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枭团队的不断壮大,他们终于占领了一个更具规模、防御设施也更完善的幸存者基地——一个位于半山腰的废弃度假村。这里易守难攻,有独立的泉水源,甚至还有一小片可以开垦的土地。
基地建设初期,各项工作千头万绪:加固围墙、分配住所、制定规章、组织生产、训练新兵……作为核心成员,陈默和林薇忙得脚不沾地。
陈默的能量感知是防御工事布置和外出侦查不可或缺的能力,林薇的精神感应则在人员管理和内部维稳上发挥了巨大作用。
夜枭凭借着铁腕、实力和陈默林薇的辅助,很快将基地打理得井井有条,初步有了一个“势力”的模样,而不仅仅是幸存者团伙。基地取名为“磐石”,寓意坚不可摧。
磐石基地的篝火噼啪作响,烤土豆的香气在晚风里弥漫。陈默靠在石阶上,看着不远处围着火焰说笑的幸存者——有人在擦拭武器,有人在分享压缩饼干,连平日里紧绷的脸庞,都被火光映得柔和了几分。林薇抱着膝盖坐在他身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眼神里少了几分“安全官”的锐利,多了些难得的松弛。
“记得以前剧组收工太晚,我跟同事也总在烧烤摊凑合一顿。”林薇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那时候总嫌烤串太咸,啤酒太凉,现在想想……”她顿了顿,喉结动了动,“连那时候的油烟味,都比丧尸的腐臭味好闻。”
陈默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他想起现实里父母每周发来的视频,妈妈总在镜头前举着刚搓好的肉丸子:“你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等你回来给你煮。”那时候他总敷衍着说“忙完这阵就回”,可现在,连一碗热乎的肉汤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陈默,”林薇脸枕着膝盖,侧头看他,“你……想家吗?”
“想。”他的声音干涩得发紧,“怎么能不想?我妈还不知道我‘失踪’了,说不定还在给我留着冰箱里的排骨。”
林薇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抬手抹了把眼睛,却越擦越湿:“我昨晚梦到我妈了,她在厨房擀面皮,说我最爱吃的芹菜猪肉馅,马上就好……可我刚要咬,就被丧尸的嘶吼吓醒了。”她吸了吸鼻子,自嘲地笑了笑,“你说这破系统是不是有病?抓我们这种小透明来当炮灰,连个理由都没有。以前在剧组演尸体,至少还有盒饭领,现在倒好,演不好直接真死,连条NG的机会都不给!”
陈默掏出块皱巴巴的布片递给她,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我有时候也想,是不是我们那天收工太晚,撞邪了。”他望着跳动的火焰,眼神里满是复杂,“系统那玩意儿,跟个冷血导演似的,只给剧本不给台词,还动不动就扣经验值,上次回溯扣的200点,我到现在都心疼。”
“可不是嘛!”林薇接过布片擦了擦脸,语气里带着愤懑,“刚在叶凌天那儿站稳脚跟,就给我们来个投毒;好不容易得到夜枭信任,又冒出个毒蛇。它就见不得我们好过,跟盯着猎物的豺狼似的!”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背,那里早已没有伤痕,可被丧尸抓伤的刺痛,仿佛还烙印在皮肤上。
陈默沉默了片刻,从口袋里摸出半块巧克力——这是上次夜枭奖励的,他一直没舍得吃。“给。”他递过去,“比烤土豆甜。”林薇接过,掰了一半还给他,两人小口咬着,巧克力的甜意在舌尖化开,却怎么也压不住心底的酸涩。
“说起来,你那能量感知最近是不是又强了?”林薇忽然转移话题,试图冲淡愁绪,“今天老王头藏烟的时候,我看你眼神都变了。”
陈默失笑:“哪有那么神,就是能感觉到他能量波动不对劲,跟偷藏物资的小偷似的。”他顿了顿,看向林薇,“你呢?精神感应是不是能分清更多情绪了?”
“那可不!”林薇眼睛亮了亮,压低声音,“今天新来的那个小姑娘,嘴上跟夜枭说‘多谢收留’,心里其实在骂他‘冷面煞神’,还怕得直发抖呢!”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在剧组讨论剧本的日子——只是那时讨论的是角色台词,现在研究的是异能用法。这种熟悉的“默契”像一股暖流,悄悄冲淡了乡愁的苦涩。篝火渐渐小了,幸存者们陆续散去,巡逻队员的脚步声在围墙外响起,带着令人安心的规律。
“走吧。”陈默站起身,向林薇伸出手,“明天还要砌墙,晚了该起不来了。”
林薇抓住他的手,借力站起来,看着远处基地的灯光——那些昏黄的光点,虽然微弱,却像一个个小小的灯塔,在末世的黑暗里亮着。“至少现在,我们有墙可砌,有土豆可吃,还有异能能保护自己。”她轻声说,语气里多了几分坚定。
两人并肩走向分配的小房间,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夜风带着凉意,却吹不散心底的暖意。他们知道,现实里的家还很远,末世的路还很长,但至少在这个夜晚,在这座名为“磐石”的基地里,他们有彼此可以依靠,有一份短暂的平静可以珍藏。而这份羁绊,会成为他们在末世里,最珍贵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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