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冬雪从凤林关回来了。李世民一得消息，立刻让秦川把那传说中的狙击枪送过来。
秦川对这杀人利器并无留恋，立刻奉上，还附带了几十颗子弹。
李世民拿在手里把玩一阵，确认这东西和长孙皇后手里的左轮手枪大同小异。
“这玩意儿怎么用？”李世民开口问。
秦川没废话，直接对着一面墙，开了一枪。
李世民对枪的威力，仍没什么直观概念：“这东西，真能在两里之外，取人性命？”
秦川也一时难以解释，便让人在二百步外放了个茶杯，自己校准三枪后，“砰”的一声，茶杯应声粉碎。
“吕奉先辕门射戟，也不过如此！这当真是战场利器。”李世民忍不住赞叹。
秦川被拿来同吕布这种猛人相比，只觉脸上火辣辣的：“陛下，这真不能同日而语，我不过是借了利器之威。”
“你还谦虚起来了？来，让朕试试。”李世民摩拳擦掌。
秦川急忙摆手：“陛下，还是慎重点儿，这东西后坐力极大，不可贸然。”
李世民一瞪眼：“朕驰骋沙场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你行，难道朕不行？开什么玩笑。”说着就要上手去抢。
“陛下，不如先找个可靠的人试试。我不是武人，也说不清这后坐力到底该怎么应对，怕误伤了您。”秦川心里是真担心。毕竟他前世练过，才能找到合适的姿势缓冲后坐力，但让他用嘴去描述，实在难以说清。
李世民想了想，吩咐道：“传张晋过来！”
张晋一来，秦川立刻开始教学。很快，张晋打出了第一枪。
“这东西劲儿可真大。”张晋嘴上感叹，却依着刚才的感觉不断调整姿势，再次射击，这才算找到了点门路。
秦川随即让人在三百步外放了个茶杯，示意张晋继续尝试。
几次校准之后，张晋终于击中目标。
“厉害！这东西应该能打得更远吧？”张晋忍不住赞叹。
随后，他反复尝试，最终确认命中的有效距离，也就一里左右。
李世民眉头一皱：“只能打这么远？”
“陛下，这大概就是极限了。”张晋答道。
李世民扭头看向秦川：“不是说能打两里吗？怎么回事？”
还没等秦川开口，张晋便抢先说道：“陛下，这绝无可能。”
李世民拿起狙击枪，学着样子一瞄，立刻就明白了。即便有瞄具加持，两里之外也根本看不清目标，这就是问题所在。
“秦川，两里之外，你来打一枪，让朕开开眼。”李世民眯着眼，紧紧盯住秦川。
秦川赶紧摆手：“这个，我可不行。”
李世民眯起眼：“这时候还藏拙？前方战报写得清清楚楚，两里之外一枪毙敌。怎么，你是要欺君，还是说李靖谎报军情？”
秦川一阵头大，只得硬着头皮道：“陛下，这东西……得看天分。”说着，他冲冬雪招了招手，从李世民手里接过狙击枪，递给她。
冬雪接过枪，左右打量，挑了个位置，利落地趴下，把枪架好。
“东家，打哪儿？”冬雪侧头问。
“能打多远，就打多远。”秦川淡淡吩咐。
冬雪轻轻挽了下耳边的发梢，先确认风向风速，随后重新凝神瞄准。
“东家，那边城头有个木杆，就打那个吧。”她又问了一声。
李世民一听，忙伸手从长孙皇后那儿抢过望远镜，使劲往那方向看，可目力所及，却根本看不见所谓的木杆。
“你……你怎么看见的？那杆子可是挂标旗用的，在皇城边上，那可不止两里！”张晋瞠目结舌。
秦川只是对冬雪点了点头：“打吧。”
冬雪拉动枪栓，再次用发梢试探风速风向，瞄准片刻，扣动扳机。
砰！砰！砰！连开三枪。
“东家，三枪全中，杆子倒了。”冬雪放下枪，侧头回禀。
张晋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即飞快离开太极殿，直奔城门方向。
果然，城门处的御林军一片混乱，那截折断的木杆横倒在地。张晋当场确认无误，立刻让人各就各位，然后亲自扛着那截木杆，疾步回到太极殿。
李世民看到实物，终于彻底信了，顿时围着冬雪转了好几圈，上下打量，眼中满是惊喜。
“你叫冬雪是吧？”
冬雪连忙起身：“是。”
“愿不愿意留在宫里当差？”李世民笑问。
冬雪心里一紧，赶紧看向秦川。
秦川脸色一沉，心里直冒火：当面挖人，这也太过分了吧！
秦川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冬雪只是山野村妇，不懂宫中规矩，留在宫里恐怕不便。”
李世民却并不在意，淡淡道：“无妨，给朕当护卫，哪有那么多规矩。怎么，你不愿意？”说着，目光意味深长地扫了秦川一眼。
秦川沉着脸，没有作声。他是一百个不愿意的。培养出一个护卫，耗费了多少心思心血，如今却要拱手让人，这叫他如何接受啊？
李世民见秦川不答，直接转向冬雪，开口道：“年俸二百贯，你意下如何？”
冬雪整个人愣住了。她在秦川这里，一个月领两贯钱都嫌多，如今竟有人开口一年二百贯，她顿时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她慌慌张张抬头望向秦川，眼神里满是无助，希望他能替自己说句话。
秦川正要开口，却被长孙皇后截了过去。
“陛下，”长孙皇后语气郑重，“周妹妹重病不治之后，您身边一直少了一个贴心的刀人侍妾。我看冬雪天赋异禀，若任其流落江湖，实在可惜。纳入后宫，不论对陛下，对社稷，还是对她自身，都是最好的归宿。”
她说得极其认真。李世民和秦川俱是一愣，冬雪更是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李世民微微蹙眉，看着长孙皇后，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样提议。可长孙皇后一双眼睛却坚定无比，分明是在告诉他：一定要这样做。
李世民略一思量，便觉得这确实也不错。若身边有冬雪这样的奇人，就算有刺客近身，也根本不可能得手。
“冬雪，你意下如何？”李世民转头直接问。
秦川这时再也沉不住气，开口劝阻：“陛下，还请三思！”
李世民对秦川的阻拦很不满，侍卫和女人，这可是两回事儿，保命的侍卫，姑且可以商量，但是话已经说到这里了，这可是涉及到女人，这没得商量
“秦川，”李世民眼神凌厉，声音冷冽，“你是要与朕抢女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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