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怀宝宝了，我要有妹妹了！”
听到这句话时，黛芙妮的心情十分微妙，但看见小孟晴蹦蹦跳跳向她走来，她的心一软，便哄着女孩。
“是吗，这么快？”
“因为家里年纪最大的姐姐做了叛徒，原本她们也是不打算生的，但是，她们改主意了，说要再生一个妹妹！我终于不是最小的啦！”
为什么会因为这个开心啊？
“你知道她们为什么改主意了吗？”
黛芙妮温柔的看着女孩，满眼宠溺。
“应该是因为大姐死了吧？所以她们才想着生一个。”
女孩轻描淡写的说出死亡的话题，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姐姐死了。
令人胆寒。
“你姐姐死了，不难过吗？”
“我从有记忆的时候就没见过她，反而经常会见到二姐，我二姐经常会带我出去玩，但是大姐没有。”
?
〈回忆之庭〉
“她怀孕了。”
幻灵怀不了宝宝，所以，在听到答案后，她好奇的伸手，抚摸女人微微隆起的肚子。
“指挥，我听说女性怀上宝宝之后，可以听得到胎心。”
孟晴对着孕妇道歉，女人摇摇头，表示不介意，昭凰也才发现她没有问询过对方的意见。
“哦，抱歉，没有问您的意见。”
“没关系，反正孩子要打掉的。”
“诶？为什么？”
女人沉默不语，孟晴看向昭凰，斟酌片刻，才道：
“昭凰，别问了，我们今天是来陪她打胎的，来之前就跟你说过了，你当时不会在发呆吧？”
“啊，对不起，我光想着您送我的那支口红了。”
昭凰还是很好奇女人打胎的原因，但看见女人脸上灰败的神色，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孩子对母亲而言，也会是一种痛苦吗？
也，也是，就像指挥喜欢中性化的打扮，像这个世界也存在坏人一样，怎么可能所有母亲都会期待孩子的到来？
等女人独自进入房间之后，昭凰才扭头问孟晴原因。
“你知道‘圈养’吗？”
孟晴只说了这一句话，昭凰表示疑惑，于是孟晴就再也不开口了。
等到昭凰发现阴谋的时候，孟晴已经当“母亲”了。
孟晴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眼神灰败，肚子像泄气的气球，皱巴巴的。
她一胎生了四个孩子。
“这是什么？”
看到病房里的孟晴，她颤抖着询问身边的研究员，而身边的女研究员冷漠的回应道：
“穿越者的后代有同样的效果，我们自然是要利用好这……”
“砰。”
昭凰说道。
女人疑惑回头，脖子却在此刻爆炸。
病房的灯光破碎，没多久也传出尖叫声，然后全都没了动静。
昭凰打开门，走到孟晴面前，温柔的为她捋顺脸上的碎发，手却在不停颤抖着。
“回家吗，指挥？”
黑暗中，孟晴看着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已经分不清是研究员还是医生了，又或者是幻灵，但……是敌是友呢？
“家？怎么回家？腿都断了，还不如去死好了。”
“为什么要死呢？”
孟晴已经没力气回应对方，闭上眼睛不理人。
昭凰的心又空了，空荡荡的，心好像被挖空了，什么想法都没了。
“真的……要死吗？”
血红色眼睛的都是恶魔。
“是。”
昭凰亲手送走了她，呆滞的看着孟晴的脸，看着自己的手，把手指放到唇上，将鲜血作为自己的口红。
?
〈Now〉
“恢复记忆的感觉如何，昭凰？”
艾斯特走到昭凰面前，帮她取下头上的装置。
“没什么感觉，像在看别人的记忆。”
洛：“找回丢失的记忆都是这样的，你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了，回看过去，就会觉得像在看别人的故事。”
洛晓递给昭凰一个水杯，对她温柔的笑着，可昭凰却注意到洛晓微微隆起的腹部。
不知是记忆的作用还是什么，昭凰心里很不舒服。
“您怀孕了？”
艾斯特代替洛晓回答：“是的，挺突然的，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
洛：“我不是孟晴，如果这里的一切让我不舒服，我会逃跑的。所以您……可以不用这么忧愁。”
洛晓注意到昭凰担忧的神情，拿出一盒雪花酥，给了昭凰。
“这是我前些天和艾斯特一起做的，薄荷味雪花酥，尝尝吧？”
“薄荷……薄荷味什么？”
“雪花酥啊。”
昭凰看向艾斯特，艾斯特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强烈示意她吃。
这，这玩意儿昭凰都没听说过，是她思想跟不上时代了吗？
打开盒子，昭凰小心翼翼吃下一块。
唔，味道没那么奇怪，感觉就是很普通的雪花酥，有一点薄荷味儿，吃起来怪怪的。
”谢谢，味道……挺好的。”
“我用薄荷糖炒的，味道应该还是不错的，上次薄荷味雪花酥炒失败了，所以这次换成薄荷味的糖了。”
呃……下次别做了。
“这一胎过后就不生了吧？挺累的。”
“这是月的宝宝嘛，不过以后生不生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我想要个宝宝。”
艾斯特满脸不爽，似乎并不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为什么？这很危险，你不明白吗？当初不是说好了不再生了吗？还是说你又忘了跟你讲过的事是吗？”
洛晓不想在昭凰面前吵架，所以选择了沉默，安静的听着艾斯特的话。
“别让孩子也跟你一起受罪，亲爱的，你答应过我的。”
……
“嗯，以后不会了。”
洛晓点点头，神色格外平静，像机器人一样。
“我只在乎你，晓晓，我没有更多的精力去保护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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