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的空气瞬间冻住了!
那被重创的古老怪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鸣,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轰然砸在地上——震得山摇地动,漫天烟尘直接掀到了半空。墨绿色的血像破了的水管似的往外涌,顺着山谷的缝隙淌成小沟,腥臭味呛得人直皱眉。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住,死死钉在悬崖上那三个突然冒出来的身影上——尤其是那个戴纯白面具、手里握着能量长弓的神秘人。
刚才那箭太吓人了!力量猛得离谱,又准又狠,带着股又净化又毁灭的诡异气息,一下就把子弹和普通源能都打不动的怪物干成了重伤。
苏临靠在山壁上,浑身骨头像散了架,大口喘着粗气,视线却黏在白面具人身上挪不开。那人眼里的深邃劲儿,让他心里又熟又陌生,心脏跟打鼓似的狂跳,指甲都抠进了山壁里。
“我们……认识?”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又虚又沉,还带着满肚子警惕。想调动源能探探对方底细,可对方的气息跟无底洞似的,他那点感知力伸进去,直接石沉大海。
白面具人没直接答,目光慢悠悠扫过底下狼藉的山谷——惊魂未定的部落人、端着枪绷紧神经的鹰瞳、护在苏临身边的颜如玉,在颜如玉身上顿了半秒,眼里闪过丝不易察觉的诧异,又落回苏临身上。
“时间过得真快,故人的儿子,都能独当一面了。”他的声音透过面具,带着空悠悠的回响,听不出喜恶,“就是做事还是这么冒失。这‘地蜥龙’虽不是真龙,也是上古异种,靠着地龙脉睡觉,哪是你能随便招惹的?”
这话里的责备劲儿,跟长辈训晚辈似的,还裹着股老得掉渣的沧桑感。
“地蜥龙?上古异种?”林晚低呼一声,眼睛瞪得溜圆,“难怪皮这么厚!源能又乱又老,根本打不动!”
“你是谁?‘隐曜’的人?还是基金会的?”鹰瞳枪口死死对准悬崖,嗓子里像卡着沙,半点没松劲。这人虽然救了场,但身份不明,谁知道是敌是友?
白面具人身后一个随从当即冷哼,看着鹰瞳的眼神跟看傻子似的,却被白面具人抬手拦了回去。
“基金会?那群摆弄生命、把自己当神的蠢货,也配和我们比?”他语气里的不屑都快溢出来了,视线重新锁死苏临,“至于‘隐曜’……不过是你爹当年闲得慌,随手撒的一粒种子罢了。”
爹?闲得慌?随手撒的种子?
这话跟炸雷似的,在苏临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他爹竟然是隐曜的创始人?那个手眼通天的地下组织,居然只是他爹“玩票”搞出来的?!
那叛徒、基金会追着不放的“钥匙”和“门”……又算什么狗屁玩意儿?!
信息量太大,苏临脑子直接宕机,感觉整个人的世界观都在往下塌。
“你认识我爹?他……他现在在哪儿?!”他激动得声音都劈了,挣扎着要往前冲,刚挪半步,胸口的伤口就像被撕裂似的疼,直接蜷成了虾米。
颜如玉赶紧拽住他,指尖都泛白了,一边扶着他苍白的脸,一边警惕地盯着悬崖上的人,眼里全是担忧。
白面具人看着他这模样,眼里的情绪更复杂了——有怀念,有叹气,还有点说不清的怜悯。
“苏星河和你妈林雪,在很远的地方。”他声音沉了沉,“他们为了拦一场更大的灾难,才走的。留给你的,除了隐曜这个烂摊子,就是你怀里的盒子,还有……逃不掉的命。”
他抬下巴指了指苏临怀里的黑盒。
苏临赶紧攥紧盒子,指节都捏得发白:“更大的灾难是什么?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凭什么留一堆破谜团给我?!”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些年憋的困惑、思念、委屈,全在这一刻炸了出来。
白面具人沉默了,山谷里只剩风声和部落人压抑的哭腔。
“有些真相,知道早了是遭罪。有些责任,得有本事才能扛。”他的声音透着不容反驳的威严,“你爸妈不说是为了护你,现在……时候快到了,雾该散了。”
话锋一转,他眼神突然利得像刀:“基金会和隐曜里那些不安分的虫子,已经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这头地蜥龙醒过来,就是信号。他们用‘钥匙’碎片倒推技术,强行激活污染源能节点,想撬‘门’,把自己控制不住的力量放出来。”
钥匙碎片?倒推技术?污染源能?
苏临浑身一寒——基金会和叛徒,居然已经疯到这份上了?!
“他们想干嘛?!”颜如玉也急了,她爸妈的研究,竟然被这么糟践!
“干嘛?”白面具人冷笑一声,语气里全是嘲讽,“一群被力量和长生迷了眼的蠢货。他们以为‘门’后是成神的捷径,却不知道那后面要么是无底的虚无,要么是……沉睡着的老怪物。一旦开错了门,整个世界都得玩完!”
世界都得玩完!
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僵住了,后脊背直冒冷汗。
“必须拦着他们!”苏临咬着牙,眼神重新燃起来。不管爸妈在哪儿,不管真相多疼,他都不能看着灾难发生。
白面具人看着他眼里的狠劲,轻轻点头:“这才像苏星河和林雪的儿子。”
他抬手指向山谷深处——地蜥龙冲出来的地方,雾气散了点,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
“这地蜥龙守的不是‘大地之门’,是个古老的‘观测站’,也算‘封印之眼’的一部分。里面可能有关于‘门’的记载,还有……对付基金会那种污染能量的法子。”
他顿了顿,看向苏临:“你伤太重,得赶紧治。跟我走,基地里有好设备。至于观测站……”他扫过颜如玉、鹰瞳和林晚,“你们可以进去查,但记住,别往核心区闯,别碰不认识的东西。里面的防御和能量乱流,照样能杀人。”
说完,他转身,带着两个随从,身影一晃,跟融进了岩石里似的,没了踪影。
山谷里只剩劫后余生,却更揪心的一群人。
苏临望着黑洞口,又看了看白面具人消失的方向,心里翻江倒海。
这神秘人实力深不见底,知道这么多秘密,还跟爸妈有关系。他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说的话,能信几分?
但不管怎样,这是找到答案、变强的机会,他不能放。
“去……观测站。”苏临攥着拳,对颜如玉和鹰瞳说。他必须抓住所有线索,才能扛住接下来的风暴。
颜如玉和鹰瞳对视一眼,狠狠点头。
林晚却盯着悬崖,眼睛亮晶晶的,压根没半点怕:“我靠!那个白面具帅哥也太酷了吧!知道这么多猛料,有意思!”
她搓着手,看着洞口,满眼都是期待。
歇了会儿,简单包扎了下——白面具人走前留了瓶特效药,苏临喝了,伤势总算稳住了,由阿贡留下照顾。颜如玉、鹰瞳和林晚攥紧武器,揣着忐忑和决心,踏进了那个像通往远古的黑洞口。
而悬崖上方的阴影里,白面具人静静站着,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月光在纯白面具上滑过,透着股说不出的冷。
他嘴唇动了动,声音轻得像风:
“种子已经埋下,风暴要来了。”
“苏临……这次,别再重蹈你父母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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