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弟子仅剩一百,按名次选择奖品。
因着头部弟子比试有较大借鉴价值,故场地里仅有一个超大比试台,可以仔细观摩每一场比试。
对温纪临两人,自然也大有用处。
两人这边还在慢吞吞嚼早餐,杨熙洺已经急不可耐的上门催促。树上阙莲鹤的叫声清越悠扬,和杨熙洺不停的叨叨相得益彰。
“你俩能不能早点起,这几天晨练都没见你们人影,飘了是不是?”
“还有你们俩做事能不能不要留烂摊子,侑家留这么多痕迹,生怕城主府查不到你们?”
晨间微冷的秋风里,杨熙洺一个人唠唠叨叨,温纪临两个人充耳不闻大吃大喝。
远处连绵群山云雾缭绕,模糊着耳边关心的絮叨。温纪临叼走小蝴蝶啃了一口的包子,眉眼弯弯。
今天包子馅调的有点淡。
【万符-问鼎峰】
落叶晃晃悠悠落在青石板路面,激起万涛喝彩:“明祁简!明祁简!”
冷艳女子漫不经心的听着,转头看向身旁青年:“哥哥,她成功了?”
青年额间妖冶的血痣隐隐散发着微光,闻言轻笑:“自然,我们也不会失败。”
女子不置可否,只是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男子额间的血痣,复而垂眸浅笑:“希望如此。”
听着观众席上热血沸腾的应援,青年眸中笑意宠溺:“马上上场,不准备一下?”
明祁简不屑嗤笑:“若非孤心双生子,还没人值得我准备。”
青年无奈:“不必与孤心双生子对上,深不可测的对手对你没有裨益。”
“……明祁枫,我已经长大了。”明祁简转身往场上走:“我也不会不自量力。”
明祁枫怔住,就这样看着妹妹的背影慢慢变小。许久,待到零星的雨滴划过唇角,他才惊醒。
这是小简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是表达她的不耐。
可是……不管她多大,都是哥哥的小简。
又怎么舍得放手让她一个人。
场上被零星的雨水带上微微的湿润,明祁简神情傲据,立于台上,如绽放的紫陀螺。
按规矩互礼,对手是浮仲宫宫主三弟子,徒玄月。
徒玄月生的妖孽俊美,举手投足间却稳重疏离,看向明祁简时没什么情绪,开打时也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确实很有天赋,也确实很阴。
明祁简捂着被徒玄月发带抽了好几次的侧颈,终于忍不住提问:“你系这么长的发带做什么。”
徒玄月手上锁链不停,闻言认真回答:“去店里晚了,喜欢的发带就剩这一条长的。”
……无可挑剔的原因。
明祁简一脚踢开脚边的游空链,泄愤般用涅凤鞭狠狠抽向徒玄月:“那就祝你,下次买到合适发带。”
徒玄月险险躲过这致残的一鞭,也回敬明祁简一抽:“借道友吉言。”
台上两人打的火热,台下,金发碧眼的少年关心看向身旁的黑皮肤同学:“很精彩的比试,不过你看起来不太好,是刚来还不适应吗?”
黑皮肤友生看着明祁简,有些难言的惧怕:“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说完,他急匆匆的站起:“我先回去休息,抱歉没办法陪你。”
“没事,需要我陪你吗?”少年看起来很担忧。
“没事,我很好……”人已经走远,话语也隐隐约约。
少年有些不解的回头看向明祁简:“美丽强大的万灵界少女,这么让人害怕?”
不论外界友人如何不解,台上两人画风已经完全跑偏。徒玄月致力于用发带抽明祁简眼皮,明祁简致力于一鞭子把这龟孙头发打断。
还是裁判长老看不下去,击钟提醒,两人才停止幼稚行径。
头发乱七八糟的徒玄月好笑的看向眼皮红肿的明祁简,两人对视一会,都被对方逗笑。
“你……你的发带哈哈哈……”明祁简手里攥着残缺的发带笑得直不起腰,眼一闭,又被疼得吸了口凉气:“嘶……”
看见明祁简那副样子,徒玄月勉强抑制住笑意,但唇角弧度却死活压制不住:“我认输。”
他明白自己打不过明祁简,这样的结果,倒也不错。
反正还有复活赛,徒玄月不甚在意这一次的输赢。
看完全程的梵卿纪啧啧称奇,肘击了一下身旁闭目养神的温纪临:“这架打的跟调情似的。”
温纪临指尖绕着溟猊的尾巴,眼皮都没抬:“都还是孩子。”
真正的势均力敌没有笑容,不严肃,反而是结局已定。年少轻狂的少年,试一试,也无伤大雅。
梵卿纪看着台上的明祁简,嘀咕:“我好像打不过她。”
温纪临温声:“她一百三十余岁,初入婴泉,你打不过很正常。”
150岁之前能入鳞潭(婴泉),叹一句天才也不为过,能进第四轮,无一不是各门翘楚。
温纪临除外,他来这里纯纯就是占奖品名额。
梵卿纪突然来了兴致:“你以前天赋怎么样?”
温纪临被这突然的问题打的措手不及,有些犹豫的反问:“你说什么?”
梵卿纪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轻笑:“那就回去再说。”
温纪临知道自己逃不了:“……嗯。”
台下的对战确实可圈可点,溟猊也难得来了点兴致,还点评了两句:“那里出手有点慢……现在补救晚了。”
“怎么还拽人家头发?哦,被勾住了。”
“剑招快是快,就是蕴力不足,瞧着虚华。”
梵卿纪兴致勃勃听着溟猊点评,还跟着加了几句:“一看就没练到炉火纯青,光熟练不行。”
“比试披头散发就是危险,溟猊你回头也把头发束一束。”
“人家那点修为,能有多凝实。”
温纪临听着两人毫无营养的对话,感叹还是少年心性。
对于第二句话的建议,溟猊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以前束过的……但我没学过束发。”
依稀记得,曾有一双手拢起他的发,刻骨温柔缠绕于如水丝绸。
可是除了极度的向往牵系,他的记忆算是消失的干干净净。
放弃无用的回忆,溟猊看向梵卿纪:“不过不束也没关系,没人有能力碰我的头发。”
梵卿纪此时看起来像过年时的熊孩子:“你以前还有能帮你束发的人?”伸手戳了戳溟猊背上的九翼,小蝴蝶持续好奇:“是凡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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