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我看你俩才是疯子,傻子,搞笑来的。”
雨墨一听,气得跳脚,护镖棍“咚”地杵在地上,震得糖葫芦棍头彻底脱落:“少装蒜!天下百姓还在啃树根呢,你倒在这儿潇洒快活!说,又憋什么坏水?你身上这些钱财走是哪来的?难道你一直都在干敲诈勒索的买卖?”
糖渍溅到程越鞋面上,他倒不介意,还伸出脚丫子给旁边也不知道谁家的“旺财”舔了舔。
“甜乎的,这狗子很爱吃的模样,你这糖葫芦怕是镖局半道顺来的赃物吧?”
兄妹俩气得脸都绿了,雨诗拔刀半寸,刀光晃得程越眼睛一眯:“少转移话题!你这人狗改不了吃屎,仗着身上有些本事就欺负人。不过你也不用得意太久!我可是听说景州出了一个神捕,迟早把你逮去坐大牢,而且江湖还出了一个追杀令,专门对付你这种专得不义之财之人,你在这儿钓鱼睡觉是几个意思?怕不是自己干的坏事太多了晚上做噩梦睡不踏实?”
她刀尖挑开程越的破草鞋,露出脚趾头缝里的泥,“你这德行,刺客见了都得绕道走——怕脏了刀!”
程越掏掏耳朵,一脸“你们不懂”的欠揍表情:“摸鱼?这叫战略等待!刚才你也说了江湖追杀令,我可是听说江湖传言,有一个超级厉害的人物,名字叫啥来着?哦!对了……叫水鬼刺客!据说是通达镖局买来要来杀我的,我不得提前占个好位置——万一他真从江里蹦出来,我至少能先泼他一脸水!……”
结果三个人都互相瞪着眼。
“对了,你们镖局最近生意咋样?要不要我帮忙‘劫富济贫’一下?我保证只劫贪官,不劫良民,还附白州牧的感谢信!”
雨诗“噗嗤”笑出声,指着程越的鼻尖:“你当刺客是江里的王八?还自带潜水功能?算了,不逗你玩了,我们开玩笑就开玩笑,以后你也别拿白州牧等名头出来,这样很容易给自己惹祸的!”
雨诗说句实话,心里其实不讨厌程越这个人,这乱世能活下去就已经是万幸了,强求别人怎么正派的活着。不是扯淡吗?他们通达镖局,背地里就不干赃事?
雨诗压低声音道:“不过最近倒是有桩怪镖——唐军控制区域来的富商,非要让我们押一船‘如钢铁一般的石头’,结果打开一看,全是碎碎的粉末如同石灰一般,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整我们?”
程越耳朵突然支棱起来,像条闻到骨头香的狗,腰板瞬间挺直:“云州来的?富商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个秃顶老头,右耳有颗痣,说话跟捏着嗓子学女人似的?”
雨诗一愣:“你咋知道?难道你...又勒索过他?”程越咧嘴一笑,露出一嘴洁白的牙齿:“嘿,那老小子是云州漕帮的账房先生,去年从这里专门运水泥发了家,现在生意做的可大了,你们要是能跟他搭上线的话,估计你们的镖局生意会比现在要好百倍都不止!”
“走吧,既然你们都来了,我就尽一尽地主之谊!好歹你们曾经也借过我钱花过,这一次我都还给你们。就让我这个当地人带你们逛一逛花树乡,实话告诉你,这个地方名字可真没起错,尤其到了春天,漫山遍野,包括城里城外全都是樱花,美极了!”
虽然程越这么说可是兄妹俩还是有些警觉,毕竟三年前他们来这儿,花树乡城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城外饿殍多到能绊脚,老鼠饿得只能啃砖头;城内茶楼酒肆倒是亮堂,但普通百姓进去只能当“空气清新剂”,瞅着富商官吏胡吃海塞,自己还得憋着口水绕道走。
如今再次来到这里,白州牧带领着百姓翻身当家,这城就跟重生似的。短短一年多,百姓们精神得能上天,个个红光满面的,也没有外面百姓那般一阵风就能吹倒。
程越带着兄妹俩溜达,活脱脱成了解说员兼导游,嗓门大得能当喇叭使:
“瞧见没?这梅花江码头以前漂的都是浮尸,现在漂的全是货船,船工们嗓门大得能当扩音器,货郎喊价喊得比说书还带劲!”
兄妹俩刚踏入市集,就被扑面而来的热闹劲儿呛了个趔趄。卖糖画的阿伯手速快得能耍杂技,金黄的糖浆在他手里变成凤凰、鲤鱼,孩童们围着他又跳又叫;隔壁卖竹编的汉子编的篮子活灵活现,还带机关能自动开合,雨墨眼睛都看直了,程越坏笑着补刀:
“当年这地儿摆的都是棺材铺,棺材板比竹篮编得还精致,可惜只能装死人不能装货!”
兄妹俩憋笑憋得脸通红,雨诗小声吐槽:“这变化大得离谱,怕不是白将军偷偷请了神仙来帮忙?”
程越尴尬的咳嗽了几声,继续带他们闲逛。
路过绸缎庄时,雨墨被五彩布料晃花了眼,伸手摸料子却被掌柜热情拉住:“客官试试新织的‘云纱’,轻得能当风筝放,穿身上凉快得连扇子都省了!”
程越立刻接茬:“一年前这儿可挂着‘穷人勿近,恐闪瞎狗眼’的牌子,老板要是现在敢挂,分分钟被百姓暴揍不说,恐怕还要吃官司,挨板子!”
掌柜乐呵呵附和:“现在税轻了,织娘们日夜赶工都笑得合不拢嘴,哪还敢摆臭架子!况且前一阵子白州牧又推出了水力纺车,物美价廉真的是起了大作用!我这成本价不得不又降三成,现在谁家都能买几尺布做衣服。”
兄妹俩被这反差逗得直拍大腿,雨诗顺手买了两匹绸缎,掌柜还送了她一匣子绣线:“姑娘若嫌不够,隔壁绣坊新学了‘唐军纹样’,绣出来比戏服还漂亮!”
拐过街角,一阵香气勾住了兄妹俩的鼻子。只见新开的“福满楼”酒旗招展,大厨正举着锅铲吆喝:“新到的海鱼,大家也看到了,城外通达镖局运来的,鲜得能跳起来打你脸!还有西域驼鸡奶炖的雪梨羹,喝了嗓子比唱戏的还亮堂!”
雨诗一听气的正要找他理论,结果程越给拦了下来。
“干嘛呀?人家的营销方式又没让你损失什么?瞎激动个什么?”
程越豪气买下三碗茶。老翁笑眯眯递茶时,还顺带吐槽:“现在税赋虽然还能让外地来的书生诟病,但是没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税,官府还教咱们种‘亩产千余斤’的红薯土豆等,这茶水钱够我孙子买一斤糖了!”
雨墨差点被茶水呛到,程越憋着笑解释:“老人家夸张了点,但确实现在连乞丐都改行卖艺了,毕竟要饭不如唱曲来钱快。”
话音刚落,隔壁摊的乞儿正抱着破碗唱新编的莲花落:“白州牧来兮,饥荒去兮,百姓笑兮,我碗空兮!”
兄妹俩笑到直不起腰,雨诗嘀咕:“这乞丐唱得比戏台子还带劲,改天得请他到京城书院去表演。”
一定比这里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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