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阁的“下马威”草草收场，杨承宇与赵楷等人颜面尽失，悻悻离去。林老对宋晓辉倒是愈发欣赏，临别时特意勉励了几句，言下颇有引为忘年交之意。
回到后海畔的四合院，已是夜色深沉。院中海棠树下，早已备好了清茶与几样精致的京华小点。
“痛快！真是痛快！”姜灵儿毫无形象地瘫在藤椅里，啃着一块豌豆黄，“看那两个家伙的脸色，跟开了染坊似的！宋晓辉，你怼人的功夫跟你打架一样厉害！”
何允儿为她斟上茶，莞尔一笑：“灵儿妹妹，注意形象。不过今日确实解气，经此一事，京华圈子里，再无人敢小觑我等了。”
蓝凤凰把玩着一只碧玉蛊盅，眼波流转：“小把戏而已，比起苗疆的万蛊大阵，差得远了。不过，这京华的人，心思倒是比蛊虫还弯弯绕绕。”
苏文君安静地坐在一旁，素手调弄着古琴的徽位，闻言轻声道：“京华之地，首重名声与规矩。今日宋先生连破三关，看似是风雅游戏，实则是破了他们赖以立身的‘名’。杨赵两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夜凰如同融入夜色，静立廊下，此刻方开口，声音清冷：“杨承宇离席后，与赵楷密谈片刻，神色不善。赵家与八极门往来密切，需提防其动用武力。”
宋晓辉舒服地靠在躺椅上，仰望透过海棠枝叶的稀疏星光，语气悠闲：“武力？那是最后没办法才用的。京华这地方，好玩就好玩在，大家明明恨不得你死我活，面上却还得讲究个风度。他们想玩文的，咱们就陪他们玩文的；想玩武的……”他笑了笑，“咱们也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玩不起来。”
周文渊并未离去，此刻他放下茶杯，神色略显凝重：“宋先生，诸位小姐，今日虽是小胜，却已触及根本。杨家势大，盘踞京都多年，树大根深，掌控着金融、能源命脉。赵家则将门出身，与古武界关系匪浅，行事更为直接。他们联手，能量不容小觑。”
他顿了顿，继续道：“家父让我转告宋先生，京华这盘棋，牵一发而动全身。清流一脉虽支持先生，但内部亦有不同声音。先生欲要破局，需得另辟蹊径，光靠风雅折服，恐难撼动其根基。”
宋晓辉坐起身，看向周文渊：“周兄所言极是。风雅是敲门砖，是立人设，真要动其根本，还得落在实处。允儿。”
何允儿立刻会意，接口道：“周公子，我新成立的‘东海发展投资’已准备就绪，首批资金五百亿，可随时入场。目标，便是杨家掌控相对薄弱的新能源与高科技板块。”
蓝凤凰也笑道：“南疆的稀有药材、特色资源，也可以作为一张牌打出去。京城这些贵人，最惜命，也最好奇。”
姜灵儿举起手：“还有我！我可以提供技术支持！不管是金融模型还是新材料分析，保证比他们的顾问团领先十年！”
苏文君抚过琴弦，发出一个清越的单音：“文君不才，于京华文坛、学界尚有些许薄名。舆论风向，或可略尽绵力。”
宋晓辉看着眼前这群各怀绝技、同心协力的伙伴，心中暖意涌动。他举起茶杯：“看看，咱们这阵容，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要钱有钱，要技术有技术。杨赵两家想玩，咱们就陪他们好好玩玩。文的武的，明的暗的，随他们挑。”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无尽的夜空，语气带着一丝掌控一切的从容：
“这京华，不就是个更大、更精致的‘游戏场’吗？”
“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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