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的乐声依旧悠扬,可殿内的气氛却因龙椅上的亲昵多了几分微妙。苏清婉被萧夜宸半揽在明黄色龙椅边缘,半个身子靠着他的胸膛,裙摆与龙袍交叠,在烛火下泛着刺眼的光泽,引得殿内众人目光各异。
角落里,一道阴鸷的视线正死死锁在苏清婉身上 —— 那是皇帝萧夜宸的亲弟弟,被封为 “域王” 的萧域。他身着暗红色亲王蟒袍,袖口云纹繁复,却掩不住眼底翻涌的不甘。自萧夜宸登基八年,他虽挂着王爷头衔,却无半分实权:兵权被皇帝攥得紧实,朝堂议事连旁听资格都没有,活脱脱一个被架空的闲散王爷。这些年,他早已憋足怨气,暗地里招兵买马,谋反夺位的念头在心底盘根错节,看向萧夜宸的眼神,始终带着不服与敌视。
前些日子,萧域从心腹口中打听到苏清婉的底细 —— 这个突然出现在宫中的女人,竟是 “从天而降”,还曾试图逃宫被抓回。他当即打起了算盘:一个来历不明又渴望自由的女人,最易被利用。若能拉拢她,让她在宫中传递消息,甚至引诱她再次出宫接头,既能借她的 “特殊” 搅乱萧夜宸的心绪,又能为自己招揽助力,简直一举两得。
此刻,萧域盯着被萧夜宸护在怀里的苏清婉,目光里满是算计与打量,像在评估一件能助自己成事的 “工具”。他看得太过专注,连眼神里的贪婪都忘了掩饰,全然没察觉主位上萧夜宸投来的冰冷目光。
南楚皇子傅白坐在另一侧席位上,手中轻摇折扇,看似专注于殿中乐舞,偶尔与身旁使臣低声交谈两句,对龙椅方向的动静并未过多关注,更未将目光投向苏清婉,始终保持着外臣的低调与分寸。
萧夜宸本就对旁人觊觎苏清婉的目光极为敏感,转头见自己这 “无用的弟弟” 竟用这般贪婪的眼神盯着她,心底的怒火瞬间翻涌,混杂着对萧域的鄙夷。他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殿内大半人听见:“朕的好弟弟,盯着朕的人看这么久,是觉得朕的李妃长得好看,还是觉得朕这龙椅,连带着朕身边的人,都该让给你?”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死寂。谁都知道域王与皇帝不和,却没人料到皇帝会在寿宴上如此直白地调侃侮辱。萧域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猛地站起身,手指攥得发白,眼底怒火熊熊:“皇兄说笑了!臣弟只是觉得李妃……”
“觉得什么?” 萧夜宸直接打断,语气里的轻蔑更甚,“觉得她能帮你做点什么?还是觉得,凭着你这空有王爷头衔、连个小官都管不了的能耐,能从朕手里抢东西?”
萧域被怼得语塞,胸膛剧烈起伏,不服气的劲儿几乎要冲破胸膛 —— 他恨萧夜宸的霸道,更恨自己如今的无能。周围臣子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不敢出声的忌惮。
主位上的太后见亲生儿子当众受辱,脸色也沉了下来,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却还是强压着情绪开口打圆场:“夜宸,今日是哀家寿宴,阖家欢喜的日子,何必对域儿这般严厉?他毕竟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也是哀家的心头肉,在外人面前,总不能让他失了皇家颜面。域儿许是真觉得苏姑娘面生,多看了两眼,并无他意,还望你莫要再追究了。”
萧夜宸瞥了太后一眼,虽不满萧域的觊觎,却也知道在寿宴上驳了母亲的面子,会落得 “不孝” 的名声。他没再说话,只是端起酒杯,仰头饮尽杯中酒,眼底的冷意却未消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萧域见太后为自己说话,也借坡下驴,对着太后与萧夜宸躬身行礼:“是臣弟失仪,扰了太后寿宴的兴致,也让皇兄动了气。臣弟突然觉得有些头晕,先行告退,待日后再向皇兄与太后请罪。”
太后连忙点头,语气里带着心疼:“去吧去吧,回去好好歇息,往后做事也该稳妥些,莫再惹你皇兄不快。”
萧域再没看萧夜宸和苏清婉一眼,转身快步走出殿内,背影满是狼狈与不甘。他走后,殿内气氛才稍稍缓和,臣子们看着皇帝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敬畏 —— 这位暴君不仅对旁人狠,对一母同胞的弟弟也半分情面不留,若不是太后开口,恐怕今日的场面还要更难看。
苏清婉坐在龙椅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暗警惕。皇帝还有个弟弟,看样子是对皇帝心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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