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卿怀胎十月,腹大如箩,行动愈发不便,长乐宫内早已做好了万全的生产准备,太医和经验老道的产婆日夜轮班待命。
这日午后,她正由宫女搀扶着在殿内散步,忽觉下身一股暖流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湿了裙裾。
她的羊水破了!
宫人们虽早已被反复叮嘱预演过多次,但真当容欢卿羊水破裂的那一刻,长乐宫内仍不免瞬间陷入一片短暂的慌乱。
“呀!娘娘!娘娘的羊水破了!”
离得最近的绿斐第一个惊叫起来,看着主子瞬间湿透的裙摆,吓得脸色发白,手足无措。
还是大宫女红蕖最为沉稳,她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扶住容欢卿的手臂。
她高声指挥道:“都别慌,春杏,夏荷,快扶娘娘去产房,脚步稳当些。小凳子,你腿脚快,立刻去请当值的刘太医和李太医,小福子,你去禀报皇上!快!”
被点名的宫人立刻回过神来,压下惊慌,各司其职。
两个宫女连忙上前,和红蕖一起,极其小心地半扶半架着容欢卿,口中不住地安慰:“娘娘您撑住,慢点儿走,产房都备好了……”
容欢卿蹙着眉,一手捂着肚子,配合着他们的脚步,声音还算镇定:“本宫无碍,你们不必慌张。”
另一边,小凳子一边往外跑一边对同伴喊:“我去太医院,你脚程快,快去养心殿禀报陛下!”
小福子应了一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长乐宫,朝着养心殿方向狂奔。
皇帝萧衍正在御书房与大臣议事,闻讯竟直接站起身,丢下一句“此事容后再议”,便大步流星地赶往长乐宫,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焦急与担忧。
他一到,便不顾产房男子不宜久留的规矩,径直坐到床边,紧紧握住容欢卿的手。
“欢卿,别怕,朕在这里陪着你。”
萧衍看着爱妃瞬间苍白的脸色,心疼不已,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这是他第一次亲身经历妃嫔生产,心中充满了未知的恐慌,却强自镇定地安慰她,“太医和产婆都是最好的,定会保你们母子平安。”
产程漫长,开指的过程尤其煎熬。
阵痛本应一波强过一波,如同巨锤一次次砸击腰腹,但容欢卿早已暗中兑换了系统的无痛丸,那足以令寻常妇人崩溃的撕裂性剧痛并未降临。
然而,她深知此刻无数双眼睛正盯着她,尤其是床边那紧握她手、满眼焦灼的皇帝,她绝不能露出丝毫破绽。
于是,她精确地计算着宫缩的间隔,调动起全部的演技。
疼痛虽感觉不到,但一些变化可是实打实地在体内发生,她的额角沁出冷汗,呼吸变得急促与紊乱,贝齿轻轻咬住下唇,留下泛白的齿痕,脸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
她的指尖死死攥住身下的锦被,关节用力到泛白,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力量拉扯。
每一次“阵痛”高峰来临,她都会猛地闭上双眼,纤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从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那声音虚弱又痛苦,每一声都恰到好处地敲打在皇帝最柔软的心尖上。
她甚至能分出心神,在呻吟的间隙,用那双氤氲着水汽、仿佛被剧痛折磨得涣散迷离的眸子,脆弱地望皇帝一眼,无声地传递着依赖与乞怜。
这一切“症状”逼真至极,任谁看了都会认为她正承受着分娩带来的极致痛苦。
唯有容欢卿自己知道,她的身体内部一片平静,但表面的戏码,她做得十足,将一位正在为心爱之人艰难诞育子嗣的、柔弱又坚强的宠妃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牢牢抓住了皇帝全部的心疼与怜惜。
萧衍何曾见过她这般脆弱无助的模样?
只觉得那每一声呻吟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不停地用温热的帕子为她擦拭额角的汗珠,一遍遍地重复:“朕在,朕在这里……坚持住,为了我们的皇儿……”
容欢卿适时地睁开水汽氤氲的美眸,望着皇帝,声音虚弱而依赖:“陛下……臣妾……臣妾好怕……若能平安诞下孩儿,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见她如此受苦仍念着孩子,萧衍心中怜惜与激动交织,脱口而出:“爱妃放心!你为朕受此苦楚,朕绝不会负你,朕答应你,只要平安生下孩儿,无论男女,朕即刻晋你为妃!”
妃位,正一品,这可是无数后宫女子一生难以企及的高位。
容欢卿眼中适时地迸发出惊喜与感动的光芒,虚弱却坚定地点了点头。
而此时,容婕妤即将生产的消息也已传遍六宫。
凤仪宫内,皇后手中的佛珠停顿了片刻,面上依旧是那副端庄温和的模样,吩咐左右准备好赏赐,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若生下皇子,这后宫格局只怕要彻底改变了。
贵妃苏晚意的宫中则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脆响,她美艳的脸上布满阴云,嫉恨几乎要溢出来,咬牙切齿地诅咒:“最好难产而死,一尸两命……”
淑妃林静姝正临窗抚琴,琴音微微一滞,随即又恢复流畅,只是旋律中似乎添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忧思。
她轻声吩咐侍女:“将备好滴东西送去长乐宫。”
产程持续,产婆见容欢卿气息尚稳,便端来一碗精心熬制的参汤鸡茸粥,轻声劝道:“娘娘,用力还早,您先吃些东西攒攒力气。”
皇帝萧衍立刻接了过来,亲自试了试温度,觉得刚好,便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吹了又吹,才递到容欢卿唇边。
他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欢卿,听话,吃一点,才有力气给朕生下皇儿。”
容欢卿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吞咽着,吃了几口便“虚弱”地摇摇头,表示再也吃不下了。
萧衍也不勉强,细心为她擦去嘴角的残渍。
用罢吃食,产婆又建议道:“陛下,娘娘,这会儿宫口未开全,若是能下地稍稍走动几步,有助于胎位下沉,生产也能更顺利些。”
萧衍闻言,虽万分不舍容欢卿受苦,但为了生产顺利,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几乎是将她半抱在怀里,支撑着她在产房内极缓慢地踱步。
容欢卿则将全身大半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无比,额际冷汗涔涔,看得萧衍心都揪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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