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妃可不是什么拈酸吃醋的人,但司棋的杳无音讯,确实令人不安。
“我知道汪家对殿下很重要,也知道汪侧妃厉害,所以才担忧司棋的去向。
我自己然是知道司棋对王爷的忠心,可汪侧妃未必知道,这世上,最难揣测的就是人心。
殿下也说了,汪侧妃从小就见惯了商贾往来的场面,自己也曾参与其中,具体过程不知道,但能说会道是肯定的。
你我成婚多年,妾身膝下却无一儿半女傍身,这难免会让有心人,有了更多的想象空间。
殿下一向不拘着司棋的行动,她自由发挥的时候居多,只怕她听多了三川镇的传言”。
“你到底想说什么?就这么云里雾里的胡说一通,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隐瞒的?有什么想法,直说便是,何必这么遮遮掩掩的,叫人听了一头雾水,惹得心中更加烦躁”。
“云里雾里,王爷说对了,就是这种感觉,我就是说不清为什么?自打决定让汪氏进门之后,心里便一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你说得对,汪家是母妃一手扶持起来的,母妃的儿子,并非只有王爷一个,汪家也正是抓住这一点,才让长女成了王爷侧妃,由此可见其心思并不简单。
其次,兰氏是汪家的外室,又生了个儿子,最主要的是,她后来进了端王府,地位抬得太高了,所以才生出那许多不该有的想法。
汪家是个做买卖的商贾人家,最会审时度势,别忘了汪老爷和兰氏可是有个儿子的。
妾身捋不清的地方就在于,这个儿子,对于汪老爷来说,他就是自己的亲儿子,和其他儿子没有太大的差别,所谓嫡了庶了的,还不是看的生母的背景后台硬不硬。
但这个儿子,对于汪侧妃来说,情况又不一样了,兰氏儿子的得势,对她来说,并非什么好事,汪侧妃,或许已经认出了兰氏。
最后一点,那小妖女许乐乐,一开始可是要卖给汪家的老太监陪葬的,这事,原本于汪家来说,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就是花个几十两银子抖个阔的事。可现如今,那许乐乐成了县主,这事多少就有点麻烦了。”
“你捋了半天,还是未能发现任何一丝一毫的端倪,汪氏这边也还未见其怀孕,就什么都别做就可以了。
倒是司棋,她每次行动都很自由,这是事实,还有,那唐信阳待的地方可是军营,加上他之前犯的事,他爹肯定将他看管得很严,司棋想得手,不会太容易。”
“嗯!有点苗头了,先不说唐家有多忠义的事,因为端王的存在,他们多少得有所顾忌,父皇又很明显的对他家释放了善意,如果司棋没能快速得手,唐家完全可以借坡下驴,直接让唐信阳假死脱身。”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从时间上来推断,此计已经废弃,这个之前就已经分析过,倒被你又翻了出来,乱七八糟说一通,搅得人心烦。
反正现在已经解决掉一个,总算还是有点儿成绩的,就安安心心等着过年,本王也该有个儿子了,若能从你肚子里出来,那就能省去许多麻烦”。
恭王说话间就起身,先活动了一下身子,然后走到书桌边,准备写一会字静静心。
恭王妃见状,也从炭盆边的软榻上起身,准备帮着磨墨,夫妻俩玩一把琴瑟和鸣,红袖添香的浪漫事。
可一接触到那上好的宣纸,刚提起来的那点浪漫文雅兴致,立马就像乱风中的一点灯火,左右摇晃着就要熄灭了,满脑子都是金叶子在飘,最要命的是,那金叶子像龙卷风一样卷向燕王!
恭王夫妻俩的心情一直无法再变好,第二,恭王上朝的时候,没说一句话,续续沉默而忧伤,而且是真忧伤,因为心里总是不安。
下朝回来的路上,不安的心情,终于得到解释!
司棋!自己最好用的杀手司棋,被人吊在自己回府的路上!
三根木头,一横两竖搭成一个架子,司棋被吊在上面,不高,脚尖可以触到地面但她被那么一根轻飘飘的绳子吊着,双手双脚的筋道,应该已经被挑了,不然的话,这么一根小小的绳子,捆不住她!
旁边还竖着一大块木板,上面裱着一大张纸,写有司棋的罪状,旁边还有人在口述,伪装成被黑心嫂子卖了的屠户之女,卖身为唐三小姐的丫鬟……
冷漠走开?太刻意了,行不通。
上前阻止?更行不通,没借口啊!唐家这么干的目的,就是要玩顺藤摸瓜的把戏,而且,死残废和老四也在,动不了。
“......诸位有所不知,那嘉敏县主,可是被世外高人看中收为徒,那修建炕灶的方子,就是她无偿献给朝廷的,为的就是助大家扛过严寒。
这恶魔可不这么想,她偷了一个无辜的小女孩...... 她想混进那庄子,抓了嘉敏县主或者她的家人,逼其为她的主子赚钱,可惜,她失算了!
圣上早就派人保护着嘉敏县主,终于抓住了这恶魔!
她不是不想让嘉敏县主的方子为大家享用吗?那就让她尝尝寒冷的滋味,恨她的,就往她身上泼一小瓢水,不用多,一小瓢就行,因为想泼的人太多了”。
回府之后,恭王像个孕妇一样,呕吐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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