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盯着验孕棒上的两道红杠时,指尖还沾着刚洗过的向日葵叶片的潮气。阳台的矮向日葵已经长到半人高,新抽出的花盘还裹着嫩黄的花瓣,她刚用手机拍完特写,就听见江彻在厨房喊:“快过来吃早餐,今天要去花田收最后一批向日葵籽,我妈说收完籽就能种明年的种子了。”
“江彻……”林小满攥着验孕棒走过去,声音有点发颤,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时,目光落在他发梢沾着的桂花——是昨天熬新蜜时从罐子里掉出来的,和他们婚礼那天撒在花田的桂花一样甜。江彻接过验孕棒,愣了两秒,忽然抬头看向她,眼底的惊喜像要溢出来:“小满,我们……要当爸爸妈妈了?”
林小满点头,忽然就红了眼眶。江彻放下手里的牛奶,走过来把她抱住,动作轻得像怕碰疼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着点哽咽:“以后不能让你去花田翻土了,也不能让你拎重东西,弹珠盒我来收拾,早餐我来做……”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像在规划着往后的每一个甜日子,林小满靠在他怀里,忽然想起第一次在花田遇见时,他蹲在泥土里给向日葵芽浇水的样子,原来不知不觉,他们的小日子里,要添新的小成员了。
早餐时,江彻把溏心蛋换成了水煮蛋,还在粥里加了红枣。“我妈说怀孕要多吃点有营养的,”他给林小满盛了碗粥,忽然从口袋里掏出颗新弹珠——是昨天在花田捡的透明弹珠,里面裹着片小小的向日葵花瓣,“这个给你,放在床头的玻璃罐里,以后我们的宝宝,也要像向日葵一样,朝着阳光长大。”林小满接过弹珠,对着晨光看,花瓣的影子落在粥碗里,像撒了把小小的星光。
上午收拾东西时,江彻把花田用的小铲子、肥料都收进储物间,又把林小满的帆布包换成了更轻便的布包,里面只放了她的婚后日常笔记本和颗裹着棉花的弹珠——是他早上特意找的,说要给宝宝“做个软乎乎的弹珠小窝”。林小满靠在旁边看他忙,忽然想起蜜月时在湖边种树的场景,他认真刻下两人名字的样子,和现在小心翼翼收拾东西的模样,都是满满的温柔。
去医院确认怀孕的路上,江彻把车开得特别慢。车窗外的稻田已经种上了新的麦苗,风一吹,嫩绿色的麦浪晃出细碎的声响。“你看,我们种的小杉树还在那边!”江彻忽然指着远处的山,“等宝宝出生,我们就带他去湖边看看,告诉他这是爸爸妈妈蜜月时种的树。”林小满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心里满是期待——等明年春天,小杉树该长高了,他们的宝宝,也该会在她肚子里轻轻踢腿了。
从医院出来时,手里的产检单还带着油墨的温度。江彻小心翼翼地把单子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又从包里掏出颗新弹珠,里面裹着张小小的产检单剪纸——是他早上用彩纸剪的,“这个放进弹珠盒里,以后宝宝长大了,我们就给他讲,这是他第一次‘和我们见面’的纪念。”林小满握紧弹珠,忽然觉得,这颗小小的弹珠里,装着的不仅是剪纸,还有他们对未来的所有甜期许。
去花田的路上,江彻特意绕到古镇那家老文具店,买了本新的笔记本,封面印着“宝宝成长日记”。“以后每天都要记下来,”他把笔记本递给林小满,“宝宝今天有没有踢妈妈,妈妈今天吃了什么,我们一起把宝宝的小日子,也像我们的弹珠一样,一颗一颗藏起来。”林小满翻开笔记本,第一页画着颗裹着小脚印的弹珠,是江彻刚才在车里偷偷画的,像把宝宝的小痕迹,提前刻进了他们的甜日子里。
到花田时,夕阳刚好落在向日葵花盘上,金红色的光裹着饱满的籽实。江彻不让林小满动手,自己蹲在田里收籽,偶尔抬头朝她笑,像个得到糖的孩子。“你看这颗籽,比上次的还大!”他举起颗籽实递给她,“等宝宝出生,我们就用这些籽炒成小零食,让他尝尝爸爸妈妈种的向日葵的甜。”林小满接过籽实,忽然想起中学时江彻给她剥向日葵籽的样子,原来那些年的甜,都在为今天的新惊喜做铺垫。
傍晚回去时,江彻牵着林小满的手走在田埂上,手里拎着装满籽实的竹篮,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腰。“以后花田的事都交给我,”他忽然说,“你就负责在家养身体,看看阳台的向日葵,整理整理弹珠盒,等周末我们就去买宝宝的小衣服,还要给宝宝的房间摆上向日葵盆栽。”林小满点头,靠在他肩上,看着远处的晚霞,忽然觉得,幸福就是这样——是验孕棒上的红杠,是弹珠里的花瓣,是身边这个人,还有即将到来的小生命,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酿成了更甜的模样。
到家时,江彻第一时间给双方父母打电话报喜。林小满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摸着还平坦的小腹,手里捏着那颗裹着花瓣的弹珠。阳台的向日葵花盘朝着月光,像在为他们的新惊喜祝福。江彻挂了电话,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从口袋里掏出颗新弹珠,里面裹着片小小的婴儿衣物剪纸:“这个给宝宝,等他出生,我们就把他的胎发也裹进弹珠里,像把我们所有的爱,都藏进弹珠里,永远陪着他。”
林小满靠在江彻怀里,看着窗外的月光落在弹珠上,心里满是期许——等明年春天,阳台的向日葵会开花,他们的宝宝会出生,弹珠盒里会添上更多带着小印记的弹珠,而她和江彻,会带着这份新的甜,把往后的日子,过得像向日葵一样,永远朝着阳光,永远满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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