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老三家小傻子的事情,段美娟是知道的,只是银子都进了老太太的腰包,足足二十两!哼!这事牵头的可是自己的大闺女,想一文不拿出来给二房的两个儿子念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反正两口子已经商量好,学院的位子都订好了,老两口不同意也不行,老太太必须拿银子。
一家四口信心十足地回来,准备好打一次硬仗,务必把两个儿子念书的钱拿到手。
刚到村口就遇上两辆马车,村里没有哪家有马车,只能是外来的人,村里和外面有钱人有来往的,除了许家就没有别家了,这是肯定的。
“小哥是在这里等人?”
许二郎好歹也是在码头上混的人,多个朋友多条路,这招呼必须打,三两句之后便攀谈好了,原来是大女儿拉来的大生意。
老三就是个窝囊废,哄不来一个好媳妇,弄了个泥腿子回来,把爹娘给气的!那蛮牛一样的媳妇进门十二年,父母硬是没给过一次好脸色,连带五个儿女也不被当人看,那死丫头从生下的一天就病秧种的,又是个傻子,能卖二十两银子也是大造化了,人家既然今天来接,那扰送走,他两口子敢放个屁才怪!
一番交谈下来,许二郎热情而霸气地把汪家的两辆马车带进村,自己家是有牛车的,马车可以直接赶进院子里的。
两张马车,一张牛车,一行七个人浩浩荡荡来到许大倌家门口,许二郎已经拍胸脯保证,一进门就可以把小丫头按要求弄上马车,半分困难都不存在,正好汪家的两个车夫一个婆子也等得不耐烦,既然有了这保证,那就随他们进去,早点把人带回去早了事。
外边许二郎带着人兴冲冲回来,仿佛真的是家里要嫁新娘,家里院子里面也在村长的主持下把躺倒的人人扶了起来。
许耀峰和亲哥哥许??辉率先跳下牛车,等不及绕路,直接爬台阶跑回家,边冲边嚷,今天很兴奋!他俩兄弟虽然不像贱种几兄弟和睦小傻子那样被搓磨,但比不过堂兄许耀祖,他都在县城里住了五年了,好吃好在的,自己这次也算是享受了一会,以后也能和二哥起长期住县城里,好吃好住是肯定跑不了的了!
“祖父!祖母!还不快点把傻子给送出来!人家汪家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是啊!一个快病死的傻子,人家用了两辆马车来接,多大的面子呀!咋还让人家等村口?”
院子里的村民可不聋,这下许大老倌应该说不出什么天来了!许五旺说得不错,那老六十有五的老太监就姓汪!
三川镇有家姓汪的富户,这个知道的人比比皆是,只听说过他家有人在京城里有得力亲人,还真不知道是个太监,应该说是个得势的太监。
许五旺才五岁,不过人机灵得很,他的主要作用就是看护傻病姐姐,他那精明刻薄的祖母根本不知道他最擅长偷听(今天不得不暴露,一家子不承认,他只能从头说到尾,把每个人的话都学了一遍,傻四妞也醒了,就是胡氏和许顺顺合力把她头朝下按进缸里的),一家子正争执着,许二郎家的两个儿来了这么一嗓子,再傻的人也听出真伪来了。
大老许头这下是真的六神无主了,原来老三家的小五子真太鬼了!他才五岁,偷听大人说话倒也算不得奇怪,让人吃惊的是他记心太好了,老太婆和两个大肚婆孙女说的话,他可是一个字不差全记下了,除了没搞清是五有六大,还是六十有五年岁大之外,几人所谈内容的意思他可是完全懂了,这才把一众村民给搬来当靠山,平时还真是小瞧了他!
老三家的小五机不机灵无关紧要,现在要命的是许顺顺死了!老婆子双手多处被扎了碎陶片,疼晕死过去又被拨出陶片给疼醒,村里人七手八脚给用布条子绑上,“嗷嗷”直叫。
老大媳妇左眼珠都没了,香灰按上倒也没出血,因为眼珠子没了,一个血窟窿也没啥东西可提供的,二孙女除了一屁股的碎陶片,左腰眼上扎了小条锄,几个妇人合力拨了,也只能按上香灰用布条子捆上,三孙女也是一屁股的破陶片,前肚子钉着的镰刀也拨了,有没有挖到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但血倒没有老二腰眼子上流的多,同样也只能按上香灰绑上布条,没办法,这里不是京城,条件有限,村里人都是这么处理伤口的,好在还真管用。
因为真死了人,老三那贱婆娘又死咬住陪葬卖银子的事,村长是铁了心要管闲事了,撵都撵不走,再说也不好撵,王大花那贱蠢不动手,连扶几个伤者都得靠村民,这热闹不让他们参与不行。
紧要关头,老二家的俩死小子咋又来了这么一出?这不是要我老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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