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雇佣小草，人手到位
茶棚的木梁刚刷完最后一遍桐油，夕阳就把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苏婉清看着收拾整齐的铺面，心里盘算着试业的细节——铁锅和陶罐已经买好，萧墨尘明天会送第一批山货，招牌也跟木匠订好了，就差一个帮手。她一个人既要熬药膳、招呼客人，又要记账、收拾，肯定忙不过来，找个踏实靠谱的帮手，成了眼下最要紧的事。
“娘，村里那个父母双亡的小草，现在还跟着她远房婶子过吗？”苏婉清一边擦桌子，一边问正在帮忙扫地的张氏。
“还跟着呢，可怜见的。”张氏叹了口气，“她那婶子刻薄得很，让小草干重活，还不给饱饭吃，上次我去村口打水，见她饿得偷摘人家的红薯，被她婶子追着打。”
苏婉清心里一揪——原主的记忆里，小草比她小两岁，爹娘去年夏天得瘟疫走了，留下她跟着远房婶子过，那婶子跟王氏差不多，就爱占便宜，把小草当免费劳力。小草勤快又细心，要是能雇她来铺子里帮忙，既能解决自己的人手问题，也能让小草脱离苦海，算是两全其美。
“娘，我去看看她。”苏婉清放下抹布，拿起钱袋，“要是她愿意，我就雇她来铺子里帮忙，管饭，每天再给五文钱，总比在她婶子家受气强。”
张氏点点头：“这主意好，小草是个好孩子，你要是能帮她，也是积德行善。”
苏婉清快步走出茶棚，朝着村西头小草婶子家走去。村西头多是破旧的土坯房，小草婶子家就在最里头，院门口堆着半垛柴火，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蹲在柴火堆旁，费力地劈柴。
那就是小草。她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灰布裙，裙摆短得露着脚踝，冻得通红；头发枯黄打结，用一根麻绳随意绑着；脸上沾着泥点，手里握着一把比她胳膊还粗的斧头，每劈一下，身子都要跟着晃一下，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滴，却不敢停下。
“小草。”苏婉清轻声喊了一声。
小草猛地抬起头，看到苏婉清，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赶紧低下头，手里的斧头也停了下来，小声问：“苏姐姐，你找我有事吗？”
“你婶子在家吗？”苏婉清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满是老茧的手，心里更不是滋味。
“婶子在屋里纳鞋底。”小草的声音更低了，眼神躲闪着，生怕苏婉清是来告状的。
苏婉清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别怕，我是来跟你婶子说件事，你跟我来。”
她牵着小草的手，走进院子。屋里传来“纳鞋底”的“簌簌”声，苏婉清敲了敲门：“婶子，我是苏婉清，想跟您说句话。”
小草的婶子李氏打开门，见是苏婉清，又看了看小草，脸上堆起假笑：“清丫头啊，快进来坐。这死丫头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我这就揍她！”
“婶子，您别误会，我不是来告状的。”苏婉清拦住她，开门见山，“我在镇口开了家药膳坊，缺个帮手，想雇小草去帮忙，管饭，每天给五文钱，您看行不行？”
李氏眼睛一亮，五文钱虽然不多，但小草在她家吃穿用度都是钱，要是雇给苏婉清，不仅省了口粮，还能得钱，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她立刻换了副嘴脸，拉着苏婉清的手说：“哎呀，清丫头，你真是好心！小草能去你那帮忙，是她的福气！我这就收拾东西，让她跟你走！”
苏婉清心里冷笑——果然是见钱眼开，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费口舌。她转头看向小草，小草眼里满是惊喜，却不敢相信，小声问：“苏姐姐，我真的能去吗？”
“当然能。”苏婉清笑着点头，“以后你跟我住，不用再受气了。”
李氏手脚麻利地给小草收拾了一个小包袱，里面只有两件破衣服，连双像样的鞋子都没有。苏婉清没多说，牵着小草的手，走出了李氏家。
“苏姐姐，谢谢你。”走出老远，小草才敢小声道谢，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我以为我要一直跟着婶子受气，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以后有我呢，别哭了。”苏婉清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先跟我回家，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再吃点东西。”
回到家，张氏见小草来了，赶紧烧了热水，让小草洗澡。苏婉清找出原主穿过的旧布裙，改小了些，正好适合小草穿。小草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头发也梳顺了，瞬间像变了个人——虽然还是瘦，但眼睛亮了，脸上也有了血色，看起来清秀又可爱。
“快过来喝粥。”张氏盛了碗加了灵泉的小米粥，递给小草，“这粥加了灵泉水，喝了暖和，还能补身体。”
小草接过粥，小口小口地喝着，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喝这么香的粥，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疼她。她放下碗，“扑通”一声跪在苏婉清面前：“苏姐姐，你对我这么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干活，绝不偷懒！”
“快起来，不用这样。”苏婉清赶紧扶起她，“你好好干活，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明天跟我去铺子，我教你怎么招呼客人、盛粥、收钱，不难，你肯定一学就会。”
小草用力点头，把粥喝完，又主动去洗碗、扫地，一点都不偷懒。苏婉清看着她勤快的样子，心里很满意——小草不仅踏实，还懂得感恩，以后肯定是个靠谱的帮手。
第二天一早，苏婉清带着小草去了药膳坊。她先教小草认药材：“这是蒲公英，清热的；这是当归，补气血的；熬粥的时候，要按比例放，不能多也不能少，不然药效就不好了。”
小草学得很认真，拿出小本子，把每种药材的用途和用量都记下来，遇到不懂的就问，一点都不害羞。苏婉清又教她怎么盛粥、怎么收钱、怎么跟客人打招呼，小草学得很快，不到一上午，就能独立给客人盛粥了。
“小草，给这位大娘盛一碗当归鸡汤。”苏婉清指着一位来买鸡汤的妇人，对小草说。
小草点点头，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碗鸡汤，递给妇人，笑着说：“大娘，您慢用，这汤补气血，喝了对身体好。”
妇人接过汤，笑着说：“这小姑娘真懂礼貌，清丫头，你雇了个好帮手啊。”
苏婉清看着小草熟练的样子，心里很欣慰。她知道，有了小草的帮忙，她就能腾出更多时间研究新品——比如之前想的药皂，还有新的药膳，比如用萧墨尘送的野山鸡做的“当归鸡汤”，试业的时候肯定能受欢迎。
中午休息的时候，小草拿出自己记的笔记，递给苏婉清：“苏姐姐，你看我记得对不对？有没有漏的？”
苏婉清接过笔记，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却写得很认真，每种药材的用途、用量，甚至客人常问的问题，都记了下来。她心里一暖，摸了摸小草的头：“记得很对，比我小时候记的还认真。”
“我怕记错了，给你添麻烦。”小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一定要好好学，不让你失望。”
苏婉清看着小草坚定的眼神，想起了自己穿越过来的日子——一开始也是举步维艰，靠着自己的努力和灵泉，才有了现在的药膳坊。小草和她一样，都是苦过来的人，却都没有放弃希望，这份坚韧，让她很欣赏。
下午，萧墨尘按约定送来了山货——两只野山鸡，一筐新鲜的菌子。他看到小草，愣了一下，苏婉清笑着介绍：“这是小草，我的帮手，很勤快。”
萧墨尘点点头，把山货放下，对苏婉清说：“下次要什么，提前跟我说。”
“好，谢谢你，萧大哥。”苏婉清递给他一碗刚熬好的当归鸡汤，“刚熬好的，你尝尝。”
萧墨尘接过鸡汤，看了小草一眼，又看了看苏婉清，低声说了句“谢谢”，转身走了。
小草看着萧墨尘的背影，小声问苏婉清：“苏姐姐，他是谁啊？看起来好冷。”
“他是萧大哥，我的朋友，也是咱们的山货供应商。”苏婉清笑着说，“他虽然话少，但人很好，上次我掉进陷阱，还是他救的我。”
小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拿起笔记，继续记着下午学到的东西。
苏婉清看着忙碌的小草，心里充满了期待——有了小草这个帮手，药膳坊试业肯定能顺利；有了萧墨尘的山货供应，药膳的品质也有了保障；再加上灵泉的加持，她的药膳坊，一定能越来越红火。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来往的行人，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药膳坊经营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让小草有个安稳的家，也让自己在这个时代，活出不一样的精彩。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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