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转战菲律宾,收服高棉
(一)船队分兵,扬帆菲岛
马六甲的码头堆满了缴获的元军甲胄,阳光晒在铁甲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我站在旗舰的甲板上,望着郭虎麾下分出的三十艘大船——船身被工匠们重新刷过桐油,在海水里泛着乌亮的光,船头新雕的虎头嘴里叼着红绸,那是郑龙特意让人加上的,说能镇住南洋的风浪。
“李铁,你的步骑大阵走中路。”我将令旗抛过去,旗面上绣着的白虎在风中抖了抖,“郑云带水军守住左翼,周福的斥候营先去探路,遇岛就插大宋的旗。”
李铁接住令旗,往嘴里塞了块槟榔:“神主放心,保管让那些岛夷看看客家刀的厉害!”他身后的三千马来青壮正围着水手学掌舵,有个少年笨手笨脚地扯动帆绳,被帆布抽得咧开嘴,却引来一阵善意的哄笑——这些日子的并肩作战,早已让他们忘了彼此的族别。
郑云的水军大阵正在装货。周铁的铁匠们把新造的火枪搬上船,木箱上用红漆写着“大宋军器监”,箱角还贴着防潮的桐油纸。“神主,带多少罐头?”郑云的声音从跳板那头传来,他的亲兵正往舱里搬铁皮箱,那是白砚特意让人送来的鱼肉罐头,说南洋潮湿,这东西能放得久。
“全带上。”我指着远处正在盘旋的海鸟,“说不定要用它们换人心。”
船队出发时,马来半岛的首领们都来送行。最年长的土司捧着一瓮椰子酒,非要亲自灌进李铁嘴里:“将军若缺钱粮,尽管派人回来取——我们的仓库,就是大宋的仓库!”
李铁抹了把嘴,突然翻身下马,将腰间的客家刀解下来塞给他:“这刀你留着,若有不长眼的敢来犯,就用它劈了!”
(二)海域交锋,奇兵夺港
菲律宾海域的浪比马六甲的急,船身晃得人站不稳。周福的斥候营乘快船在前开路,他们的船帆上画着黑鸦,远远望去像一群掠食的鸟。“神主,前方发现炮声!”了望手从桅杆上高喊,手里的望远镜指着东南方向,“是郑龙将军的船队!”
我爬上了望塔,果然看见远处的海面上腾起烟柱。郑龙的一百六十八艘快船正与元军船队厮杀,火炮弹道在阳光下划出弧线,炸起的水柱像白色的森林。“绕到高棉岛后面。”我对舵手喊道,归一剑指向西侧的岛影,“抢港口,断他们的退路!”
三十艘大船借着洋流转向,船帆全部落下,只靠桨手划动。马来青壮们光着膀子在桨舱里发力,号子声在海面上传开,竟盖过了远处的炮声。有个少年的手掌被桨柄磨出血,却咬着牙不肯停,郑云见状,把自己的羊皮手套扔了过去:“戴上,别给大宋丢人!”
高棉岛的港口隐蔽在红树林里。元军的哨兵正缩在了望塔里打盹,根本没察觉我们的船队已悄悄靠岸。李铁的步骑大阵率先登陆,马蹄踏在松软的泥滩上,惊起一群白鹭。“左翼控制山林,右翼守住码头。”李铁的开山刀劈断拦路的藤蔓,“记住,不准动百姓的东西!”
元军的仓库建在港口西侧的高地上,囤着从各岛抢来的香料和丝绸。守仓库的元军刚举起刀,就被周福的斥候营射倒,箭矢穿透他们的甲胄,钉在装满胡椒的麻袋上。“神主,找到元军的海图了!”周福举着一卷羊皮纸跑来,上面用朱砂标着各岛的布防,“他们在高棉岛有五千驻军!”
我展开海图时,突然听见码头传来欢呼——郑龙的船队打退了元军,正向港口驶来,船帆上的红绸在夕阳里像一团团火。
(三)大鸟运粮,军心大振
高棉岛的山林里多瘴气,士兵们扎营时都在帐篷周围烧着艾草。李铁的骑兵正在找水草丰茂的山谷放马,马来青壮们则帮着搭建了望塔,他们用吹管驱赶树上的毒蛇,动作比大宋士兵还熟练。
“神主,吴燕殊姑娘说大鸟快到了。”方梅的声音从林子里传来,她身后跟着个背着竹篓的高棉少女,篓里装着刚采的野果,“这姑娘说,山里有泉水,能饮用。”
少女怯生生地指着西北方向,那里的山岩间隐约有水流声。我刚要让周福去探路,突然听见天空传来鸟鸣,抬头只见黑压压的鸟群从泰国方向飞来,翅膀展开像遮天蔽日的云。
“是玄鸟!”吴燕殊从一棵大榕树上跃下,她的裙摆沾着榕树的气根,“一共三百六十九只,驮着罐头和军火呢!”
大鸟们落在空地上,展开的翅膀足有丈许长。它们的背上绑着铁皮箱,箱子上还留着爪痕——想来是路上遇到了风雨。吴燕殊解开绳子时,大鸟们突然伸长脖子嘶鸣,震得树叶簌簌落下。“它们饿了。”吴燕殊笑着指向海湾,“让它们去吃鱼吧,回来还能再运一趟。”
三百多箱鱼肉罐头被搬进营地时,士兵们都围了过来。李铁撬开一箱,用刀尖挑起一块鱼肉塞进嘴里,突然拍着大腿:“比马奶酒还过瘾!”马来青壮们学着他的样子吃起来,有个少年吃得太急,被鱼刺卡住喉咙,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军火箱里装着新造的连发火枪和炮弹,周铁的铁匠们立刻拆开检查,他们给枪管上油时,手指快得像在跳舞。“神主,这些枪能打穿元军的铁甲!”周铁举着一把火枪瞄准树干,铅弹瞬间穿透碗口粗的树干,“白砚姑娘说,让咱们省着用,后面还有硬仗!”
三天后,大鸟们再次归来,这次运来了更多的弹药和疗伤的草药。吴燕殊摸着领头那只玄鸟的羽毛,轻声道:“它们说,泰国的百姓正往船上装稻米,过几日就到。”
(四)东西夹击,部落来投
高棉岛的元军营地建在火山脚下,石寨周围挖着三道壕沟,沟里埋着削尖的竹桩。李铁的骑兵在寨外挑战了两天,元军都缩在寨里不肯出来,只偶尔放几箭,箭杆上还绑着辱骂大宋的布条。
“神主,郑龙将军那边准备好了。”传令兵跪在帐外,甲胄上沾着露水,“他说,午时三刻就从东侧攻城!”
我望着沙漏里的沙子,突然对李铁点头:“让马来人的吹管队上树,射寨墙上的元军。”
午时的太阳正毒,元军的哨兵趴在寨墙上打盹。突然,东侧传来炮声,郑龙的水师开始攻城,石弹砸在寨墙上,溅起无数碎石。元军慌忙向东侧集结时,李铁的骑兵突然从西侧冲锋,马槊上的红绸在阳光下连成一片,马蹄踏过壕沟里的竹桩,发出咔嚓的脆响。
“放毒箭!”周福的斥候营在树上高喊,吹管里的毒箭像雨点般落在寨墙上,元军纷纷中箭倒地,甲胄上泛起黑紫的痕迹。寨门被李铁的骑兵撞开时,元军的阵型已经乱了,有个千夫长试图挥刀抵抗,却被马来青壮们用削尖的竹矛捅穿了胸膛。
就在这时,山林里突然冲出一群高棉人,他们举着砍刀和藤盾,嘴里喊着听不懂的口号,竟朝着元军的后队杀去。领头的老者举着一块刻着蛇纹的木牌,对着我躬身行礼:“我们是butuan王朝的人,愿助大宋抗元!”
我让方梅找来通译,才知元军在高棉岛烧杀抢掠,各部落早就恨之入骨。“你们的武器太少。”我指着缴获的元军兵器,“这些刀枪,你们拿去组织军队,从山里袭扰元军,事成之后,分田给你们。”
老者突然用刀划破手掌,将血抹在蛇纹木牌上:“若违此誓,让火山吞了我们!”
(五)肃清残敌,整编扩军
高棉岛的元军残部被赶到火山口时,只剩下两千多人。他们的甲胄都已残破,手里的刀也卷了刃,却依旧举着弯刀嘶吼,像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降者不杀!”我的吼声在山谷里回荡,归一剑指着火山口的浓烟,“再不退,就让你们葬在火里!”
元军里突然有人扔下刀,接着是第二人、第三人……最后连那个举着元军大旗的百夫长也跪了下来。李铁的骑兵上前缴械时,发现他们的靴子里都藏着碎石——想来是饿极了,用石头充饥。
“给他们吃的。”我对李铁说,“愿意留下种地的,分田;想回家的,发路费。”
消息传开后,高棉岛的各部落都派人来归附。Luyag王朝的王子捧着象征王权的象牙权杖跪在帐前,请求大宋设立官府。“我们不要王了。”王子的汉语带着口音,却异常坚定,“只要能种庄稼,不被元军欺负。”
接下来的十天,营地成了练兵场。新招收的五万多高棉青壮跟着李铁学客家刀法,他们的皮肤被晒得黝黑,手里的刀却越来越稳。周铁的铁匠们忙着给他们打造兵器,熔炉的火光映红了半个夜空,有个老铁匠边打铁边唱客家山歌,高棉青壮们也跟着哼,调子虽生涩,却透着股劲。
“神主,郑龙将军该出发了。”郑云捧着海图进来,上面用红笔圈出琉璃群岛的位置,“陈光伟将军的三个大阵都准备好了。”
我在海图上敲了敲:“让他们多带些种子,到了岛上,先开荒。”
(六)废奴分田,岛夷归心
高棉岛的广场上挤满了人。butuan王朝的老者们扛着锄头,Luyag王朝的妇女们抱着孩子,连梳着发髻的僧侣都来了,手里捧着记录土地的贝叶书。
“从今日起,废除农奴制。”我将一面大宋的旗帜插在广场中央,旗面在海风中猎猎作响,“所有土地,按人口分,百姓自己种,税只交三成。”
人群里突然爆发出欢呼,高棉人互相拥抱,有个老婆婆甚至对着旗帜磕头,额头磕出了血。李铁的侄子李龙站在我身边,手里握着兵符:“神主,骑兵大阵和步兵大阵都已就绪,定守住高棉岛。”
我将郭虎派来的水军令旗交给李龙:“码头的船要护好,将来这里就是大宋的粮仓。”
散会后,高棉人拉着士兵们去看他们的稻田。秧苗刚插下去,嫩得像翡翠,田埂上还放着刚摘的椰子,是给士兵们解渴的。李铁啃着椰子,突然对我笑道:“神主,这些岛夷,比咱们还会种地。”
我望着远处的火山,山顶的烟正缓缓散开,露出湛蓝的天。郑云的船队已经准备出发,三十艘大船在港口列成,船头的虎头嘴里叼着红绸,像蓄势待发的猛兽。
“走吧。”我跳上旗舰,归一剑指向琉璃群岛的方向,“让大宋的旗,插遍南洋。”
船起航时,高棉人都来送行。他们站在码头上,举着刚分到的田契,嘴里喊着生硬的汉语:“大宋万岁!”吴燕殊的玄鸟群在船上空盘旋,它们的鸣叫声混着海浪声,像一首悠长的歌。
李铁突然指着船尾,那里的海面上,大宋的旗帜正随着船的行进而移动,红绸在波光里闪着,像一条连接岛屿与大陆的血线。
“神主你看,”李铁的声音有些哽咽,“咱们的路,越来越长了。”
我握紧归一剑,剑穗上的红绸被海风卷得笔直。是啊,路还很长,但只要这面旗不倒,只要手里的刀还在,就总有一天,能让南洋的每一寸土地,都长出属于大宋的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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