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转身往楼下走，刚走到楼梯口，木依口袋里的钥匙又震动了，这次震动得特别厉害，“齿” 形纹路的白光居然映在墙上，形成一个小小的箭头，指向小区外的方向 —— 正是网红公司的位置。
“钥匙在指路！” 必安指着墙上的箭头，眼睛亮了，“它知道恶口鬼在哪儿！”
八爷盯着箭头，若有所思：“这钥匙不仅能共鸣魂魄、克制邪祟，还能指路…… 木满恒当年绝对不简单，说不定跟冥界或者山神有过交集。”
木依捏着钥匙，心里突然想起爷爷生前的一个习惯 —— 爷爷总喜欢在旧仓库里摆弄一个木盒子，每次都不让她看，说里面是 “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现在想来，那个木盒子里，说不定就有关于钥匙的秘密。“等解决了恶口鬼，我得回老房子看看。” 她小声说，语气里带着点坚定。
“先解决眼前的事。” 八爷拍了拍她的肩膀，“恶口鬼靠莉莉的直播攒怨气，现在离莉莉直播还有四十分钟，我们得赶在直播开始前找到她，不然等她开始骂小楠，怨气会更重，小楠的魂魄也撑不住。”
几人快步走出小区，必安突然想起什么，拍了下大腿：“糟了！我刚才把豆腐脑的碗忘在早餐摊了！那碗是陶瓷的，老板会不会让我赔啊？”
木依无奈地瞪了他一眼：“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碗？等解决了恶口鬼，我赔你十个碗！”
“真的？” 必安立刻笑了，哭丧棒在背上晃来晃去，“那我要带花纹的，冥界没有这么好看的碗！”
木兮看着必安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破涕为笑，刚才的紧张感也缓解了些。阿招走在她身边，把小雕像往她手里塞了塞：“拿着，等会儿去网红公司，可能会遇到危险，小雕像能保护你。”
木兮点点头，紧紧攥着小雕像，眼神坚定：“我不怕！只要能救小楠姐姐，我什么都不怕！”
车子往网红公司的方向开，一路上，木依手里的钥匙一直亮着，箭头始终指着网红公司，像个精准的指南针。
八爷靠在车窗上，指尖转着勾魂锁，突然开口：“到了公司，我们别直接动手，先伪装成想当网红的人，混进去 —— 莉莉在直播，周围肯定有很多工作人员，直接动手会伤到人。”
“伪装？我会！” 必安立刻举手，从背包里掏出一件花衬衫，“我带了备用衣服，穿上这个，像不像想当网红的暴发户？”
木依看着那件花衬衫，上面印满了大金链图案，忍不住扶额：“你这叫暴发户，不叫想当网红的人。”
阿招从口袋里掏出一顶鸭舌帽，扣在头上，又把外套的拉链拉到顶：“我这样像不像来找机会的素人？”
木兮也跟着学，把头发扎成马尾，还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镜子，对着镜子整理刘海：“我像不像想当童模的？小楠姐姐说我长得可爱，当童模肯定行！”
木依看着几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紧张感又少了些。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白光依旧亮着，只是震动轻了点，像是在回应她的情绪。
“好，就按八爷说的，伪装进去。” 她深吸一口气，“等找到莉莉，看她直播时的情况，再找机会动手。”
车子很快到了网红公司楼下，这栋楼比昨天看起来更热闹，门口有很多年轻人进进出出，手里都拿着手机，有的在拍视频，有的在打电话，嘴里说着 “流量”“涨粉” 之类的话。
“人好多。” 木兮往木依身后缩了缩，小声说，“会不会被认出来？”
“别怕，跟着我。” 木依牵住她的手，往公司门口走，“我们就说想当网红，找负责人谈合作，没人会怀疑的。”
必安跟在最后，还在摆弄他的花衬衫，嘴里念念有词：“早知道带件更亮的衣服了，这件不够吸引眼球……”
八爷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别嘀咕了，进去后少说话，听我指挥。”
几人刚走到公司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迎上来，脸上堆着笑：“几位是来面试网红的吧？跟我来，负责人在里面等着呢。”
木依愣了下，没想到这么顺利，她看了眼八爷，八爷微微点头，示意她跟着走。几人跟着西装男人往里走，公司里比想象中更乱。
到处都是电脑和摄像头，有的房间门虚掩着，能听到里面传来网红直播的声音，还有人在大喊 “快骂！越狠越好！弹幕都在刷礼物！”
木依的拳头瞬间握紧了 —— 这些人，为了流量，居然把恶语当武器，难怪恶口鬼会藏在这里，这里简直是它的 “养料场”。
走到一个标着 “运营部” 的房间门口，西装男人推开门：“负责人，有人来面试网红。”
房间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戴着金边眼镜，手里拿着平板电脑，正在看直播数据。
他抬头看了眼木依几人，眼神在必安的花衬衫上停留了几秒，又移到木兮身上，眉头皱了皱：“这么小的孩子也来当网红？”
“我…… 我想当童模！” 木兮赶紧说，小手攥着山神小雕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害怕。
中年男人笑了笑，放下平板电脑：“行，想当网红可以，先说说你们会什么？能接受骂素人博眼球吗？最近有个叫小楠的，骂她涨粉快，你们要是敢骂，我保证你们一周内涨十万粉！”
听到 “小楠” 两个字，木依的指甲差点嵌进掌心，八爷赶紧用眼神制止她，然后上前一步，语气平淡：“我们能骂，但得先看看别人是怎么骂的，学习学习。”
中年男人立刻笑了：“爽快！正好莉莉在直播骂小楠，你们跟我来，看看她是怎么骂的。”
几人跟着中年男人往直播区走，越靠近直播区，木依口袋里的钥匙震动得越厉害，“齿” 形纹路的白光也越亮，她能感觉到，恶口鬼就在附近，而且怨气比之前更重了 —— 莉莉肯定已经开始骂小楠了。
走到一个直播房间门口，里面传来莉莉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家人们看看，这小楠穿的什么玩意儿？地摊货都不如！她爸妈是环卫工人，难怪她这么没品味，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弹幕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全是附和的话：“主播骂得好！”“这种人就该骂！”“再狠点！我们给你刷火箭！”
木依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攥紧钥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 一定要尽快抓住恶口鬼，让它为小楠的死付出代价，也让这些为了流量不择手段的人，知道恶语的代价。
八爷盯着直播房间的门，勾魂锁在口袋里轻轻震动，他凑到木依耳边，小声说：“恶口鬼就在里面，附在莉莉身上，等会儿我用符纸引它出来，你用钥匙克制它，阿招负责净化怨气，必安保护木兮 —— 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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