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官飞燕去法师小院时,司马卿聪也找到了两位上官夫人。
“大夫人,二夫人,老奴真的认为不适合把飞燕千君嫁给莫法师!”
“司马管家,那莫法师的为人,你也是知根知底的,以他现在的身份名望,加上救人和我们之前的说法,不嫁,说不过去了吧?”
“可飞燕千君可是嫡长孙女,怎可嫁给一个道士?老奴认为 ,可另选一个庶出千君替代即可!一开始,老奴就认为放出这则消息不妥,都怪我家那不成器的云山,没有及时告知主子。”
哼!事前你不说,事后你来嚼什么舌头,我看不出那莫瑞就是故意的吗?你以为我真的想和道士结亲?你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大夫人心里顿时不高兴了,“司马管家,既然你已经退下去了,就安心颐养天年吧!”
“二位夫人,忠言逆耳啊!上官府是什么身份,哪有嫡女嫁道士的,上一次指婚,就闹出了很大动静,上官府的名声差一点就臭了,不可再犯同样的错哇!”
你个老东西,拐着弯的说我亏待了你女儿不是?
二夫人也不高兴了,“司马管家,怎么,当初指婚云霞给飞远的事,你也不情愿?飞远早夭,我还心痛呢!”
“老奴不敢!”司马卿聪立刻战战兢兢地跪下。
“你都把话说这么明显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话是我们放出去的,那莫瑞凭一己之力就救出人来,就是为了娶飞燕,你以为我们不知道,把他捧成猎兽城人人敬佩的法师,也是我们做的,还让他当了客卿法师,你让上官府有何脸面做出反悔之举?”
“可以用别的千君……”
“你还说,退下吧!大夫人说得对,你还是回去颐养天年吧!老了,就开始说胡话了。”二夫人下了逐客令,司马卿聪只好弯着腰告退。
出了门后,司马卿聪身形瞬间矮了一截。唉!我就不走了,几十年了,早习惯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云山、云峰、你们两个好自为之吧!
屋内,大夫人此刻反而不气了,“妹妹!司马卿聪这几十年来,说话办事,就没出过什么错,今天有些反常啊!”
“姐姐!你没听出来吗?他这是对我处理云霞的事不满意啊!兴许是因为修养了几年,老了,脑子不好使了,要不是看在他这么多年的功劳,还有反对飞燕嫁给莫瑞也是一片忠心,我哪里会和他客气。”
“他果真老了吗?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姐姐,你这几天就是操劳过度,好好休息几天,我会处理好这次婚事。那莫瑞想要娶飞燕,也必须给我们一个理由,要么把飞燕说成什么神女下凡,要么他就给我去考个功名,或者能改姓上官,学会做生意,并且能做好!”
“妹妹既然已经考虑周全,那就劳烦妹妹来,我的确是有些不舒服。”
到了下午,司马云峰来到法师小院。
“莫法师,爹已经惹恼了两位夫人,我们也准备好了对杨家发难,只是爹和娘不想走,我和大哥怎么劝都不管用,要不你再去劝劝。”
“二公子离开猎兽城了吗?”
“走了,这是一趟远商,正常来说,要半年之后才能回来,该带的、该准备的,都已妥当,我们离开后,自有保障。”
“没遇到盗匪?”
“没有,刚好是你救人那几天。”
“劝不了了!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我再去见大管家,搞不好会适得其反。”
“莫法师,那我和大哥出去了,该做些什么?二哥会经商,我们可没别的谋生手段。”
“如果能三兄弟在一起,那你们就替二公子把家打理好,二公子不是绝情之人。只是你和大公子的后代就会成为旁系。不如这样,你们物色一个有矿、有珍贵特产的地方,你和大公子专门经营这两类东西,形成家族式聚合产业,以后无论如何,这三分产业都各自占三分之一的话语权。”
“当然,换成别的产业也可以,如果听我的,那就请两位工资现在就开始学习管理产业。”
“这……我和大哥其实可以全力辅佐二哥,至于后辈……”司马云峰最终没有把话说完就走了。
定亲之事很快结束,杨家再没人提起之前的约定。而且在生意上,上官家开始刻意针对,一些不入流的手段频出,逐渐闹大。
司马卿聪忽然跳出来,说出了杨家之前用过的各种手段,有理有据,这次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整个上官府的下人和杨府的下人势同水火。
然后,在上官府的家庭会议上表示自己可以胜利,如若不成,那就以死谢罪。
本来一切还算顺利,上官府逐渐蚕食杨家生意,但因为官府暗中有意帮助,盗匪只抢上官府,不抢杨家,让杨家挺住了。
司马卿聪一看本来要成功的,竟然没成功,彻底失去理智,开始明目张胆地侵占。官府不得不出面调停,而且明显偏向杨家。
上官府两位夫人察觉到不对劲,于是处罚了司马卿聪,司马云山和司马云峰被免去所有职务,其他司马小院的下人,全部沦为家奴。
司马卿聪哪里受得了这种打击,开始胡言乱语,说自己忠心了一辈子,却换来这样的结局,他不服。
惹得上官府震怒,要把所有司马家的人都充奴,司马卿聪当即宣布脱离上官家,然后以死谢罪,司马云山和司马云峰早就带着家眷跑了。
就在这时,雍凉府来了一支万人的军队,以雷霆之势清扫盗匪,然后借口清理盗匪余孽,刻意针对上官府和杨府。
两府人都不是傻子,开始紧急撤离,两棵伫立猎兽城三百多年的大树,轰然倒塌。
在官府还没有彻底掌控猎兽城时,上官家和杨家都在分批次让主血脉安全逃离,上官府大夫人带着上官飞燕找到了上官瑞雪。
“瑞雪,既然你已答应入赘,那以后飞燕就交给你了,记得你现在的姓。我终于知道司马卿聪为什么老了还犯糊涂了,看来你是早就知道官府运势超过了本地运势。我也不计较你只帮助司马家,只要你能安全带着飞燕离开,并且保证能让后代也姓上官,我会在阴间保佑你们一辈子。”
人之将死,其言也忠。上官瑞雪赶紧答应,他也没想到官府来得这么快,那些盗匪更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这位老夫人却心如明镜,不愧是掌控一个大世家的人。
“奶奶!一起走!您不走,孙儿也不走!”上官飞燕此刻哭成了一个泪人。
大夫人不管上官飞燕,又说道:“瑞雪,官府不会任由所有嫡系都逃走,飞燕是女孩,追得不会太紧,我必须留下来,否则,谁也走不掉,飞燕还小,以后你多担待!”
“奶奶放心,我会照顾好飞燕的!”上官瑞雪这句话倒是真心话。
乔装之后,上官瑞雪就带着上官飞燕偷偷离开了猎兽城,燕儿和鸳儿他只能抱歉,人太多,走不掉。
有裘观主照顾,且兰心学府和上官家、杨家都没关系,官府应该暂时不会为难。
竹青小屋,当上官飞燕看到司马云霞时,震惊无比,来不及解释,只能快速撤离。
竹青早就在山里准备了好几个临时据点,而且一路靠近雍凉府,说是逃亡,其实除了赶路稍微辛苦一点,其他一切都很从容。
离家第二天,她们竟然遇到了再次易容逃跑的杨心真,她已经逃出猎兽城好几天,迷路饿晕在深林里。
上官瑞雪嘴角一翘,白捡一个千君!
半个月后,终于来到了雍凉边境,上官飞燕这些天一次大小姐脾气也没发过,她和杨心真同样被竹青折服。
不仅因为一路上自己只是累赘,而是看到竹青却临危不乱、身手不凡;更主要的原因是,竹青所有的考虑都是在为大家着想,完全以上官瑞雪的想法为核心,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说到做到、不分彼此。
上官瑞雪见了一个之前的线人后,着急忙慌往回赶。
“不好了!那些该死的官府,下了许多通缉令,连许多庶出也在通缉之列,包括我也被通缉了,罪名是蛊惑人心,胡言乱语,裘观主也被迫逃了。燕儿和鸳儿因为我也被抓了,是我害了她们!”
“燕儿,鸳儿!”司马云霞当场昏厥,上官飞燕和杨心真也是忧心忡忡。
只有竹青很镇定,“瑞雪,那我们干脆逃到别国吧!”
“那倒也不至于,因为通缉令太多,所以画像不是很精细,而且我的通缉名字是莫瑞。”
“那飞燕和心真呢?”
“也被通缉了。”
“那还是去别国,不去雍凉了,从这儿往一直北走,罡风带过去,就是另一个国家,只是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罡风带?”听到这个名词,上官瑞雪惊讶中带着一丝喜悦。
“哦!就是世界的边缘,无论什么东西进入罡风带,都会被撕成粉末,不留任何痕迹,奇怪的是,罡风带并不是一条平整的线条,反而像是一把矛,插进虞朝和隔壁国家的内部。”
上官飞燕和杨心真倒是知道罡风带,但也仅仅是知道而已,听到这些介绍,也颇为好奇。
“世界边缘!虞朝还真是边境小国啊!猎兽城原来是真正的偏远之地,还好有大山森林,不是那种不毛之地。看来这个世界很精彩啊!值得我们去看看!”
上官瑞雪一番说辞,说得几人都心热不已,都在憧憬虞朝之外的样子,包括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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