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270 章:远邦缔约?厂卫暗流
正德十五年(1520 年)?八月
京城正阳门内的礼部广场,已按礼制搭起鎏金穹顶的缔约台。红绸缠绕的立柱上悬挂着 “大明 - 葡萄牙通商缔约” 的金字匾额,锦衣卫与西厂的校尉身着制服分列两侧,腰间的绣春刀与镔铁刀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 今日,葡萄牙使者将与大明签订永久贸易协议,而这也是西厂厂督马永成自刘瑾伏诛后,首次公开参与朝堂大典。
陆砚昭身着蟒纹公爷朝服,站在缔约台左侧,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西厂队列。三年前,正是他向朱厚照提议恢复西厂,由东宫八虎之一的马永成担任厂督,以制衡刘瑾的东厂势力。如今刘瑾伏诛,西厂本可裁撤,可朱厚照念及马永成在扳倒刘瑾时传递关键情报之功,仍让其留任,只是将西厂职能限定为 “督查涉外贸易舞弊”,与锦衣卫、东厂形成新的制衡。
“陆国公,别来无恙?” 马永成的声音带着太监特有的尖细,从身后传来。他身着绣着银蟒的西厂厂服,腰间挂着刻有 “西厂督主” 的玉牌,虽年近五十,眼神却依旧锐利。
陆砚昭回身拱手:“马厂督,许久未见,风采依旧。此次缔约仪式的安保,西厂负责外场巡查,还需多费心。”
马永成轻笑一声,指尖摩挲着玉牌:“国公放心,西厂三百校尉已布防在广场四周,连飞鸟都难进。倒是东厂那边,新任掌印太监王德全刚上任半月,今日也带了人来,说是要‘学习礼仪’,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缔约台右侧站着一名身着暗紫色东厂公服的太监,正指挥校尉调整队列。那便是刘瑾伏诛后,朱厚照从司礼监选派的东厂新任负责人王德全 —— 此人原是东宫小太监,性情温和,毫无刘瑾的跋扈之气,上任后将东厂职能缩减为 “监察京城市井治安”,昔日权倾朝野的东厂,如今已沦为锦衣卫的辅助力量。
“王掌印行事谨慎,此次应是真心护持大典。” 陆砚昭淡淡回应。他深知朱厚照的心思,刘瑾之乱后,厂卫势力必须分权制衡,西厂督查外贸、东厂管市井、锦衣卫掌诏狱,谁也无法独大。
巳时?缔约大典
朱厚照乘坐龙辇抵达广场,百官与葡萄牙使者纷纷跪拜行礼。葡萄牙使者佩德罗捧着用金丝镶嵌的国书,躬身献上:“葡萄牙国王谨遣臣,愿与大明永结贸易之好,互通有无,共护西洋航线。”
朱厚照抬手示意平身,语气温和:“使者远道而来,诚意可嘉。朕已准奏,大明与葡萄牙互设通商馆,减免三成香料关税;西洋航线由双方联防,葡萄牙需协助缉拿海盗。”
随着礼部尚书一声令下,陆砚昭与佩德罗共同在契约上签字盖章。广场上鼓乐齐鸣,百姓们爆发出阵阵欢呼,藏锋队队员与西洋水手甚至友好地互相挥手,一派祥和景象。
大典间隙,马永成悄然走到陆砚昭身边,低声道:“国公,有件事需向你禀报。前几日西厂查抄走私窝点,抓到几个葡萄牙商人,他们供出刘瑾余党仍在暗中活动,似乎与东宫八虎中的张永有联系。”
陆砚昭瞳孔微缩:“张永?他不是早在刘瑾伏诛后,就被派去南京守皇陵了吗?”
“说是守陵,实则仍在暗中联络旧部。” 马永成递过一份供词,“这些商人的硫磺,就是通过张永的关系运进京城的,目的地不明。另外,东宫八虎其余几人,谷大用在宣府监军时贪墨军饷,已被锦衣卫拿下;魏彬、丘聚闲居京城,闭门不出;高凤、罗祥、魏兴已病逝,如今就剩张永还在折腾。”
陆砚昭捏紧供词,心中暗忖:张永曾是东宫八虎的核心成员,与刘瑾貌合神离,当年扳倒刘瑾他也出过力,没想到竟敢暗中勾结走私商,难道是想东山再起?
当日午后?锦衣卫衙门
王勇刚伤愈归队,便带着东厂掌印太监王德全前来拜访。王德全捧着一盒龙井,语气谦卑:“陆国公,王指挥使,此次前来,一是祝贺王指挥使康复,二是想与二位商议东厂与锦衣卫协同查案之事。近日京城出现不少假冒西洋商品的摊贩,坑害百姓,东厂虽已查获几起,但缺乏侦查经验,还望藏锋队能协助。”
王勇刚要开口,陆砚昭已抢先道:“王掌印客气了。藏锋队内地组可抽调 20 名队员,协助东厂排查摊贩;另外,有件事想请教 —— 你可知南京守陵的张永,近期是否有回京的动向?”
王德全脸色微变,迟疑道:“张永?上月他曾以扫墓为名回京一次,住在城外的别院,据说与几个商人见过面,具体情况不详。东厂曾想调查,却因他是先帝旧臣,不敢贸然行事。”
“看来此事不假。” 陆砚昭对王勇道,“王兄,你立刻让人去南京核查张永的动向;王德全掌印,烦请东厂排查京城与南京的商路,找出硫磺的最终去向。”
马永成恰在此时闯入,手中拿着一封密信:“国公,西厂在通州码头抓获一名张永的亲信,他招供张永要在三日后,用硫磺炸毁西洋通商馆,嫁祸葡萄牙人,破坏贸易协议!”
“好大的胆子!” 王勇拍案而起,“这张永是想毁了大明的西洋贸易!”
陆砚昭立刻下令:“王勇,你带锦衣卫查封张永在京城的别院;马永成,西厂负责监控通州码头,防止硫磺运入京城;王德全,东厂安抚百姓,避免引起恐慌;沈锋,藏锋队内地组立刻前往南京,将张永押解回京!”
三日后?南京皇陵附近
沈锋带着藏锋队队员,在南京守陵卫的协助下,包围了张永的别院。别院的大门紧闭,里面传来阵阵争吵声。沈锋示意队员翻墙而入,刚落地便与几名手持钢刀的护卫遭遇。
“奉陆国公令,捉拿叛贼张永!” 沈锋拔出绣春刀,一刀挑飞一名护卫的钢刀。队员们纷纷上前,与护卫展开激战。别院正厅内,张永正对着一幅刘瑾的画像发呆,桌上摆着硫磺与火药的配方。
“张永,束手就擒吧!” 沈锋破门而入,绣春刀直指其咽喉。
张永缓缓转身,脸上满是不甘:“我为陛下立下汗马功劳,扳倒刘瑾,平定叛乱,为何要如此对我?”
“你勾结走私商,意图炸毁通商馆,破坏大明与西洋的关系,这就是你的功劳?” 沈锋冷笑,“陛下念及旧情,派你守陵,已是宽大处理,你却不知悔改!”
张永瘫软在地,泪水纵横:“我只是不甘心!刘瑾那奸贼倒了,我却落得守陵的下场,凭什么陆砚昭能世袭国公,风光无限?我就是要毁了他的西洋贸易,让他也尝尝失势的滋味!”
沈锋懒得与他废话,让人将其戴上镣铐,押往京城。
同日?京城西洋通商馆
马永成带着西厂校尉,在通商馆周围布下埋伏。三日后,果然有几名蒙面人推着一车硫磺,试图靠近通商馆。马永成一声令下,校尉们蜂拥而上,将蒙面人全部抓获。经审讯,这些人都是张永的旧部,奉命前来炸毁通商馆。
王勇也传来消息,张永在京城的别院已被查封,查获硫磺五百斤、火药三百斤,还有与倭寇余党往来的书信。
次日?太和殿
朱厚照看着张永的供词,气得浑身发抖:“张永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朕念及旧情,饶他一命,他却想毁了朕的西洋贸易!杨首辅,陆国公,你们说,该如何处置?”
杨廷和躬身道:“陛下,张永勾结走私商,意图破坏邦交,罪大恶极,应凌迟处死,以儆效尤。东宫八虎其余在世者,需严加看管,避免再出乱子。”
陆砚昭补充道:“陛下,此次能及时挫败阴谋,多亏西厂、东厂与锦衣卫协同作战。臣建议,明确三厂卫职能:西厂专司涉外贸易督查,东厂负责市井治安与民事案件,锦衣卫掌诏狱、边防与海疆侦查,互不干涉,又能协同,形成制衡。”
朱厚照点头应允:“准奏!张永凌迟处死,曝尸三日;三厂卫职能即刻明确,由陆国公监督执行!马永成查案有功,赏银千两;王德全协助得力,升司礼监秉笔太监!”
“臣遵旨!” 马永成与王德全齐声谢恩,殿内百官也纷纷拱手,心中清楚,大明的厂卫格局,终于在此次危机后,形成了新的平衡。
三日后?陆府
陆砚昭回到府中时,沈知薇正整理着三厂卫的职能清单。看到他进来,沈知薇笑着递过清单:“你看,西厂的涉外督查范围、东厂的市井管辖区域、锦衣卫的侦查职责,都标注得清清楚楚,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职能重叠的问题了。”
春桃端着刚沏好的茶走进来,笑着说:“公爷,夫人,街上都在说张永被处死了,百姓们都夸朝廷处置得好!还有,葡萄牙使者特意送来礼物,说要感谢您保住了通商馆,以后会多运西洋的新奇玩意儿来呢!”
陆砚昭接过茶,喝了一口,心中满是感慨:“东宫八虎的闹剧,终于落幕了。刘瑾伏诛,张永伏法,剩下的人也掀不起风浪。厂卫制衡,海疆安稳,农桑兴旺,大明总算真正走上了盛世之路。”
沈知薇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暖意:“是啊,未来会有更多西洋使者前来,会有更多商船往来,会有更多百姓过上好日子。而我们,会一直陪着大明,见证它的每一个辉煌瞬间。”
窗外,夕阳为京城镀上一层金色,西洋通商馆的钟声、讲武堂的操练声、泉州港的船鸣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大明盛世的乐章。陆砚昭知道,盛世之下仍需警惕暗流,但只要三厂卫各司其职、君臣同心,大明的未来定能繁花似锦 —— 这把绣春刀,会一直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盛世与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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