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锁定那片土地的确切位置时,刘猛的反应仿佛中得了宝贝似的,从虎子叔手中接过那把锋利的匕首,眼神变得炽热而坚定。“找到了!果然在这里!”他的声音带着迫切的兴奋,让空气都似乎变得紧绷起来。
他那浓烈的好奇心令人咋舌,就像野兽发现了猎物,丝毫不顾一切地投入到“挖掘行动”中去。手法依旧简单粗暴:浅浅地挖了一小截,大概二三十厘米深,就像个淘金者,细心琢磨着每一寸土地,却又异常急切。
突然,他的手停在了一处,看到地面那颗锈迹斑斑的丧门钉,它静静卧在泥土里,好似等待被人唤醒的死寂恶魔。这颗铁钉在微光中泛着暗哑的光泽,仿佛怀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吴劫,你可真是神算子!”刘猛惊讶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满脸激动又难以置信地盯着那颗丧门钉,“竟然藏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我微微一笑,正要走过去研究一番,忽然间,地下似有股异样的气息突然爆发。那是一股浓郁的红色气流,瞬间升腾,犹如血液般溢出,直击刘猛的面门之上。
这股红色的气息,常人根本无法察觉,仿佛阴魂未散的恶灵在暗中蠢蠢欲动,但我却一眼察尽其秘密。
刹那间,一股寒意如锋刃割过身体,我的心顿时紧缩、一震,全身一阵凉飕飕的刺骨寒意袭来。虽想冲上前去救援,但已为时已晚,那股血红的气息如鬼魅般直冲刘猛的脸面。
只听“咔嚓”一声,他浑身一颤,犹如被电流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粉尘扬起,宛若一只败退的猛兽倒在泥泞中。
他那庞大的身躯不停颤抖,牙关死死咬紧,像是在强忍着一切难以言喻的剧痛,嘴唇青紫、血色渐浓。
我和虎子叔立刻冲了过去,齐心合力将他扳正,将他的嘴巴撑开,用一根倒在一旁的粗树枝塞入,避免他咬断舌头。
李父脸色惨白,慌乱地跑过来,惊恐地呼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他怎么会这样?!”
“中招了。”我低声说着,眼神如刀子般锐利,盯着他的脸色变幻。只见刘猛的脸色由青转紫,乌青的面容上血管像蚯蚓般隆起,青筋暴突,尤其是在眉心处,乌黑得像被墨水染过一般,仿佛恶鬼的标记。
我转头查看刚挖出的丧门钉,旁边悬挂着一面铜制八卦镜。那宝贝,用来反制煞气的神器,利用反弹作用,将邪气反射回施咒者身上。
显然,那些布置灭门煞的邪祟,预料到有人会破阵,所以在丧门钉附近特意放置了这面八卦镜。若我挖出这颗丧门钉,也会受到牵连,不但无法破解灭门煞,还会危及自身性命。
虎子叔虽一直在我身边,但对风水奇门的奥秘一窍不通,根本无法施救。幸好刘猛中了招,尚存一线生机。
此刻,我已不再关心那颗丧门钉,只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剑光一闪,毫不迟疑地在刘猛眉心轻划一道浅痕。
随着那一道血痕的展开,一股浓黑的血液如泉水般涌出,瞬间染红了整个面颊。
我赶紧抽出一张破煞符,将那黑血涂抹在符纸之上。血液在符纸上逐渐变红,宛如鲜血被吸收,最后形成一股黑色的暗流。
“虎子叔,把些水给我拿来。”我低声交代。
虎子叔拿出一瓶剩余不多的矿泉水,猛然割开瓶口,将那染满黑血的破煞符浸入其中。我低声诵念:“东沾水一口,化煞鬼不相挡;敢逆之者,宝剑出窍,难以阻挡……”话音一落,那符纸陡然燃烧起火焰,哧哧作响,渐渐化为灰烬。
我毫不迟疑,将灰烬撒入那瓶水中,摇晃几下,然后让虎子叔喂刘猛喝下。
那面铜制八卦镜,能用一次,之后便失去了作用。于是,我又取出另一颗丧门钉,同时收起那面八卦镜。
“李叔,暂时不要离开,盯紧刘猛,他大概半小时后会醒。我要继续破除这灭门煞。”我语气郑重,眼中露出决心。
李父点点头,把刘猛扶到一边休息,脸色依旧灰暗。
我拿起匕首,向第三个阵眼走去。这次,我要亲手挖出那个隐藏的丧门钉。
虎子叔担忧地催促:“少爷,还是我来吧,万一中了招怎么办?”
“放心,我心里有数。”我淡淡一笑,蹲在泥土中,开始动手。
挖到一半,我在自己的眉心贴了一张挡煞符,以增强防护。幸运的是,这次阵眼没有设置反制的法器,挖掘顺利进行,我终于成功取出那颗丧门钉。
虽然我已取得了三颗丧门钉,但整个灭门煞的阴气尚未全部散去。因为,最重要的镇物还未找到——
风水,既能庇佑人,也能害人。有些心怀叵测的邪族,借助风水之术戕害他人。而在正派风水师心中,这一切,决不容许。
我已知道那三颗丧门钉的秘密,可最终那件镇物,却让我踟蹰不前。
我沿着李娜的坟墓绕了一圈,又伸出手指,重新算了一遍。
“虎子叔,挖在坟头正南四寸四尺的位置,深度四寸。”我低声指示。
虎子叔应声开始挖掘。约摸到了一半,我示意他停下,从他手中接过匕首,蹲在坟后,用朱砂在土中画一道符。当符纸泛起微微红光时,我继续向下挖,直至深度达到四尺。
终于,我挖出一个陶土坛。坛上贴着一张黑色符箓,上面的符文奇异复杂,我根本看不懂。
我小心翼翼将陶土坛端起,放在地上。虎子叔凑过来看,满脸疑惑:“少爷,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这绝不是善物。”我皱紧眉头。
“要我帮你打开吗?”他跃跃欲试。
“不用了,我自己来。”我心生警觉,小心翼翼用匕首撬开坛盖。
“砰!”一打开,浓烈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把我熏得头晕目眩。虎子叔连忙后退,干呕不止,差点晕倒在地。
我迅速封上坛盖,避免邪气四散。附近几十米远的李父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忍不住问:“小兄弟,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我盯着那黑乎乎的团块,它没有明显形状,但那刺鼻的腐臭让我心头一紧——
那极可能是由几具碎肉拼凑而成的“血肉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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