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坐在龙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脊柱化龙形后的第三日,脑海中突然多了段玄奥的文字,像天生就刻在记忆里——“万寿无疆功”。文字不多,却字字珠玑,开篇便言:“天地有寿,草木有枯,唯取万灵之息,融于己身,方得长生;控百兽之魂,聚于一念,可掌生杀。”
“陛下,非洲兽园传来消息,燎原狮群今日咬死了三头成年象,却没吃,只把象牙堆在营地前,像是在示威。”内侍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李砚抬眼,脑海中那段文字突然亮起,“控百兽之魂,聚于一念”几个字格外清晰。他试着集中精神,想象燎原狮的模样,心中默念:“住手。”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藏珍阁的传讯鸽就扑棱棱飞来,脚上的信管里只有三个字:“狮止,静。”
内侍惊得张大了嘴:“陛下,这……这也太快了!往常传讯至少要三日,而且狮群从不听指令的!”
李砚没有解释,只是指尖的秘纹泛起微光。他能感觉到,脑海中的万寿无疆功正在运转,一股无形的丝线从脊柱蔓延而出,穿过万里虚空,精准地缠上了非洲草原上那头赤色雄狮的意识。那不是强制命令,更像一种“共鸣”——他的念头刚起,燎原狮便本能地停下了动作,仿佛收到了来自血脉深处的指令。
“去把玄甲龟和雪线狐带过来。”李砚吩咐道。
片刻后,玄甲龟慢悠悠爬进殿,雪线狐则轻巧地跳上龙椅扶手。李砚看着它们,再次运转功法,心中默念:“玄甲龟,翻个身。”
趴在地上的玄甲龟顿了顿,竟真的笨拙地抬起四肢,将沉重的龟甲翻了过来,露出雪白的腹部。雪线狐见状,像是受到了鼓舞,顺着他的手臂爬上肩头,用尾巴尖轻轻扫过他胸口的龙形秘纹,发出亲昵的呜咽。
“这功法,竟真能控兽。”李砚喃喃道,指尖抚过雪线狐的脊背。他能清晰地“看”到,雪线狐的意识里充满了温顺与依赖,玄甲龟则是憨厚与忠诚,而远在非洲的燎原狮,意识里翻滚着桀骜,却在触及他的念头时自动收敛了凶性。
万寿无疆功的第二段文字在脑海中浮现:“取万灵之息,非夺其命,乃融其魂。饮麟血,非杀麟,乃感其寿;食龙涎,非屠龙,乃纳其元。每契一兽,寿延一分;每控一灵,功进一层。”
李砚想起藏珍阁里的蛟蜕、天马翼、龙血树汁液——这些灵物从未被他损毁,只是以灵契的方式与他相连,而他的身体在吸收这些灵息后,确实感觉精力愈发充沛,夜里即便只睡两个时辰,也毫无倦意。
“陛下,西域送来只‘九命猫’,据说有九条命,能预知危险。”内侍捧着个精致的木笼进来,笼里的黑猫有三只眼睛,正警惕地盯着四周,“送猫的胡人说,这猫认主,若不真心待它,会反噬主人。”
李砚示意打开笼子,九命猫却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他没有动,只是运转万寿无疆功,将一丝温和的念头传过去——不是命令,而是接纳。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九命猫的毛发渐渐平顺,第三只眼睛缓缓闭上,竟主动走到他脚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靴面。李砚弯腰抱起它,能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指尖汇入脊柱,脑海中“万寿无疆功”的文字又亮了几分,像是解锁了新的内容。
“原来‘控兽’不是强迫,是让它们自愿归顺。”李砚恍然大悟。万寿无疆功的真谛,不在于征服,而在于共鸣——他的脊柱化龙形后,本身就成了万灵之主的象征,加上功法的引导,野兽们会本能地感受到亲近,愿意臣服。
接下来的几日,李砚开始尝试用功法控制更多的灵兽。他让东海的玄龟潜入深海,带回了百年的珍珠;让岭南的角蛇疏通河道,化解了水患;让北疆的驳兽拉车,速度比骏马还快。更神奇的是,这些灵兽在他的念头指引下,不仅效率极高,还不会伤害生灵——角蛇疏通河道时,会绕开渔民的渔网;驳兽拉车时,遇到行人会自动停下。
“陛下,玄道司的术士在长白山发现了‘冰原狼’群,约有百只,凶悍异常,伤了不少猎户。”刘监正的奏报送到时,李砚正在御花园喂九命猫。
他放下猫粮,心中念头一动,一股无形的指令顺着龙脉传向长白山。不过一日,传讯兵便回报:“冰原狼群突然温顺了,跟着术士去了指定的牧场,还帮着驱赶啃食庄稼的野猪。”
李砚笑了笑,这便是万寿无疆功的妙处——不必出兵征讨,不必耗费粮草,只需一个念头,就能让凶悍的野兽变成助力。这比任何军队都高效,也更贴合天地之道。
更让他惊喜的是“万寿”的效果。脊柱化龙形后,他发现自己的头发不再有新的白丝,眼角的细纹也渐渐淡去,甚至连多年前征战留下的旧伤疤痕,都在秘纹的滋养下慢慢消失。太医诊脉后,惊叹道:“陛下的脉象比壮年男子还强劲,气血充盈,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实乃神迹!”
李砚知道,这不是神迹,是万寿无疆功在运转。每契约一只灵兽,每接纳一丝灵息,他的生命便与万灵的生命相连,草木枯荣、鸟兽生死,都成了他寿命的养分——不是掠夺,而是共生。
这日,李砚突发奇想,想试试控制藏珍阁里的灵物。他走到那株冰魄草前,运转功法,心中默念:“舒展叶片。”
原本半卷的叶片缓缓展开,凝结的露珠滴落,在地面汇成个小小的冰花。他又看向那尊琉璃瓶,念头一动,瓶中的冰魄草竟自动飘了出来,悬浮在他面前,像在跳舞。
“连植物也能控制。”李砚眼中闪过精光。万寿无疆功里说的“万兽”,或许不止是野兽,而是所有有灵之物——草木、山石、走兽、飞禽,皆在掌控之中。
他走到龙涎玉前,玉牌里的白气突然涌出,在他掌心凝成条小龙,盘旋两圈后又钻回玉中。定风珠里的气流也跟着呼应,在殿内掀起阵微风,吹动了他的衣袍。
“陛下,三皇子在中亚遇袭,波斯残余势力联合草原部族,围攻了商队!”内侍慌张地跑来,手里的军报都在发抖。
李砚接过军报,脸色未变,只是脊柱处的龙形秘纹微微发亮。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中亚草原的地图,运转万寿无疆功,将指令传给当地的灵兽——沙漠里的沙蜥、草原上的雄鹰、山脉中的雪豹。
“传令三皇子,固守待援,不必出战。”他对还在发抖的内侍说,“半个时辰内,自有援军。”
内侍将信将疑地退下。李砚走到窗前,望着西方,能感觉到无数灵兽正在向中亚集结——沙蜥在沙漠里挖洞,阻断了敌军的水源;雄鹰在天空盘旋,标记出敌军的埋伏;雪豹则悄悄摸向敌军首领的帐篷……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传讯兵便带来捷报:“波斯联军突然大乱,水源被断,首领被不明野兽咬伤,士兵们以为是天谴,纷纷溃散,三皇子趁势追击,大获全胜!”
李砚微微一笑,指尖的秘纹渐渐隐去。这便是万寿无疆功的威力,念头所及,万兽随行,不必动一兵一卒,便能决胜千里。而这一切的根基,便是那条化龙的脊柱,那部脑海中天生的功法,以及与万灵共生的契约。
夜里,李砚躺在榻上,九命猫蜷在枕边,玄甲龟趴在床下,雪线狐窝在脚边。他运转万寿无疆功,能清晰地“听”到万灵的声音——非洲草原上燎原狮的低吼,东海深处玄龟的呼吸,长白山冰原狼的嗥叫,甚至藏珍阁里冰魄草生长的轻响。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宏大的生命赞歌,而他,是这首赞歌的指挥者。脊柱处的龙形秘纹在月光下流转,将万灵的气息源源不断地汇入体内,滋养着他的生命,也强化着他的掌控力。
“万寿无疆,万兽随行……”李砚低声念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不知道这功法最终能让他走到哪一步,或许真能如文字所说,寿命无穷,掌控天地。但此刻,他更在意的是,这功法能让他守护更多子民,让大秦的江山更稳固,让万灵与人类和谐共处。
窗外的星光落在龙椅上,也落在他化龙的脊柱上,仿佛天地都在见证这奇妙的共生。而那部名为“万寿无疆”的功法,还在他的脑海中缓缓流转,等待着被更多万灵的气息唤醒,绽放出更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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