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寨土匪里有个叫李三响的人,他建议曹兴国绑架鬼冢一郎,向村田要5000银元,然后嫁祸给秃鹰岭的秃三炮匪帮,这些人无恶不作,正好借日军之手除掉他们。
曹兴国一听,陷入沉思中。
“队长,这招准行!”李三响蹲在狼寨的石屋里,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鬼冢那老小子好色,每天晚上都去县城的‘醉春楼’喝花酒,身边就带两个卫兵,咱哥几个扮成嫖客,一伸手就能把他拿下!”
曹兴国手指敲着八仙桌,眉头微蹙:“秃鹰岭的秃三炮,跟刘铁刀是死对头?”
“可不是嘛!”李三响往地上啐了一口,“秃三炮比刘铁刀还不是东西,抢粮食、掳女人,无恶不作,周边村子的百姓恨他入骨。咱把鬼冢藏到秃鹰岭附近,再留几件秃三炮匪帮的信物,村田那老狐狸指定认定是秃三炮干的!”
周铁山在一旁摩拳擦掌:“我看行!既敲了鬼子的竹杠,又借刀杀了秃三炮,一举两得!队长,让我跟三响兄弟去!”
“你留下守寨。”曹兴国看向李三响,“带五个弟兄去,都换上绸缎衣裳,装作富商,别露破绽。记住,只绑鬼冢,别伤无辜,得手后往秃鹰岭方向撤,沿途留点记号。”
“放心吧队长!”李三响拍着胸脯,“我在道上混了十年,绑票的活儿门儿清!”
当天夜里,县城的醉春楼依旧灯火通明。二楼的雅间里,鬼冢一郎搂着个粉头喝酒,两个卫兵站在门外,眼睛警惕地盯着走廊。
李三响带着五个队员走进酒楼,身上的绸缎褂子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他往柜台上拍了块银元:“给爷开个最好的雅间,要最好的酒,最好的姑娘!”
掌柜的眉开眼笑地领着他们上了三楼,正好在鬼冢雅间的正上方。李三响使了个眼色,两个队员假装喝醉,扶着墙往二楼晃,路过卫兵身边时,突然掏出麻袋罩了上去,另两个队员手起刀落,捂住卫兵的嘴抹了脖子,动作干净利落。
“砰!”李三响一脚踹开雅间的门,鬼冢一郎正搂着粉头亲嘴,吓得酒壶都掉了。
“你们是谁?!”鬼冢伸手去摸枪,李三响早一步冲过去,一记手刀砍在他脖子上,鬼冢哼都没哼一声就软了下去。
“撤!”李三响扛起鬼冢,队员们跟上,顺着后巷的梯子翻墙而出,消失在夜色里。那粉头吓得缩在角落,直到天亮才敢喊人。
第二天一早,村田逸夫接到报告,气得把指挥刀都拔了出来:“八嘎!连皇军的炮兵中队长都敢绑,反了天了!”
正发怒时,通信兵送来一封勒索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拿五千块银元来赎鬼冢,送到秃鹰岭下的歪脖子树旁,不许带一兵一卒,否则撕票!——秃三炮”
“秃三炮?!”村田把信纸捏成一团,“敢动皇军的人,我让你秃鹰岭变成平地!”
参谋在一旁附和:“大佐阁下英明!正好借这个机会,把秃鹰岭的匪帮一网打尽!”
村田立刻下令:“赤野大队集合,带上重机枪,随我去秃鹰岭!先把银元送去,等他们露面,就给我往死里打!”
而此时,李三响已经把鬼冢一郎绑在了秃鹰岭附近的山洞里,嘴里塞着布条,身边扔了一把秃三炮匪帮常用的鬼头刀。并派人用弓箭射进秃三炮匪帮的大门上一张纸条:“砸个响窑,中午时分,带人下山取银元。”
“队长,村田肯定会上当!”李三响派回去的队员向曹兴国报告,“我们在半路故意丢下了秃三炮的腰牌,还在歪脖子树旁撒了些秃鹰岭的泥土。”
曹兴国站在狼寨的寨墙上,望着秃鹰岭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村田急着救人,又恨匪帮,指定会往套里钻。张天远,带三队去秃鹰岭外围埋伏,等鬼子和秃三炮打起来,捡漏!”
“明白!”张天远领命而去。
中午时分,秃鹰岭下的歪脖子树旁,赤野大队的日军埋伏在树林里,村田亲自带着一个小队,扛着装银元的箱子站在树下。
没过多久,秃三炮果然带着几十个土匪果然来了——这群草莽土匪,他们是看到纸条闻到银元的味儿来的,根本不知道有诈。
“银元呢?”秃三炮扛着步枪,贼眉鼠眼地四处看。
“放下人,银元就给你!”村田冷喝一声。
“放人?放什么人?”秃三炮懵了,“老子只来拿银元!”
“八嘎呀路!还敢装傻!”村田一挥手,“把他们通通杀掉,开火!”
机枪顿时响了起来,土匪们被打得措手不及,秃三炮骂了句“妈的!遭算了,风紧扯呼”,带着人往山上跑。日军紧追不舍,双方在秃鹰岭展开激战。
埋伏在外围的张天远看得清楚,等双方打得差不多了,才带着三队冲出来,对着溃散的土匪和疲惫的日军一阵扫射,缴获了不少枪支弹药,还顺手牵走了那箱银元。
山洞里,鬼冢一郎听到外面的枪声渐渐平息,正想挣扎,突然听到脚步声,吓得浑身发抖。
“鬼冢中队长,别来无恙啊。”曹兴国走进山洞,手里把玩着那把鬼头刀。
“是你!曹兴国!”鬼冢认出了他,眼里满是恐惧。
曹兴国蹲下身,拔掉他嘴里的布条:“回去告诉村田,想打大青山的主意,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他挥挥手,“把他放了,让他自己回县城。”
队员们解开绳子,鬼冢连滚带爬地跑出山洞,回头看了一眼,吓得魂飞魄散,一路狂奔回县城。
狼寨里,张天远把那箱银元扛了回来,笑着说:“队长,这下可赚大了!不光得了五千块,还让鬼子和秃三炮两败俱伤,秃三炮那老小子被打死了!”
曹兴国看着银元,对队员们道:“把这些钱分下去,一半给受伤的弟兄治病,一半给柳树屯的乡亲们买粮食。”
队员们欢呼着应和,石屋里充满了笑声。
县城里,鬼冢一郎连滚带爬地跑回联队部,向村田哭诉自己的遭遇,说绑架他的其实是曹兴国,还故意嫁祸给秃三炮。
村田听完,气得眼前发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又被曹兴国耍了,不仅损失了兵力,还让秃三炮替曹兴国背了黑锅。
“曹兴国……”村田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我与你不共戴天!”
狼寨的月光下,曹兴国对李三响道:“干得不错。以后跟着我好好干,比当土匪强。”
李三响挠着头笑:“跟着队长打鬼子,痛快!比当土匪有出息多了!”
远处的秃鹰岭还在冒烟,一场借刀杀人的好戏落下帷幕,而曹兴国知道,这只是对付村田的开始。
“下一个,该轮到他了。”曹兴国望着县城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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