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408 章:密议查走私,暗察逆臣踪
嘉靖二年(1526 年)8 月 3 日巳时,枭龙卫衙门议事厅内,檀香袅袅。陆砚昭端坐于主位,目光沉静地望着厅门方向,方才回忆马永成过往的思绪已收束妥当 —— 他清楚,今日这场会面,或许会成为破解眼下困局的关键。
不多时,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身着暗紫色厂服的马永成稳步走入。他比数年前在浣衣局时身形挺拔了许多,腰间绣春刀虽小巧,却透着几分威严,只是眉眼间仍带着惯有的沉稳,未见半分张扬。见到陆砚昭,马永成快步上前,拱手行礼:“永成参见镇国公,叨扰之处,还望海涵。”
“马厂督不必多礼,坐。” 陆砚昭抬手示意,待马永成落座后,便直接切入正题,“自正德十五年你执掌西厂,后按照先帝旨意专注外贸督查。自新帝登基至今三年,三年来从未主动登门,今日前来,想必是有要紧事相告?”
马永成闻言,神色愈发凝重,从怀中取出一份折叠整齐的账册,递到陆砚昭面前:“镇国公明鉴,此事关乎沿海防务,甚至可能与赵谦通敌案有关联。近三个月,西厂暗探在泉州、广州码头巡查时,发现多艘商船行踪诡异 —— 报关时标注的是瓷器、丝绸,实则舱底藏着铁料、钢材,更有甚者,还夹带了火铳。”
陆砚昭伸手接过账册,指尖拂过泛黄的纸页,目光落在 “正德二十三年制” 的火铳编号上,瞳孔微微一缩。他抬眼看向马永成:“这些火铳,可有追查来源?”
“正是查到了来源,才敢贸然登门。” 马永成沉声道,“暗探顺着火铳的锻造痕迹追查,发现竟是出自军工总院和工部联合生产的 —— 也就是赵小匠大人在任军工总院院长而后兼任工部主事后,负责打造制式兵器的工部工坊。虽然该工坊对火铳的生产早已停止有十年,但这批火铳的锻造工艺,与当年军工总院和工部联合研发的制式兵器一模一样,绝无可能仿造。”
“军工总院与工部联合生产?” 陆砚昭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心中快速梳理着时间线 —— 赵小匠任军工总院院长在先,兼任工部主事在后,十年前的联合工坊,正是两人协作推动兵器革新的关键场所,后来因新式火器研发成功,才逐步停用了旧工坊的火铳生产线。他抬眼看向马永成,语气严肃:“若火铳出自此处,要么是有人私藏了当年的库存,要么是偷用了工坊封存的锻造模具。此事牵扯军工与工部,绝非小事,你可有查到私藏或挪用之人的线索?”
马永成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难点就在这里。这些商船的船主皆是无名之辈,背后似有大人物庇护 —— 每次暗探想深入追查,都会被地方官府以‘维护外贸秩序’为由阻拦,甚至有两名暗探因暴露身份,至今下落不明。更可疑的是,工部负责工坊封存事宜的主事,上个月突然以‘养病’为由辞官,如今已不知所踪,显然是有人故意切断线索。”
陆砚昭沉默片刻,忽然想起松井一郎招供时提及的 “南洋中转点”,心中有了猜测:“这些商船的目的地,是否多为南洋诸国?”
“镇国公如何知晓?” 马永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点头,“确实如此!暗探记录的十艘可疑商船,有八艘的目的地是爪哇、苏门答腊,剩下两艘则驶向吕宋 —— 正是赵谦转移赃款的地方。而且根据商船的航线推算,它们在南洋的停靠点,与赵谦派往吕宋的联络船停靠点高度重合,想必是同一伙人在操控。”
“看来,这走私案与赵谦通敌案,果然是同一伙势力在背后运作。” 陆砚昭语气笃定,指尖在账册上划过 “通海号” 的商号名称,继续道,“你今日前来,想必已有协作之策?西厂擅长暗查,枭龙卫擅长行动,若能联手,定能事半功倍。”
马永成拱手道:“永成正是此意。西厂可调动沿海各府的暗探,继续监控可疑商船与商号,搜集背后官员庇护的证据;但暗探无执法之权,面对走私团伙的武装护卫,始终力不从心。而枭龙卫的藏锋队擅长潜入突袭,若能由藏锋队配合暗探行动,既能确保暗探安全,也能及时截获走私物资。永成愿以西厂的情报网络为引,全力配合镇国公。”
陆砚昭颔首赞同,心中已有详细计划:“既如此,你先令西厂暗探重点监控泉州、广州的三大商号 ——‘通海号’‘顺昌行’‘南洋栈’,这三家商号与恒通商号往来密切,去年赵谦曾通过恒通商号向这三家商号调拨过巨额银两,极可能参与走私。我会派藏锋队海外组指挥佥事沈军,率三百精锐伪装成商船水手,潜入南洋追查中转点;同时,令内卫组指挥佥事赵乾程加强京城防务,重点监控工部与军工总院的往来人员,防止有人销毁证据或潜逃。”
两人正商议间,议事厅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亲卫神色慌张地推门而入:“镇国公!不好了!王怀安府中传出异动,暗卫回报,他正命家丁收拾细软,还让管家去联系城外的快船,似要连夜出城!”
“哦?倒是比预想中沉不住气。” 陆砚昭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起身对马永成道,“马厂督,走私案的细节我们稍后再议,我先去会会这位通敌的兵部侍郎 —— 若能从他口中撬出与走私案相关的线索,或许能一举破局。”
马永成亦起身道:“镇国公放心,西厂会即刻加派暗探盯紧工部辞官的那位主事,同时扩大沿海商号的监控范围,若有新消息,定第一时间派人通报。”
陆砚昭点头,随即对亲卫下令:“传我命令,令特勤组指挥佥事张泽率两百精锐,封锁朝阳门、东直门、安定门三处城门,严查出城人员与车辆,不准任何可疑人员离城;令藏锋队副指挥使林墨带三百队员,随我前往王怀安府邸!动作要快,切勿打草惊蛇!”
“遵命!” 亲卫领命退下,快步去传达命令。
陆砚昭整理了一下蟒袍,腰间佩剑泛着冷光,他看向马永成:“马厂督,京城之事暂且托付,待擒获王怀安,我们再细查走私案的幕后黑手。”
“镇国公放心,西厂定不负所托。” 马永成拱手相送,看着陆砚昭快步走出议事厅,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 当年若不是陆砚昭举荐,他或许还在浣衣局苦熬,如今能为守护大明出力,既是职责所在,也是对这份知遇之恩的回报。
半个时辰后,王怀安府邸外,灯笼摇曳,人影绰绰。林墨已率藏锋队将府邸团团围住 —— 队员们身着黑色劲装,外披战术马甲,马甲正中间上下 2 层的弹夹袋里整齐插着步枪骑兵版弹夹,马甲两侧的弹夹袋里整齐插着 64 式与 1911 式手枪的弹夹,手里握着大明第三代连发步枪骑兵版(比步兵版短 30 公分,威力却不逊分毫,枪身下方挂着可拆卸枪刺),腰间还别着一把威龙格斗匕首(全长 30 公分,刀刃 20 公分,单侧开刃,刀背带锯齿),每人战术马甲的后腰部位还额外携带 200 发备用子弹(64 式手枪弹 50 发、1911 式手枪弹 50 发、步枪弹 100 发),整支队伍透着精锐之气。此刻的队员们手持步枪,枪口朝下却随时可举枪瞄准,大腿两侧的手枪亦处于待发状态,府邸外的街道被封锁得严严实实,过往百姓早已被疏散,只剩下风吹过灯笼的簌簌声。
陆砚昭勒住马缰,目光落在紧闭的朱漆府门上,沉声道:“王怀安!陛下有旨,令你即刻随我入宫问话!你勾结倭寇、拖延军需补给,如今证据确凿,若再负隅顽抗,便是抗旨不遵,株连九族!”
府门内鸦雀无声,片刻后,传来瓷器破碎的声响,随即有管家哆哆嗦嗦的声音传出:“镇国公饶命!我家大人…… 我家大人已经从后门逃了!他带着十余名亲信,还拿走了府中所有的金银细软,说是要去通州乘船!”
陆砚昭脸色一沉,对林墨下令:“你带五十人搜府,仔细核查府中的账目与书信,若有与倭寇、走私相关的证据,全部带回枭龙卫!其余人随我追!”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张泽策马奔来,高声道:“镇国公!东直门方向传来消息,暗卫发现王怀安的踪迹!他正带着亲信骑马赶往通州码头,想换乘快船逃往吕宋!”
“好一个王怀安,倒是算准了通州水路能快速出海。” 陆砚昭冷笑一声,策马转身,马鞭一扬:“张泽,你率人从陆路追击,务必拖延他们的速度;林墨,你即刻调遣十艘快船,随我从通惠河走水路,截住他的船!”
夜色渐浓,通州码头的河水泛着冷光,岸边的芦苇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王怀安带着亲信匆匆登上一艘早已备好的快船,催促船夫:“快解缆!快开船!只要过了通州湾,就能换乘大船去吕宋,到时候陆砚昭再也奈何不了我!”
船夫刚要动手解缆绳,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船桨划水声,数艘快船破浪而来 —— 船头的陆砚昭背手而立,身后的藏锋队员们已将步枪枪刺装上,枪口瞄准船上众人,战术马甲上的弹夹在灯笼光下泛着金属光泽。陆砚昭目光冷冽如冰:“王怀安!你通敌叛国,还想逃往海外?今日这通州码头,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王怀安脸色惨白,拔出腰间佩刀,色厉内荏地喊道:“陆砚昭!我乃朝廷命官,你无权擅自诛杀!我要见太后!我要见陛下!”
“勾结倭寇,残害忠良,你也配见陛下?” 陆砚昭话音未落,纵身一跃,从船头跳上王怀安的快船,佩剑一挥,王怀安的佩刀应声而断,刀刃顺势抵在他的脖颈上。藏锋队队员紧随其后,有的举枪对准亲信,有的拔出威龙格斗匕首控制住反抗者 —— 一名亲信试图反抗,队员瞬间抽出匕首,刀背锯齿抵住其喉咙,对方当即不敢动弹,十余名亲信片刻间便被制服,押到船板上。
王怀安浑身颤抖,声音带着哭腔:“镇国公饶命!我是被赵谦胁迫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求您饶我一命,我愿意招供,我愿意说出所有同党!”
陆砚昭收回佩剑,示意队员将王怀安捆住 —— 队员从战术马甲中取出绳索,熟练地将其绑紧,语气冰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带回去,关进诏狱,明日再审 —— 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同党’,究竟还有多少藏在朝堂之上。”
队员们押着王怀安走下快船,陆砚昭站在船头,望着泛着冷光的河水,心中却没有半分轻松 —— 王怀安落网,只是揭开了通敌案与走私案的冰山一角,而工部辞官的主事、南洋的中转点、背后庇护的大人物,仍在暗处隐藏着,等待着下一次反扑。
此时,一名亲卫匆匆走来,递上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镇国公,西厂送来的急信,说暗探在‘通海号’泉州分号的地窖里,发现了与恒通商号、工部工坊相关的账目,还有一批未运出的火铳零件。”
陆砚昭接过密信,展开一看,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 看来,这场追查,终于要摸到真正的核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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