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四合院,炊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煤烟和饭菜混合的味道。林建军刚从厂里的欢迎会回来,军绿色的背包还没放下,就听到院门口传来秦淮茹那熟悉的、带着几分刻意温柔的声音。
“建军兄弟,回来啦?”
林建军转过身,只见秦淮茹端着一个蓝花粗瓷碗,快步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布褂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眼角的细纹被刻意舒展开,看起来比两年前憔悴些,却更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柔弱。
“秦姐。”林建军点点头,语气平淡,既没有热情,也没有疏离。
“刚从厂里回来?累坏了吧?”秦淮茹走到他面前,把碗递过来,碗里是两个白胖的鸡蛋羹,还冒着热气,撒了点葱花,香气扑鼻,“知道你今天回院,我特意给你蒸了鸡蛋羹,补补身子。在朝鲜遭了那么多罪,可得好好补补。”
这鸡蛋羹在物资匮乏的1953年,算得上是稀罕物。寻常人家只有孩子生病或逢年过节才舍得吃,秦淮茹拿这个出来,显然是下了血本,目的不言而喻。
林建军的目光在鸡蛋羹上停留了一瞬,脑海里立刻闪过系统的提示——早上重回四合院时,系统标注的“秦淮茹:讨好(60%)+ 试探(40%)”此刻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谢谢秦姐,不用了。”林建军没有接碗,语气依旧平静,“部队发了不少补助,吃的用的都不缺,厂里食堂也顿顿有肉,不劳你费心。”
他的拒绝干脆利落,既没有像两年前那样直接戳破她的心思,也没有给她迂回的余地,带着一种经历过生死后的坦荡和疏离。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端着碗的手顿在半空,有些不知所措。她预想过林建军可能会客气,但没想到会拒绝得如此干脆——这和她印象中那个虽然冷淡、却还会顾及几分情面的年轻学徒判若两人。
“建军兄弟,你这是……”秦淮茹的眼眶飞快地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委屈,“是不是还记恨姐以前跟你借粮的事?那时候家里是真揭不开锅了,棒梗饿得直哭,姐也是没办法才……”
又是这套“卖惨”的把戏。林建军在心里叹了口气,两年来,她的“武器”还是没变。
“秦姐想多了。”林建军打断她,语气依旧平稳,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过去的事早就忘了。只是我现在确实不缺吃的,这鸡蛋羹你还是给棒梗留着吧,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他特意提到棒梗,是在提醒她:你的“困难”有更合适的去处,别往我这儿推。
秦淮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她这辈子最擅长的就是用“柔弱”和“眼泪”博取同情,院里的男人,从傻柱到易中海,哪个不是被她这招吃得死死的?可林建军,这个曾经被她视为“可以拿捏”的年轻学徒,如今却像块捂不热的石头,油盐不进。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秦淮茹的声音有些发虚,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就是看你在前线受苦了,想给你补补……”
“真不用。”林建军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一点距离,态度明确,“秦姐要是没事,我先回屋了,累了一天,想歇会儿。”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秦淮茹再也撑不住脸上的笑容,眼神里闪过一丝难堪和怨怼,但很快又被委屈取代。她咬了咬嘴唇,把碗往林建军手里塞:“建军兄弟,这鸡蛋你就收下吧,不然姐心里不安……”
“我说了,不用。”林建军的语气冷了几分,没有接碗,目光平静地看着她,“秦姐,我知道你家不容易,但我现在是国家干部,按规定不能随便收群众的东西。真有困难,你找厂里的互助基金,找街道办,他们比我更能帮上忙。”
他搬出“国家干部”和“规定”,把拒绝的理由摆在明面上,让她挑不出错处——总不能说“规定不如人情”吧?
秦淮茹的手僵在半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突然意识到,眼前的林建军真的不一样了。他不再是那个需要在院里小心翼翼求生存的学徒工,他是立了功的志愿军,是厂里的技术员,是“国家干部”,他的底气和眼界,早就超出了这四合院的鸡毛蒜皮。
“那……那我先走了。”秦淮茹讪讪地收回手,端着那碗没送出去的鸡蛋羹,转身往后院走,脚步有些踉跄。走到中院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林建军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林建军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转身回屋。刚关上门,脑海里就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拒绝秦淮茹的“试探性讨好”,坚守原则,完成“边界清晰”任务!】
【任务奖励:《1953年钢铁工业技术汇编》——含国内外最新轧钢、炼钢工艺,重点标注与苏联技术的差距及改进方向;“技术科人脉图谱”——标注红星轧钢厂技术科各成员的专长、派系及可合作点。】
林建军心中一喜。这奖励来得太及时了!《钢铁工业技术汇编》正好能帮他快速熟悉当前国内的工业水平,而“技术科人脉图谱”则能让他少走弯路,更快融入新岗位。
他把背包放在炕上,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只见秦淮茹刚走进后院,就被贾张氏拉到了墙角,两人低声说着什么,贾张氏还时不时朝他的耳房方向瞪一眼,秦淮茹则频频点头,脸上满是委屈。
“背后又不知道说我什么坏话呢。”林建军淡淡一笑,并不在意。经历过朝鲜战场上的生死,这点背后的议论,对他来说就像蚊子嗡嗡叫,毫无杀伤力。
他从背包里拿出刘厂长白天给的技术科资料,借着昏暗的煤油灯翻看。资料里详细记录了厂里当前的生产难题:无缝钢管的合格率太低,只有60%左右;轧钢机的能耗过高,比苏联同类设备高出20%;工人的技术水平参差不齐,缺乏系统培训……
“都是硬骨头啊。”林建军摸着下巴,眼神却越来越亮。这些难题,对别人来说是挑战,对他来说却是机会——正好可以用上在朝鲜学到的技术和系统奖励的资料。
比如无缝钢管的合格率问题,系统奖励的“无缝钢管生产核心参数(升级版)”里,明确提到了轧制温度要控制在1050c±5c,冷却速度需达到每秒3c,这些精准的数据,足以把合格率提上去。
正看着,门外传来傻柱的声音:“建军!睡了没?”
林建军打开门,只见傻柱手里拿着两个白面馒头,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点尴尬的笑:“刚听秦淮茹说,她给你送鸡蛋羹被你拒了?这女人,就是事儿多!你别往心里去,我给你拿了两个馒头,刚出锅的,热乎。”
林建军看着他手里的馒头,又看了看他头顶系统标注的“友善(65%)+ 无奈(35%)”,心里明白,傻柱是真心想维护他,只是夹在秦淮茹和他之间,有些为难。
“谢了,傻柱哥。”林建军接过馒头,没有拒绝,“正好有点饿了。”
“饿了就好。”傻柱咧嘴一笑,“跟你说,秦淮茹那套你别信,她就是看你现在出息了,想攀关系。以前你走了,她还总跟我念叨,说你‘冷血’、‘没人情味’,我都怼回去了,我说你那是正直,不像某些人总想着占便宜。”
林建军有些意外,没想到傻柱会这么说。看来,这两年他是真的想明白了不少。
“她怎么说随她。”林建军咬了口馒头,面香十足,“我现在心思都在厂里的技术上,没功夫琢磨这些。对了,贾东旭在厂里怎么样?还跟以前一样吊儿郎当?”
提到贾东旭,傻柱的脸色沉了沉:“别提了,那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仗着秦淮茹能哭,在车间里啥活都不想干,还总偷懒耍滑,上个月差点把轧钢机搞坏,被主任罚了半个月工资。”
林建军皱了皱眉。贾东旭是秦淮茹的丈夫,也是轧钢车间的工人,要是他总在车间里惹事,迟早会影响生产。看来,回头得跟车间主任提一下,好好管管。
“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去了,我妈还等着呢。”傻柱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上班路上喊你,咱一块走。”
“好。”
送走傻柱,林建军关上门,把馒头放在桌上,继续看资料。窗外,贾张氏的骂声隐约传来,大概又是在骂秦淮茹“没用”、“连个鸡蛋羹都送不出去”,秦淮茹低低的啜泣声夹杂其中,构成了四合院夜晚的“特色背景音”。
林建军充耳不闻,他的心思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技术资料里。他在心里规划着未来的工作重点:第一步,解决无缝钢管的合格率问题,打响名声;第二步,优化轧钢机的能耗参数,降低成本;第三步,推动工人技术培训,建立标准化流程……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林建军放下资料,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里充满了干劲。
四合院的这点暗流涌动,对他来说只是生活的小插曲。他的战场,在红星轧钢厂的车间里,在祖国工业崛起的蓝图上。至于秦淮茹的“热情”、贾张氏的算计、易中海的拉拢,都不过是他实现理想路上的小石子,既挡不住他的脚步,也磨不灭他的决心。
“明天,就是新的开始了。”林建军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的茅草,嘴角露出一丝坚定的笑容。
煤油灯的火苗渐渐微弱下去,映着他年轻而坚毅的脸庞。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剑,锋芒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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