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成功缉杀一名天选者,张咨伏诛。】
【功绩录入,奖励《易筋经》秘籍!】
无机质的声音在刘俊脑中冰冷回荡。
与此同时,刘俊的胸甲内侧倏地一沉,似有无形之物压上肋骨!
他探手入怀,一卷奇物已在掌中——
触感如玄冰刺骨,其质沉厚异常,其上‘易筋经’三个篆字清晰可见。
刘俊紧盯卷轴上篆字,心头剧震:
“缉异系统沉寂大半载,此刻终见回报!”
穿越来首得奖励,狂喜刹那压过连日征尘。
次日曙色微明,王猛率数百鲁阳守城队,押着近四千南阳俘虏抵达宛城。
队伍核心,被精兵单独看押的甘宁格外醒目。
他虽双手反缚,衣衫带血,却身姿笔挺,头颅高昂,毫无败军之将的颓丧。
一旁的张浩则面如死灰。
巨大校场上,刘俊在诸将簇拥下肃然而立,气氛肃杀。
刘俊上前,亲自为甘宁解开浸透血汗的粗麻绳。
“兴霸,明珠暗投,更堕为张咨逆党爪牙,可曾想过一身本领蒙尘?”
甘宁臂膀一甩挣脱,怒目圆睁:
“刘俊!要杀便杀!甘某头颅在此,忠义岂会动摇!”
“忠义?”
刘俊眼神陡然锐利如刀锋,语如惊雷刺破其心,
“汝效忠之人,私铸甲兵,鱼肉桑梓,实为图谋割据之巨寇!
此等逆贼,也配得上兴霸的‘忠义’?!
将军一身的本事,本当立于沙场正道,卫护黎庶,岂能为虎作伥!”
甘宁脑中轰响,张咨恶行铁证如山,自己奉为圭臬的忠义瞬间崩塌。
他面色骤白,身躯微晃,狂怒眼神化为死灰。
刘俊抓住时机,声音转沉,灼灼目光饱含期许:
“天下汹汹,大江汤汤!兴霸,这才是蛟龙破浪之地!
入某麾下,领水军一部,长江纵横,随某匡正靖乱!男儿壮志,正当其时!”
甘宁身体僵硬,如同被钉在原地。
甘宁胸膛起伏,死死盯住刘俊坦荡双目,却根本看不出一丝虚伪。
片刻寂静后,他一声闷吼,单膝轰然跪地,声震校场:
甘宁愿降!此生此刀,但凭大人驱策!
“善!”
刘俊大喜,急步上前搀扶道,“吾得兴霸,真如猛虎添翼!何愁大业不成!”
遂命左右引甘宁去后帐歇息用药,更衣沐浴。
片刻后,刘俊转向押跪于地的张浩。
观其虽乃败囚,面色苍白,然腰杆挺拔,目光犹存刚毅。
刘俊暗叹:此人倒也有几分骨气。
遂温言道:“张浩,尔叔父张咨不明天时,逆势而为,已于太守府伏法。
汝年富力强,亦知忠义,何不归顺朝廷,共扶汉室?某必保汝不失荣华之位。”
张浩闻叔父死讯,如遭雷殛,双目尽赤,厉声泣号:
“叔父!”
旋即昂首直视刘俊,悲愤填膺:
“刘俊!休得惺惺作态!某与叔父情逾骨肉,今叔父毙于汝手,此仇不共戴天!
浩生为张氏之人,死为张氏之鬼,岂肯屈节事仇?!
汝纵有高官厚禄,在某眼中,不过粪土!他日得势,必斩汝首,血祭叔父泉台!”
言毕,瞋目切齿,恨意滔天。
刘俊见状,知此人刚直重情,心如铁石,万难归化。
再三好言开解,张浩只是闭目咬牙,口吐恨声,坚拒到底。
刘俊感其忠义,亦惧其日后为患,遂长叹一声:
“卿真义士也!然……留汝不得。
成全汝忠烈之名,亦保三军之安!”
遂挥手令刀斧手推出。
张浩被押至刑场,神色凛然,毫无惧色。
临死前,他南向张咨殒命处望了一眼,慷慨言道:
“叔父!侄儿随侍黄泉来了!”
言罢引颈就刃,血溅刑场。
在场军士见之,无不嗟叹。
正是:
骨鲠不随流水去,宁为叔死报恩仇!
…………
洛阳皇宫·嘉德殿内
晨光斜穿雕花木窗,将金砖地面割裂成片片光影。
大殿龙椅上,皇帝刘宏斜倚着,面色透着几分病态的苍白和不耐。
阶下,十常侍之首张让与赵忠躬身上前,手中奏牍似有千斤之重。
“陛下,”
张让声音细柔却清晰地穿透殿阁的沉静,“鲁阳令刘俊八百里加急密奏,并荆州刺史王睿弹劾文书,同至。
皆言……张咨于宛城私铸兵器,广募悍卒,公然屠戮鲁阳,行同谋逆!”
赵忠高举奏牍疾呼:“铁证在此,伏惟圣裁!”
卷轴滚落御案的闷响刺破殿中死寂。
刘宏浑浊目光扫过字句,枯槁面容猝然赤红,“砰”地重击御案:
“逆臣!朕何负张咨?竟行此悖逆!”
“陛下息怒!”百官震栗,立时分化。
太尉袁隗持笏出列:
“陛下,张咨乃重臣。仅凭刘俊、王睿一面之词便定其谋逆,恐失之急切。
南阳要冲,处置不慎必引祸乱,当详查为妥!”
话音未落,大司农曹嵩急切抢前:
“太尉过虑!刘俊遭张咨无端攻伐岂能有假?王睿久镇荆州,岂敢妄劾重臣?
私铸兵甲、举兵屠戮鲁阳,铁证确凿!
此风不刹,天下效仿何如?请陛下速断,明正典刑!”
“袁公‘详查’,莫非疑刘、王二位忠良?荆州若乱,责在谁人?”
卫尉许懋高声质问。
“非是疑心!唯恐国法为人所乘!”
袁隗一系官员立刻反驳。
殿中嗡嗡争辩四起。
“够了!”
刘宏霍然起身,威压顿生,殿内立寂。
他冰冷目光扫过曹嵩与袁隗,决然道:
张咨负朕深恩!即行褫夺其职!
着廷尉速遣干员星夜赴宛,务将此案查至水落石出!
“臣等遵旨!”张让、赵忠疾应。
“陛下明断!”曹嵩立刻附和。
袁隗一言未发,黯然退入班中。
…………
南阳郡宛城·太守府院内
辰时三刻,院落正中,两千余锭浑圆饱满的马蹄金。
层层累叠成一座灿金山丘,金芒浮动,似有熔岩在暗流下奔涌。
亿万铜钱以千贯为索,倾泻堆积,竟在廊下垒起一座摇摇欲坠的钱壁危峰!
左侧,数十万石粮袋垒成数座黄土丘陵,裂开的麻袋泄出饱满的粟米。
右侧,寒光刺目!
数千套铁甲如玄冰之壁,森然矗立;
逾制的数千钢刀寒芒吞吐;
长枪大戟竖立如狰狞铁林,强弓劲弩堆叠如山岳,箭矢成捆,积如柴垛…
关羽排开众人,快步上前,声音因眼前景象震动微颤:
“兄长!清点初毕:此战俘宛城守卒两千!
马蹄金确有两千二百余锭!铜钱估约两亿三千万之巨!
粮食三十三万石!良田广陌,计十六万亩!
尚有逾制钢刀四千、精铁甲胄三千!长枪、大盾、强弓、硬弩、箭矢无数!”
刘俊伸手接过那卷沉重的牍简,指尖触过冰冷竹片,喉结不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纵使攻宛时心头已有估算,这触目惊心的清单,仍旧远超所料!
“张咨怎会有如此多的财物?”
他低声喃喃,语气复杂难辨。
甘宁冷嗤,信手掂起金锭又掷回,铛啷乱响。
“此獠盘踞南阳,于伏虎山私挖铁矿,独吞盐铁之利!
假税役之名刮尽民膏,更夜屠满门、诬良为匪,夺其产业!这金山粮海——”
他靴尖踢向金堆,寒声道,“实乃万民白骨堆垒,南阳血泪浇成!”
“逆贼!”
刘俊目眦欲裂,
“私蓄凶兵,刮地灭门!张咨此獠,当受车裂之刑!”
吼声在空旷中回荡,带着血腥的怒意。
喘息稍定,刘俊目光如鹰隼扫过关羽凝重的面庞与甘宁灼灼的虎目,声压如絮:
“云长、兴霸。此等巨资,若尽数呈送洛阳,恰似肥羊入虎穴,徒为他人作嫁!
鲁阳疮痍待抚,将士需粮饷安家,遗孤待粟帛活命!
取之不义之财,正该滋养鲁阳军民元气!”
关羽丹凤眼微眯,右手缓缓捋过美髯,目光扫过熔金堆砌的钱粮山峦,沉声道:
“取所当取,固本培元。善。”
甘宁闻言,虎目精光暴射,双掌猛然相击:
妙哉!当速行!
关羽当即喝令亲信:
速速搬运,不得有误!
众士卒领命,如夜枭般悄无声息地行动起来。
但见:
金锭裹以厚麻,铜钱束以草绳,粮袋缝以密线。
众人肩扛手提,往来如梭。
一个时辰后,一千锭马蹄金、一亿铜钱、十万石粮食,如同汇入地下的暗流,消失无踪。
巳时一刻,关羽令旗一挥。
喝令士卒将三千铁甲、如林枪盾、强弓硬弩并七万石粮秣尽数装车。
辎车隆隆驶入宛城府库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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