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纽约的街头还笼罩在薄雾中,《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的早刊已被早起的人们抢购一空。今天报纸的标题实在是太吸引人,让走过的人们不得不停下脚步驻足。 头版黑体标题刺目惊心:《10 亿美元黑幕:中国权贵家族的掠夺游戏》,文中详细报道了近两年孔宋两家的肮脏手段、资产流向图表及扬子公司仓库物资清单,将孔宋两家的恶行公之于众。
赶往华尔街上班的汤姆看着刚买的《纽约时报》不由惊呼道:“我的天!10 亿美元?这简直比华尔街的诈骗案还离谱!”
他的惊呼引来了旁边穿军绿色风衣的杰森的附和:“我在诺曼底滩头差点冻饿而死的时候,白宫竟然为这样的人提供援助,这是在挥霍我们纳税人的钱?”
刚买完菜的玛莎气愤道:“我丈夫在工厂,一年才赚 3000 美元,我们连郊区的小房子都买不起,他们却在我们的政府手里贪污了1.2亿,这样的政府太疯狂啦!”
“更可气的是白宫!” 杰森猛地捶了一下公交站牌,引来周围人侧目,“总统上个月还说要‘援助自由中国’,这就是援助的结果!我昨天去社保局领伤残金,他们说预算不够,原来钱都流到中国贪官的口袋里了!”
“我们得做点什么!” 旁边穿校服的露西跑过来人群前高声道
“我们要阻止白宫这样浪费我们纳税人的钱,那样的政府不值得我们去援助。政府应该将那些贪污的钱拿回来,冻结孔宋在美资产,停止对华援助 —— 你们要一起去吗?”
白宫的民事电话也被愤怒的民众打爆,接线员边记录边皱眉:您是俄亥俄州的纳税人?您想知道您的税款为何变成了孔家的珠宝?我们正在核实细节......
参议院办公楼里,外交委员会主席史密斯将报纸拍在红木桌上,咖啡杯震得叮当响:杜鲁门总统说要遏制共产主义,可我们的援助款先被中国权贵偷去了!
华盛顿。上午十点,杜邦环岛已聚集起上千名美国民众,他们举着自制的标语牌,沿着宾夕法尼亚大道向白宫行进。
穿风衣的二战老兵举着褪色的军牌,嘶吼着:我在硫磺岛差点送命,我的税款却养肥了中国贪官! 戴眼镜的教师抱着一摞传单,上面印着联邦调查局的秘密报告摘要:宋家在美存款 8000 万,远超中国政府外汇储备。人群中,主妇们推着婴儿车高呼 停止援助窃贼政府,年轻学生则举着 税款应用于国内民生 的标语,与华裔抗议者并肩前行。当队伍走到国府驻美大使馆前,有人将鸡蛋砸在玻璃门上,留下一道道黄渍,大使馆工作人员吓得赶紧拉上窗帘,没人敢出面回应。
消息传到白宫,愤怒的杜鲁门在办公室里咆哮:他们都是强盗!把美国给的钱全偷走了!当天下午,国会就以全票通过决议,要求三天后召开听证会,传召国府驻美大使与财政部专员质证。
联邦调查局应国会要求介入调查,却在查询纽约中国银行账户时碰壁 —— 银行以 客户隐私 为由拒绝提供明细,特工们只能从财政部 tFR-300 表副本中寻找线索,结果发现孔宋家族成员填报的财产栏全是空白。
消息传到华盛顿社交圈,宋夫人正在举办的筹款晚宴瞬间冷场。原本承诺捐款的企业家纷纷托词离场,《时代》周刊老板亨利?鲁斯虽曾力挺国府,此次也不得不刊发评论:当中国百姓在饥饿中挣扎,权贵们的海外资产足以支撑五年抗战经费。 这番话让宋美龄颜面尽失,原定的国会游说行程被迫取消。
南洋媒体同步曝光的消息更添火上浇油。吉隆坡《星洲日报》披露孔家之前在沙巴州的橡胶园实为挪用贷款所建,雅加达报纸刊登了香港孔宋分行的国内转账的资产明细。
华侨社团群情激愤,数千人聚集在国府驻新加坡领事馆前抗议,高呼 归还民脂民膏,领事馆不得不紧急关闭大门。
国内的震动比海外更猛烈。上海《大公报》率先转载美国报道,加印三次仍供不应求,社长王芸生亲自撰写社评《谁在吸食国脉》,直指 接收变劫收,宪政变专制,文中特意提及 扬子公司物资登记造假 细节,与此前被查封的货单形成铁证。
《申报》《新闻报》紧随其后,连载 孔宋家族发家史,将 低价收购日伪煤矿 扣押救济粮变卖
等恶行逐一拆解。
北平辅仁大学的校园里,学生们连夜制作标语。次日清晨,打倒吸血权贵 释放民生物资 的横幅挂满校园,数千名学生举着报纸游行至街头。队伍行至王府井时,不少市民自发加入,有人抱着饥瘦的孩子哭诉: 家里连玉米面都买不到,他们仓库里的粮食却堆成山! 游行队伍壮大到上万人,沿途商铺纷纷关门声援,军警虽到场维持秩序,却没人愿意动手驱散同胞。
天津、昆明等地迅速响应。南开大学学生罢课三天,在校园内搭建 血泪控诉台,受害者家属含泪讲述产业被以 汉奸嫌疑 查抄的遭遇。
昆明民主广场上,闻一多站在高台上诵读檄文,李公朴分发《自由论坛》特刊,人群中 还我黄金 惩治贪腐
的呼声此起彼伏。
民主人士的联名请愿书如雪片般送往国民参政会。张澜联合黄炎培、沈钧儒等 16 人发起宪政座谈会,直指 孔宋恶行是独裁统治的缩影,提出立即释放扣押物资、清查海外资产、实行经济民主等四项要求。民族工商界也罕见发声,上海总商会通电全国,谴责孔宋控制的金融机构 操纵物价、排挤民营,呼吁取消经济统制政策。
监察院被迫启动调查,却处处受阻。监察委员前往江海关查询扬子公司汽车进口记录时,发现关键档案已 ;试图约谈孔令侃时,得到的答复是 赴美处理紧急事务。更令人愤慨的是,蒋介石竟电令监察院 勿对商营事业无理取闹,还暗中指使孔家聘请律师对抗调查。
消息传到赵乾的小院时,他正和明城通电报。香港那边扣下三船黄金,爪哇特战中队还截获了孔家转移到瑞士银行的资产凭证。
明城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美国记者刚发来消息,孔祥熙在美国的公寓大楼已被联邦调查局监视。
赵乾放下电报笔,院外传来报童的叫卖声:看报看报!孔宋家族海外资产曝光,美参议院要求停援国府!
徐慧珍拿着刚买的报纸走进来,眉头紧蹙:北平、上海都在游行,听说军警和学生起了冲突。
正说着,张林推门而入,递上一份情报:老板,扬子公司的人想连夜转移棉花,被我们的人暗中拦下,还搜出了他们勾结江海关的账本。另外,宋家在四九城银行的黄金,昨晚差点用装甲车运走,幸好我们早有布控。
赵乾翻看账本,嘴角勾起冷笑:把账本给监察院送一份,再透露给《大公报》。告诉明城,香港的资产全部盯住,等着后续处置。
晚饭时,师父看着报纸叹气:这些人本该保家卫国,却把百姓的血汗钱往国外搬。
小娥捧着碗,小声问:姐夫,那些坏人会被惩罚吗?
赵乾夹了块豆腐给她,肯定地说:会的,他们欠百姓的,一定会还回来。
夜里,电台传来最新消息:美国众议院已通过暂停对华援助的议案,要求国府先拿出反腐方案;国内十家民主报刊联合发表声明,若不处置孔宋,将发起 拒购官办企业商品 运动。赵乾站在窗前,看着天边渐亮的曙光,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但他坚信,公道从来不会缺席。
明台走进来禀报:老板,各地情报显示,孔宋的产业已全面停摆,他们的家属正想偷偷出境,被我们的人拦下了。
赵乾点头:盯紧他们,这些掠夺来的财富,终将还给这个国家和人民。 窗外,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小院的自行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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