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痕空间
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在虚数层面又有精进的竹符，有了截然不同的体验。
这片空间之中，虽然肉眼看上去与其他空间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同样的混乱、无规则，但以虚数的角度，这里充斥着人为的痕迹，根本就不自然。
如果说一般的虚数空间是无边无际的荒野，除了发黄的草地，矮小的树木，以及一些“土着”外，就没有其它东西。
那么这片空间，就是荒野中突然出现的现代化城市，原本的一切全部被替换为坚硬的金属钢板，一座座摩天大楼也在这里拔地而起。
而为了不让这片空间在荒野中显的那么突兀，它的外层就像使用瓦坎达的那种防护罩保护起来，让没人进入其中的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不过，竹符接下来要做的并非是在圣痕空间完成，毕竟它只是一个用来捕获「终焉之茧」的网，现在只是对准目标，还没将其捕获。
竹符来着，也只是落个脚。
“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真是麻烦，我确认了「终焉之茧」的位置，它也会确认我的存在。”
不能确定具体位置，那就只能进行大范围干扰了。
而要做到这点，光靠自己可不够。
在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后，竹符离开了圣痕空间所在的区域，来到虚数空间中。
轻抚一下脖子上带着的项链，竹符将无瑕之眷握在手中。
将无瑕之眷举过头顶，竹符用特殊的方式凝聚虚数能，随后轻轻拉动弓弦，将虚数能化为的箭矢发射出去。
在飞行的过程中，箭矢开始逐渐消散，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融入虚数空间，化为特定的波动，在虚数空间传递开来。
“好久没碰过笛子了，也不知道我现在的水平怎么样。”
撩了撩自己过臀的长发，竹符用虚数能制作出一把笛子，将其放于唇边，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
虚数空间的某处
面对自己的劳动成果，羽兔满意的点点头。
她的准备工作全部都已经做完了，距离圣痕计划的正式开始，就差现文明律者造成的波动与前文明的完成重合了。
这段时间的工作还真是顺利，不知道什么原因，过来捣乱的虚数造物明显少了许多。
它们对羽兔来说，连造成威胁的资本都没有，但这就相当于一个人在专心工作，结果来了一大群苍蝇，真的很让人讨厌。
“不过，这就说明，留给她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希望她们，已经做好准备了吧。”
尽管是世界蛇的成员，还是圣痕实体化的存在，但羽兔其实更希望，由现文明的大家用自己的方法战胜终焉，而不是靠圣痕计划这个最差的计划。
“也不知道布洛妮娅有没有羽化，如果还没的话，可就跟不上其他人的进度了。”
一直忙着处理手头上的任务，羽兔已经好久没出去了，她唯一获得外面信息的渠道，是靠那位与“自己”相处最久的灰蛇。
而他，嗯，如果我没拜托，他也不会去查这些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的事情。
说起来，他好像说过等我完成任务后，会给我一个惊喜，希望他不会向我展示，他从另一个型号的灰蛇手中借来的笑话大全里的内容吧。
就在羽兔准备再检查一遍，然后回现实世界时，几个虚数使骸从远处飞来。
只是，它们就好像没有看到羽兔一样，直接从她身前经过，向一个地方赶去。
羽兔：……？
它们也是急着下班吗？
在检查完休息和满足自己好奇心之间，羽兔选择后者。
毕竟这情况也太刻意了，就算是虚数神骸的召集，也不可能让它们忽视路过时看到的“异物”。
隐去自己的身形，羽兔不紧不慢的跟在那几个虚数使骸的后面。
而随着不断前进，羽兔见到了越来越多的虚数使骸汇集在一起，向同一个地方赶去。
同时，羽兔渐渐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波动在这片空间荡漾着。而通过解析，这种波动，好像是一种笛声？
当羽兔抵达目的地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她产生了种不真实的感觉。
数之不尽的虚数使骸以一点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这个圆圈的半径之大，甚至让羽兔无法感知到处于中心那一点的到底是谁。
更离谱的是，所有虚数使骸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等待着，没有争斗，没有混乱，甚至就是身体上出现的微微晃动都没有。
“这……正常的虚数神骸都无法让它们做到这种程度，那到底是什么存在？”
能完全指挥虚数使骸，这让羽兔有些惊讶。
为了防止出现什么变故，羽兔准备先观察到这里，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给凯文。
这种反常的情况，对圣痕计划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想来凯文也会对此感兴趣，并亲自过来处理。
到时候，再找解决完一切的凯文询问是怎么回事就行了。
刚拿定主意，那种宛如笛声的波动就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连羽兔都无法解读出来的波动。
比虚数神骸还要高的位格，而不是牺牲个体实力，换取指挥能力的变种！
明确了这件事，她再也不敢停留，连忙开启传送门。
只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对虚数的适应性都在告诉她，这片空间已经被锁死了，无法通过传送的方式离开。
与此同时，一个能被解读的波动传递给她，其中的意思也非常的简单明了。
“如果你是羽兔，还请稍等片刻，我有事找你。”
嗯，认识我的人中还有在虚数上达到这种层次的吗？
不过，对面好像也无法确认我的身份，那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赶紧离开这片被锁住的空间？
算了，他（或者是她）应该没有恶意，不然早就过来找我麻烦了。
而且走出去哪有用传送门方便嘛。
紧接着，羽兔就看到，原本静止的虚数使骸行动起来，在较短的时间内，原本因为类型而有些杂乱的站位，在此刻形成了一个个整齐的方队。
随着虚数使骸分批离开，只有少部分留了下来，而那个被包裹住的存在，羽兔也终于能探查到了。
而在探查到的瞬间，那人也有所反应，朝着她的方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竹符？”
这不是凯文在前文明的同伴，现文明的光之律者。可她现在展现的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和自己是圣痕计划的产物，从而获得的虚数亲合度不同，她的亲合度几乎没有人为的痕迹，就好像，她本就是虚数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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