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目光最后落在女人脸上。
她眼中惊恐未散,黑娃眼神冷得像冰,毫无怜悯,刀锋毫不犹豫刺入她心口。
女人眼珠暴突,身体剧烈抽搐,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鲜血顺着刀口汩汩涌出,浸透了被褥。
黑娃拔刀,啐了一口:“狗热的,助纣为虐,饶不得你。”
收刀入鞘,将尸体用被褥一卷,收入帐篷空间。
出了正房,来到第一间偏房。推开门,隐约见个人蜷在炕上。
黑娃从帐篷空间摸出手电一照,是个被绳子捆着、嘴里塞布子的年轻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瓜子脸,眉清目秀,此刻正惊恐地望着他,眼中含泪,身子直抖。
黑娃看着她,眼神微闪,随即俯身割断绳子,扯掉布巾。
姑娘一愣,泪水扑簌簌滚落,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黑娃低声道:“别吭声。刘三他们被仇家带走了。天亮后,你自己逃命。”
说完,扔下几块银元,转身就走,留下姑娘呆呆坐在炕沿,望着他消失在门口。
另一间偏房和门房里堆满了抵债的杂物。
黑娃照例扫荡一番,挑着粮食、布匹、油盐等物资,尽数收进帐篷空间。
院门从里面闩着,黑娃悄无声息翻出院墙,直奔恒昌当铺。
大街上死寂,只有夜风在巷子里呜咽。
那地方他认得,第一次进同洲府城就见过。此刻他压不住心头怒火,立刻!马上!就要去报这杀父之仇!
脚步声在青石板上敲出轻响,他身形如鬼魅穿行于街巷。月光被厚厚云层吞没,天地昏黑,只有远处一盏孤灯在风中飘摇。
摸到恒昌当铺附近,黑娃隐入暗处,看了看表,已过凌晨两点。
当铺大门紧闭,但肯定有人值守。黑娃屏息观察片刻。这年头的铺子都带院子,他决定从后院进。
蹑手蹑脚绕到当铺后院,没有小门,墙挺高,足有两米多。这可难不倒黑娃。他深吸一口气,连跑两步,纵身跃起,双手扒住墙沿,趴在墙头仔细观察。
后院三间房,死一般寂静。
确认四下无人,翻身入内,落地无声。他猫腰摸到最近那扇窗前,侧耳倾听,里面传来均匀沉稳的鼾声。
又挪到第二间房,门上挂着铜锁,估摸是库房。
第三间房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借着微光看是厨房。院子中间有扇门通向前面营业处,门半掩着。黑娃轻轻推开条缝,朝里张望——没人。
他悄无声息退回第一间房,轻轻撬开窗户,翻身入内。借着窗外微光,看见炕上睡着两人。
黑娃脚刚沾地,靠窗那人猛地坐起,厉喝:“谁?!”边喊边从被窝旁抄起把大刀。
另一人也翻身坐起,迷迷糊糊去摸旁边的棍子。
黑娃毫不迟疑,猛扑上去,手中刀“啪”地磕开对方大刀,回手一个横削,刀锋顺势划过对方喉咙,热血溅上半空!
另一人已半跪起身,持棍如矛,直刺黑娃腹部!
黑娃侧身一闪,棍子擦衣而过,他伸手抓住棍子,猛力回拽!那人一个趔趄扑倒在炕沿。
黑娃顺势一脚踏住他后背,将其死死压在炕边。那人挣扎着想翻,却被黑娃趁机用单膝死死顶住后背,动弹不得。
黑娃低声喝问:“别动!动就死!”同时刀锋压上他后颈,稍一用力,一道血线渗出,那人身子一僵,不敢再挣扎。
“说!这边还有几个守夜的?说清楚,饶你狗命。”
“就…就我们俩。”
“黑掌柜呢?”
“应…应该在药行那边。”黑娃心头一紧——在药行?
“药行那边几个人守夜?收药的赖采购呢?”
“五…五个。赖采购平常也住药行。”被压住的汉子声音发颤。
“会使刀的有几个?赖采购会功夫吗?”
“三个值夜的会点,配着刀。赖采购和俩帮工…不会。”汉子咽了口唾沫,声音嘶哑。
黑娃按着刀背猛地一压!刀刃直接切进半个脖子!那人脑袋一歪,瘫在炕上断了气。
用被褥把两人一裹,麻利地收进帐篷空间!
继续扫荡模式,屋里翻出十来块银元和刀具武器,统统收走。
直奔第二个房间,铜锁没费啥劲儿就撬开了。
嚯!里面几排木架子,整整齐齐码着好东西:整匹的绸缎、麻布、棉布,铜壶铜盆铜锅水烟袋,整盒的金银首饰用写了字的纸包着,还有几十件用精美木盒子包装着的瓷器和玉器古董。
一个角落堆着羊皮袄、皮褂子、皮坎肩、皮褥子各种皮货;另一个角落是棉衣棉裤长衫马褂这些衣裳。墙角还摞着十几饼泾阳茯茶,整整齐齐。
黑娃目光如电,唰地扫视一圈,手脚飞快地收东西。
没想到刚把皮货收完,忽然卡壳了——收不进去了!
黑娃一愣,伸手又试了试,还是不行。难道这个空间是假冒伪劣的吗?
哦豁,原来帐篷空间塞满了!
他心头暗骂一声,只能先放出一部分东西,闪身钻进帐篷空间。
撬开从刘三地窖收来的箱子,嘿,原来二个小箱子装的是金元宝!正好扩大帐篷空间。
黑娃想都没想,抓起一个箱子里的金元宝,飞快地扔进帐篷内壁的口袋。眼瞅着帐篷空间跟吹气儿似的,呼呼变大!
扔完一箱金元宝,帐篷空间已经变成个长三十米、宽二十五米、高四米的巨无霸!
黑娃心头一喜,立刻把剩下的宝贝一股脑儿全收了进去。
来到第三个房间厨房,粮食、油盐酱醋……动作麻利,一点儿不拖泥带水,每一秒都掐在心跳缝儿里。夜长梦多,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出了厨房,黑娃直接纵身上墙。四下瞅瞅没啥动静,翻身跃下墙头,借着夜色掩护,嗖地往城南闪去。
刚拐过街角,忽听前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黑娃心头一紧,闪电般缩进暗处。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屏住呼吸,手紧握刀柄,目光死死盯住前方。
走近一瞧,原来是章茂才!穿着一身黑衣,背着把大刀。黑娃压低嗓子叫了声:“师父!”
章茂才身形一顿,微微侧头,声音压得更低:“黑娃?”
“当铺去过了,黑掌柜没在,在城南恒昌药行呢。”
黑娃飞快说完,看师父打量自己穿着,又补了句:“衣服沾了血,当铺里随便扒的。人都了结了,没留活口。”
随手掏出另一个魔术头巾,给章茂才蒙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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