牌,或者提前杀了他们俩,那这营救可就成了笑话了。
所以,他决定从林中绕到寺庙后面,先摸清里面的情况再说。
“平之,你先在这等一下,我进去看看再回来接你。”
他低声嘱咐了一句,而后双腿微微弯曲,轻轻一跃,便如一只灵动的夜枭,悄无声息地跃墙而过。
李星河贴着寺庙后墙慢慢探出头,向院内查看,院中无人,庙内隐约传出呵斥及呻吟声,想来应是青城派的人在拷问林镇南两口子。
李星河原路返回墙外,左手一提林平之,纵身一跃,进入院中。
不是林平之不会轻功,而是怕他弄出声响,惊动了屋内的人,所以李星河才回来带他进来。
两人猫着腰,沿着墙边缓缓来到寺庙窗户下,透过窗户的缝隙,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只见林震南夫妇分别被绳索紧紧捆绑在两根柱子上,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青城四秀中的贾人达正一脸阴狠地站在屋内,身子左后侧站有一人,身前还有一人正挥舞着皮鞭狠狠的抽打着林震南。
“说,辟邪剑谱到底藏在哪里?”
贾人达示意正在抽打的师弟先暂停,然后他声音尖锐而冰冷的问道。
林镇南浑身是血,精神萎靡,嘴角挂着血渍,他无力的呻吟道:“我会的都说了,辟邪剑法就这些招式,真的没有了……”。
“我说的是真正的辟邪剑法,不是你会的那种垃圾剑法,我师父说过,你的剑法只有形而没有神,一定是还有运功心法,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把真正的辟邪剑谱交出来,这样你也可以少受点罪,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看到这一幕,林平之眼眶瞬间红了,身体微微颤抖,激动的就要站起来冲进去救人。
李星河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别急,听我安排。”
李星河深吸一口气,运转九阳神功,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猛地一掌击碎窗户,身形如闪电般冲了进去。
还没等贾人达他们反应过来,他已经迅速挥出两记七旋斩,掌风呼啸,犹如排山倒海一般,把贾人达身边的两个青城弟子给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随后瘫落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什么人?”
贾人达大惊失色,连忙转身,拔出长剑,迅猛如毒蛇般向李星河刺来。
李星河侧身一闪,紧跟着一个鞭腿将贾人达手中长剑踢落,随后又是一指点住穴道,将其定住并封住哑穴。
“先歇会吧你。”李星河一脸戏谑。
贾人达心中一凛,他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高手,心中萌生惧意,想要逃走却发现身子僵硬无法动弹。
林平之也趁机冲了进来,他冲向柱子,“唰唰”两剑割断了父母身上的绳索。
“爹,娘,我来救你们了!”
他紧紧抱住父母,泪水夺眶而出。
林震南夫妇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儿子平安无事,又惊又喜。
“平儿,你……你怎么来了?”林震南看向李星河,眼中满是感激与疑惑。
“爹,娘,是我,我和星河哥来救你们了!”林平之连忙说道。
李星河朝林震南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来到刚才被击倒的两名青城弟子,在两人身子各点一指,也将他们点穴定身。
搞定了屋内的三名青城弟子,李星河刚要带着林平之一家离开,寺庙门口把守的两人听到打斗声匆匆赶来。
他们手持长剑,满脸戒备地冲进屋内。
“大胆狂徒,竟敢坏我青城派的好事,拿命来!”其中一人怒吼着,挥舞长剑便刺向李星河。
李星河神色冷峻,不慌不忙,待那长剑刺到眼前,侧身一闪,轻松避开,同时探出两指,精准地夹住剑身,微微用力一折,那坚硬的长剑竟如朽木一般,从中折断。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李星河顺势一脚踢在他胸口,他整个人便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当场气绝。
另一人见状,心中大骇,转身就想逃跑。
李星河怎会让他得逞,脚下轻点地面,瞬间欺身而上,一掌击在他的后心,那人闷哼一声,直直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李星河拍了拍手,转头看向林平之一家。
“叔父叔母,让你们受苦了,等会儿回客栈我会给你们疗伤,现在先让平之为你们报个小仇。”
林震南看向李星河,眼中满是感激与疑惑,“星河,原来是你,看来你是真的找到大机缘了,可惜我没有护住你爹娘……”
李星河摆了摆手,“这是他们的命,怨不得你们,现在我已学会神功,一定会为我爹娘还有镖局上下百多口人报仇雪恨的。”
说完,他扭头对林平之说道:“平之,交给你了。”
林平之点点头,紧握长剑,来到墙边的两名青城弟子身前,二话不说,噗噗两剑将两人刺了个透心凉,二人当场气绝身亡。
又在两人身上刺了几剑后,林平之两眼血红的来到贾人达身前,正要将其刺死,李星河拦住了他。
“平之,先别动手。”
林平之扭头问道:“星河哥,你不是说让我报仇的吗?为什么不让杀他。”
“先别急,我问问他们的掌门那余矮子在哪,再杀不迟。”
说完,李星河解开贾人达的哑穴,“贾人达,余矮子在什么地方,你老实说了,我就给你一个痛快,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后悔在这个世上活着。”
贾人达一脸惊恐的求饶道:“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说我说,我师父带着其他师兄弟,在衡山派刘正风刘二爷的家里住着呢,准备参加四月二十三的金盆洗手大会,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带你们去。”
李星河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真是个孬种,你可不如那罗人杰,这么快就把你师父给卖了,平之,你可以继续了。”
“不要,不要杀我,我都说了,啊!啊!啊……”
贾人达吓得哭喊着求饶,却被林平之狠狠的连续三剑给了结了性命,眼中渐渐失去了生机,却因穴道被封,动弹不得,站立而死。
衡山城客栈,天字甲等二房。
李星河将林镇南夫妇安置在林平之屋内的床榻上,夫妻二人面色惨白如纸,林镇南嘴唇青紫,林夫人气息微弱,他们都中了余沧海的摧心掌,内伤严重,性命堪忧。
“平之,莫慌。”
李星河轻声安抚一脸急切的林平之。
林震南夫妇的伤势虽棘手,却难不倒他,因为他早已将胡青牛的医经钻研得炉火纯青。
李星河斟酌片刻,迅速开出一张药方,让林平之去按方购药,连同数十根银针一并买来后,他拿起银针手法娴熟的找准穴位,指尖轻捻,银针依次扎入。
随后将林镇南夫妇扶起,盘坐在床,不惜耗费真气,为两人渡了些九阳真气,最后又让林平之把熬好的药汁,喂他们服下。
二人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呼吸也平稳了些,性命之忧暂且解除,剩下的便是漫长调养了。
林平之眼眶泛红,扑通一声跪在李星河面前:“星河哥,大恩不言谢,日后林平之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李星河赶忙扶起他:“平之,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你之父母就是我的亲人,你我兄弟,不必如此。”
说罢,李星河神色转为郑重,“接下来,我便要正式传授你九阳神功,你可要认真勤学苦练啊。”
李星河盘坐在地,示意林平之效仿,随后缓缓开口:“九阳神功,重在意念与呼吸的契合……”
他耐心讲解,一招一式拆解演示,从最基础的吐纳开始,将九阳神功的精髓倾囊相授。
林平之目不转睛,学得极为认真,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力求精准。
救出林镇南夫妇的时候是四月二十,距离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四月二十三仅剩下三天。
这三天里,李星河片刻未曾松懈,不仅凭借医术为林平之调养身体,还每日注入一丝九阳真气,帮他疏通经络。
在这般悉心教导下,林平之进步飞速,短短三天,九阳神功竟已入门并练至第一层。
四月二十二的晚上,当林平之运转真气,体内热流涌动,四肢百骸充满力量,往昔的虚弱一扫而空,不禁惊喜地看向李星河:“大哥,我……我学会了!”
李星河微笑点头,眼中满是欣慰:“不错,平之,你根骨尚可,又勤奋刻苦,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明日就是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了,也该去和余矮子聊聊咱们的恩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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