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宁思考的时候，两人开始和屠宰场的人交涉，然后掏钱拿了条子后走了。
这种条子是第二天一大早来提猪肉的条子，你要什么要多少都可以，到时候直接来拉就好。
这也是其他猪肉摊贩的流程。
今天他们没去收猪，那就需要来屠宰场，不然第二天只能没有猪肉卖了。
做完这些后，他们直接开车回了家。
乐宁看着他们一直掐着手里的烟蒂，眸光波动了一瞬，看着他们的车离开。
“乐姐，我们不跟上去吗？”沈疏影见他们车都消失在视线里，乐宁还没有跟上去的意思，忍不住问道。
乐宁摇了摇头说：“不用跟上去了，我已经知道他们会去什么地方了。”
沈疏影诧异地望向乐宁，眼神迷茫，像是在想乐宁什么时候会算命了。
“他们回家了。”乐宁没有卖关子，直接解答道。
沈疏影睁大眼睛， 随后疑惑道：“怎么是回家了。”按照以往的惯例，他们应该会在外面和人喝酒聊天之类的，回去的时间肯定是晚上十点之后，这是经过市场其他人认证的，因为他们基本住在一个地方。哪怕院子之间有距离有隔音，也架不住两人开车回家和日常呼呼喝喝的动静太大，让人非常清楚他们会几点回家。
“你看见刚才他们的状态了吗？”乐宁问。
沈疏影“嗯”了一声，说：“看见了，很亢奋的状态。”
“那你觉得，这样的状态，是什么带来的。”她再次说。
沈疏影沉吟片刻，回道：“看着很像是赌徒才有的状态，不过有点不对劲儿，如果是赌瘾上头的状态，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离开赌场才对。”
她歪了歪头，是真的感觉到不太对，但又对这种状态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乐宁，想知道这里面的答案。
乐宁这次没有直接解释，而是问：“这样的状态，你眼熟吗？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听见乐宁疑问和暗示，沈疏影眼中的光一闪而过，立刻说道：“我看见过！我在有部分被审讯的杀人犯说杀人过程中看见过。非常兴奋，双眼泛红，还有一种掌握生死权利积极亢奋！”
沈疏影说完闭了嘴，然后意识到，张家兄弟既然不是以内赌出现这种亢奋的情况，那么只又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想要杀人了。
为什么出赌场，不光是因为赢钱了之类的。
更有可能是， 他们也已经有了更上瘾的消遣。
或者说，在为了过瘾开始计划了。
她表情惊悚，整个人哆嗦了一下，不寒而栗。
乐宁蹙眉，说：“我们得加快速度了。最起码要在对方再度动手前，找到证据抓捕对方。同时也要忙起来了……”
“要盯紧张家兄弟了？！”沈疏影接话道。
乐宁轻轻点了点头，说：“是的。”
沈疏影沉默，脑子里已经在为盯梢做准备。
乐宁侧头，说：“我们不能去了，这车也不能出现在张家附近，他们已经有了警惕。”
沈疏影回忆了一下，跟着赞同地说：“好。”
这个她知道，她一直在观察，试图取巧得到他们遗留的烟蒂，获得生物检材。
可是一直没有。
哪怕是他们手上的烟烧没了，他们也没有丢到垃圾桶或者地上，而是继续那么掐着。
一般人没有这样的习惯。
有这样习惯的，都有极强的警戒心，还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
最起码，他们会一直注意周围的风吹草动。
她们今天跟踪两人一天了，极有可能对面的人已经注意到她们或者她们的车。
如果后面再继续出现在他们周围，肯定会引起张家兄弟的警惕。
这样的情况下，她们的人和车都不适宜去盯梢。
乐宁开车离开，回到队里后和江启说了一下他们的调查情况。
江启思考后， 让休息的齐问和周朝阳去盯梢，蔡风去锻炼一下盯梢的能力。
乐宁和三人交代一番张家兄弟的情况后，便放心交给他们了。
张家兄弟确实狡猾，不过对比经验丰富的侦查员，还是差了不少。
“接下来，我们准备一下，继续你的计划吧。”见他们走了，乐宁对沈疏影说。
她看了看，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今天她还得去会一会赵律师，看看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沈疏影对张彬的案子还是很好奇，最终决定还是跟着一起。
她这边的计划完全可以手写，还可以顺便和乐宁讨论一下，计划或许还会更加完善。
就这样，到下班时间后，乐宁接上蓝敏，她们直奔君澜律师事务所。
到了前台，依旧是那天看见的那个前台。
看见她们到来，她立刻说：“你们是来找赵律师的是吗？我带你们去他的办公室。”
“好，麻烦了。”乐宁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直接跟着前台往办公室去。
后面的沈疏影和蓝敏倒是十分意外。
不过不是意外赵律师在等她们，而是意外乐宁竟然猜得这么精准。
随着前台女孩敲门，传来应和声，她打开房门后的，伏案正在工作的赵储抬起头，带着几分严肃的眼神看过来。原本严肃的眼神在看到来人是乐宁后，神色骤然变得柔和起来。
乐宁观察着他的表情， 瞬间察觉到了他的表情变化。
她表情没变，心里却提起了警惕的心。
一个狡猾的人突然和你示好，不用怀疑，他一定别有所图。
赵储没察觉乐宁的心境变化，他站了起来，笑着对三人说道：“我就说三位会来。只是我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
“赵律师不联系我，我叨扰了，主动来找赵律师。本来还怕赵律师觉得突兀，看来赵律师早有准备啊！”前台搬来两个椅子，凑成了三个椅子，乐宁坐在了中间的椅子上，嘴角带笑容，眼神却十分具有侵略性，直接尖锐指出他的准备。
赵储伸出手，触了触自己带着一半花白的鬓角，歉意望向乐宁，说：“没想到你们这么快，所以联系也迟了一些，只能匆匆告知前台了。乐警官名不虚传，赵储佩服。”
他是真的佩服。
他表现出来的东西，有些老狐狸都要回味不少时间才能反应过来。
面前的人根本不用，她反应快速到惊人的程度。
甚至打了他一个猝不及防。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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