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固了河北新得之地,并将东部防线与曹操形成了脆弱的平衡后,刘衍的目光,越过巍巍太行,投向了那片饱经蹂躏、却又承载着汉室最后象征的土地——关中。
决策:西进之议
建安九年(公元204年)春,平原城,一场决定未来战略方向的密议正在进行。
“主公,”贾诩首先开口,他手指地图上的关中地区,“自李傕、郭汜内斗身亡,其部将段煨、李蒙等各据一方,关中已成权力真空。曹操虽挟天子,然其重心在河北与我等对峙,无力西顾。此乃天赐良机。”
郭嘉补充道:“关中,四塞之地,沃野千里,昔秦、汉皆据此以成帝业。若能取之,则进可窥视中原、巴蜀,退可凭险自守,立于不败之地。更兼高祖龙兴之地,于主公‘汉室宗亲’之大义名分,亦是绝佳呼应。”
荀彧则从内政角度分析:“关中残破,民心思安。主公若以仁义之师入关,抚慰百姓,修复陵庙,则三辅士民,必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此乃收取民心、彰显正统之良机。”
田丰亦赞同:“然需速战速决,以雷霆之势,在曹操反应过来之前,稳定关中局势。”
刘衍听着麾下顶尖智囊的分析,心中已然明了。西进关中,不仅是战略扩张,更是政治上的必然选择,是践行他“再造大汉”理想的关键一步。
“诸公之言,深得我心!”刘衍决断道,“关中,必须拿下!然,如何用兵,方为上策?”
谋定:双管齐下
经过周密谋划,一套结合军事打击与政治招抚的“西进方略”出炉:
1. 政治先行,高举义旗:
· 以“汉室宗亲、清剿国贼(指李傕等余孽)、奉迎銮驾(虽在许都,但可宣称欲迎回旧都)、安抚陵庙”为出师之名,大造舆论。
· 派遣能言善辩之士,携带重金、书信,秘密潜入关中,联络对现状不满的本地士族(如韦端、杜畿等)以及摇摆不定的军阀(如段煨),许以高官厚禄,分化瓦解关中势力。
2. 奇正相合,兵发两路:
· 北路(疑兵\/策应): 由张飞为主将,张辽为副,率军两万,自并州上党郡(已通过外交或小规模军事行动施加影响)方向,做出佯攻河东郡的态势,吸引关中北部守军的注意力。
· 南路(主力\/奇袭): 由关羽为主帅,赵云、徐晃为副,统精兵三万(以骑兵和山地精锐为主),自河内郡(已通过前期渗透取得部分据点)秘密西进,穿越崤函古道,直扑潼关!此路关键在于隐蔽与神速,力求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夺取潼关天险,打开进入关中的大门。
突进:雷霆之势
计划既定,青州军这台战争机器再次高效运转。
南路,关羽率军偃旗息鼓,昼伏夜出,凭借赵云白马义从卓越的侦察与开路能力,以及徐晃对地形(徐晃乃河东人,熟悉周边)的熟悉,竟奇迹般地避开了沿途诸多眼线,神兵天降般出现在潼关以东!
潼关守将根本未曾料到会有大军自东而来,仓促迎战。关羽一马当先,青龙偃月刀如劈波斩浪,直取守将!赵云、徐晃各率精锐,左右夹击。守军本就人心不齐,见主将瞬间被关羽斩落马下,顿时大乱,或降或逃。雄踞天险的潼关,一日易主!
潼关失守的消息传开,关中震动!盘踞在长安附近的李傕旧部李蒙、王方等人大惊失色,匆忙集结兵马,欲图夺回潼关。
然而,关羽岂是易与之辈?他依据贾诩、郭嘉事先推演,并不固守潼关,反而以赵云为先锋,徐晃为合后,主动出击,迎战李蒙、王方联军于华阴附近。
赵云的白马义从机动无双,于万军之中直取李蒙,枪挑敌将于阵前!徐晃则沉稳指挥步卒,结阵向前,大破敌军。王方见势不妙,率残部逃往长安。关羽乘胜追击,兵临长安城下。
与此同时,北路张飞、张辽的疑兵也起到了效果,迫使关中北部势力不敢南下救援。而刘衍派出的使者更是功不可没,成功说服了屯兵于华县的段煨保持中立,甚至暗中提供了部分粮草。
定鼎:长安光复
长安守军见联军大败,援军无望,加之城内人心惶惶,早有不满李傕余孽暴政的士族百姓暗中活动。在关羽大军围城,并发出“只诛首恶,胁从不问,开城者赏”的宣告后,城内发生小规模叛乱,部分守军打开城门。
建安九年秋,关羽率军进入长安城。
这座饱经董卓、李傕、郭汜蹂躏的昔日帝都,已是满目疮痍,宫室残破,百姓面有菜色。关羽严令军队不得扰民,迅速接管城防,扑灭零星抵抗,并将王方等负隅顽抗者明正典刑。
刘衍在接到捷报后,立刻做出部署:
· 政治象征: 表奏关羽为“前将军、假节钺,督雍凉军事”,暂镇长安。同时,下令拨出巨款,优先修复未央宫、长乐宫等象征汉室权威的建筑,并派重兵护卫西汉诸帝陵寝,亲自撰写祭文,遣使祭祀。此举极大地赢得了关中乃至天下心向汉室之人的好感。
· 安抚地方: 任命随军的能吏(由田丰选拔)接管三辅各郡政务,废除李傕时期的苛政,减免赋税,招抚流亡,发放粮种,迅速稳定秩序。
· 招贤纳士: 广贴招贤榜,征辟关中士人。一时间,如杜畿、张既等才俊,纷纷投效。
天下的反应
刘衍袭取关中,如同在曹操背后插入了一根坚硬的楔子。
曹操在许都闻讯,惊怒交加,却无可奈何。他正忙于消化新得的冀州部分郡县,镇压袁尚残部,又要防备南方的刘表、刘备,根本无力西顾,只能眼睁睁看着刘衍势力伸入关中,咬牙切齿地默认了这一事实。
刘备在徐州,则更加坚定了与刘衍保持友好关系的决心。
而荆州刘表、江东孙权,则对这位迅速崛起、且占据大义名分的“刘皇叔”更加忌惮。
至此,刘衍的势力范围已横跨青、冀(部分)、雍(三辅)三州,雄踞东方,虎视中原,西控关中,成为了真正意义上足以与曹操分庭抗礼、甚至在某些方面更具潜力的天下强藩。
站在新修葺的长安城墙上,远望八百里秦川,刘衍知道,他“三造大汉”的宏图,已经打下了最坚实的根基。下一步,将是与曹操的最终较量,还是整合力量,南向以争天下?历史的走向,已然掌握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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