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试验灵泉，草药复苏
天刚蒙蒙亮，青溪村还浸在薄雾里，土屋的窗棂就透进了一缕浅金色的阳光。苏婉清是被身边的动静吵醒的，她睁开眼，就见张氏正撑着胳膊想坐起来，脸上没有了昨夜的潮红，眼神也清亮了许多，甚至能自己调整枕头的位置。
“娘！您怎么起来了？快躺着别动！”苏婉清急忙坐起身，想扶母亲躺下，却被张氏按住了手。
“清儿，娘没事了。”张氏笑着说，声音比昨日洪亮了不少，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语气里满是惊喜，“不烧了！真的不烧了！而且娘感觉身子轻得很，像是卸下了几十斤的担子，连之前总疼的老腰都舒服了，倒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苏婉清心里一松，又赶紧探了探母亲的额头，果然是常温，再摸脉搏，跳动得平稳有力，比昨日顺畅了不知多少。这灵泉的效果，比她预想的还要好——不仅退了高烧，连母亲常年的老毛病都缓解了，简直是神了！
“娘，您能好起来就好。”苏婉清眼眶有些发热，她扶着母亲靠在枕头上，又从炕席底下拿出那个装着灵泉水的陶罐，倒了小半碗，“娘，您再喝点这个水，巩固巩固，对身体好。”
张氏接过碗，仰头喝了下去，咂了咂嘴，笑着说：“这水是真甜，喝下去心里都敞亮。清儿，你昨天说这是山里的泉眼水，以后要是方便，多接些回来，咱们娘俩都喝点。”
“好，娘，我知道了。”苏婉清应着，心里却暗自盘算——灵泉每日只有小半碗的量，母亲调理需要用，药膳也需要用，必须省着点，绝不能浪费。她得尽快试验灵泉在草药上的效果，要是能让普通草药变得更优质，那药膳的功效就更有保障，摆摊时也能更吸引人。
等母亲歇下，苏婉清拿着陶罐，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她先进入灵泉空间看了一眼——泉眼果然还在“休眠”，水面平静无波，没有丝毫要出水的迹象，看来“每日产量有限”的限制是铁律，她必须严格规划用量。
回到院子里，苏婉清从柴房角落翻出那半筐金银花——这是原主之前挖来的，因为没及时晒干，又赶上被周家休弃的事，一直堆在柴房，现在好些花瓣都发了霉，叶片也枯黄发蔫，看着毫无生机，原本她都打算扔了，现在正好用来试验灵泉。
她找了个干净的木盆，先往盆里倒了少量清水，再从陶罐里倒出三分之一的灵泉水（剩下的三分之二留着给母亲晚上喝），搅拌均匀后，把枯萎的金银花放进盆里浸泡。做完这些，她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木盆，心里既期待又紧张——要是灵泉真能让草药复苏，那她的药膳事业就有了最大的依仗。
薄雾渐渐散去，阳光越发明媚，洒在木盆里的金银花上。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苏婉清忽然发现，木盆里原本枯黄的金银花，叶片边缘竟渐渐泛起了一丝嫩绿，像是被春雨滋润过的新芽，缓慢却坚定地舒展着。她凑近了些，甚至能看到叶片上的绒毛重新变得清晰，连之前发霉的花瓣，也慢慢褪去了黑斑，重新变得洁白饱满，花茎也挺括起来，不再是之前蔫蔫的样子。
又过了半个时辰，变化更明显了——整盆金银花都恢复了生机，翠绿的叶片、洁白的花瓣，连散发的草药香都比新鲜采摘时更浓郁，凑近一闻，清香扑鼻，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一看就知道药效比普通金银花好得多。
“成了！真的成了！”苏婉清激动得差点打翻木盆，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朵金银花，放在指尖捻了捻，叶片厚实有韧性，花瓣柔软却不蔫，这哪是枯萎的草药，简直比刚从山上挖下来的还要新鲜优质！
她赶紧把复苏的金银花捞出来，放在竹筛里摊开，让阳光慢慢晒干。又从筐里拿出一小把同样枯萎的蒲公英，用同样的方法浸泡——结果和金银花一样，不过半个时辰，枯黄的蒲公英就变得翠绿挺拔，根须饱满，连绒毛都重新变得蓬松，一看就药效十足。
苏婉清看着竹筛里鲜嫩的草药，心里乐开了花——灵泉不仅能治病，还能提升草药品质，这简直是为她的药膳事业量身定做的金手指！有了灵泉加持的草药，她做的药膳不仅味道好，功效还强，不愁吸引不到客人。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灵泉产量有限，不能每次都用这么多来泡草药。她得想个更省的办法，比如用极少量灵泉水稀释后浇灌草药，或者在熬药膳时加一两滴，这样既能保证效果，又能节省用量。
她把剩下的灵泉水小心地倒回陶罐，盖紧盖子藏好，然后开始准备熬制今日的药膳粥。她从竹筛里抓了一把刚复苏的金银花，又舀了两碗糙米，淘洗干净后放进铁锅，加了适量清水，然后用小火慢慢熬煮。
等粥煮到浓稠时，她又往锅里加了一小勺灵泉水稀释液（用一滴灵泉水兑了半碗清水），再放入金银花，搅拌均匀后继续熬煮片刻。很快，一股浓郁的清香就弥漫开来，比昨日的蒲公英粥更香，带着金银花的清甜和灵泉的甘润，光是闻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清儿，这是什么粥啊？这么香！”张氏在屋里闻到香味，忍不住探出头来，眼里满是惊喜。
“娘，是金银花清热粥，用您之前挖的金银花做的，您尝尝。”苏婉清盛了一碗，吹凉后端到屋里，喂给母亲喝。
张氏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好喝！比昨天的粥还甜，喝下去嗓子里凉丝丝的，舒服得很！清儿，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以后摆摊肯定能卖得好！”
“娘，您喜欢就好。”苏婉清笑着说，自己也盛了一碗尝了尝——粥软糯香甜，金银花的清香恰到好处，没有丝毫草药的苦涩，咽下去后，胃里暖暖的，浑身都透着一股轻松，果然比不用灵泉的粥效果好太多。
吃过早饭，苏婉清把晒干的金银花和蒲公英收起来，仔细装在布袋子里，准备用来做药膳。她又想起，要摆摊还需要更多种类的草药，比如治咳嗽的柴胡、安神的薄荷，这些在山里都能挖到，正好今天去山上一趟，既能挖草药，又能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泉眼（当然，她心里清楚，真正的灵泉在空间里，只是找个借口出门）。
她从屋里找出一个旧葫芦，清洗干净后，把剩下的三分之二灵泉水倒进去，塞紧木塞，贴身挂在腰间——这是她的“应急储备”，要是在山上遇到意外，也能有个保障。又找了个竹篓，一把镰刀，准备用来挖草药。
“娘，我去山上挖点草药，中午就回来，您在家好好歇着，别乱动。”苏婉清跟母亲交代了一声，又把院子里的门闩好，才背着竹篓，拿着镰刀，往村后的山走去。
村后的山不高，山路却有些崎岖，平日里只有村里的猎户和偶尔挖草药的村民会来。苏婉清沿着熟悉的小路往上走，一边走一边留意路边的草药——她从小跟着爷爷学中医，认草药的本事早就刻在骨子里，即使到了古代，也能轻松辨认出蒲公英、柴胡、薄荷等常见草药。
她一边挖草药，一边在心里规划——今天先挖些柴胡和薄荷，回去后可以做柴胡止咳粥和薄荷安神粥，这样药膳的种类就有三种了，能满足不同客人的需求。等摆摊赚到钱，再买些小米、红枣之类的食材，丰富药膳的种类，比如做红枣小米养胃粥，针对脾胃虚弱的人，这样客人会更多。
挖了约莫一个时辰，竹篓里已经装了不少柴胡和薄荷，苏婉清看了看天色，还早，打算再往山里走一点，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更稀有的草药，比如当归、黄芪之类的，用来给母亲调理身体最好不过。
她沿着山路继续往上走，山路渐渐变得陡峭，周围的树木也更茂密了。忽然，她看到前面的草丛里有几株薄荷，长势很好，便快步走过去，弯腰准备挖。可刚走了两步，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像是脚步声，又像是动物的叫声。
苏婉清心里一紧，停下脚步，警惕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树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没有任何人影，也没有动物的踪迹。她皱了皱眉，心想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了，山里偶尔有风吹草动很正常。
她松了口气，继续挖薄荷，可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安——刚才的响动，不像是风吹的，倒像是有人在跟着她。她想起母亲说过，村里的猎户很少来这边，难道是遇到了野兽？还是……有人故意跟着她？
苏婉清不敢大意，加快了挖草药的速度，心里盘算着——挖完这几株薄荷就赶紧下山，不管是野兽还是人，都不能在这里多待。可她刚挖完薄荷，准备起身，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像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她猛地回头，这一次，她清楚地看到，树林里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速度很快，消失在茂密的树丛里，看不清是谁，只能看到对方穿着深色的衣服，身形很高大。
苏婉清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真的有人跟着她！会是谁？是周家的人吗？还是村里不怀好意的人？她想起昨日王大娘说的，里正已经警告过周秀才，周家人应该不敢再来找她麻烦，那会是谁呢？
她不敢再停留，背起竹篓，转身就往山下走，脚步飞快，心里却一直在琢磨——那个黑影是谁？为什么要跟着她？难道是冲着她的草药来的？还是……发现了灵泉的秘密？
越想越觉得不安，苏婉清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往山下走。直到看到山下青溪村的屋顶，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她回头看了看，身后没有任何人影，那个黑影没有跟上来。
“应该是我多心了吧。”苏婉清喃喃自语，可心里的不安却没完全散去——不管那个黑影是谁，以后上山都要更小心，灵泉的秘密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家，苏婉清把竹篓里的草药倒出来，仔细分类整理好，然后赶紧把腰间的葫芦取下来，检查了一下，灵泉水还在，才松了口气。张氏看到她回来，急忙问：“清儿，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娘，没事，就是在山上多挖了些草药，回来晚了点。”苏婉清不想让母亲担心，没提遇到黑影的事，只是笑着说，“您看，我挖了好多柴胡和薄荷，以后可以做止咳粥和安神粥，摆摊的时候能卖更多钱。”
张氏看着竹篓里的草药，笑着点头：“好，好，清儿真能干。快歇会儿，娘给你留了粥。”
苏婉清接过母亲递来的粥，喝了一口，心里的不安渐渐散去。她知道，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有母亲在，有灵泉在，她都能克服。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明天的摆摊准备，让药膳事业顺利起步，早日赚到钱，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她一边喝粥，一边在心里规划着明天的摆摊细节——早上早点起床，熬两锅药膳粥（金银花清热粥和薄荷安神粥），用刘婶借的小推车推到镇口槐树下，摆好桌椅，先让客人免费试吃，吸引人气；定价就按之前想的，一碗五文钱，实惠又亲民，适合镇上的百姓。
想到这里，苏婉清的心里充满了期待。她摸了摸腰间的葫芦，感受着灵泉水的温度，又看了看竹筛里灵泉复苏的草药，嘴角露出了坚定的笑容——明天，将是她逆袭人生的第一步，她一定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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