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嵩从西郊别院突围后,狼狈地逃回京城相府。
刚踏入书房,他就一把将官帽摔在案几上,脸色铁青 —— 萧惊寒不仅突破了他的截杀,还差点将他擒获,更可恨的是。
沈清辞也被救走,他精心策划的 “诱杀计” 彻底失败。
“废物!一群废物!连两个人都抓不住,还让萧惊寒从你们眼皮子底下逃走!”
柳嵩对着跪在地上的党羽怒吼,声音震得书房的窗户都微微颤抖。
党羽们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抬头,只能连连磕头:“相爷息怒!萧惊寒的亲卫太过勇猛,还有清鸢卫支援,我们实在抵挡不住……”
“抵挡不住?” 柳嵩冷笑一声,眼神阴狠,“萧惊寒擅离边境,去救沈清辞,这本身就是死罪!他以为救走沈清辞就没事了?”
“我要让他不仅丢官罢职,还要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永世不得翻身!”
他走到书架前,按下暗格开关,取出一幅卷轴,展开后是萧惊寒的画像。
画中萧惊寒身着玄色铠甲,铠甲上的狼纹佩、肩甲的纹路都与真实铠甲一模一样,连腰间的佩剑样式都分毫不差。
“这幅画像,是我早就让人绘制的,就等着有朝一日用在他身上,” 柳嵩抚摸着画像,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现在,该派上用场了!”
他转身对身边的亲信说:“你立刻去找京城最有名的画师,让他在这幅画像上,加上兀颜烈的身影。”
“就画他们两人在边境的沙丘上密会,周围再加上几名北狄士兵,背景要有北狄的帐篷和旗帜,务必做到栩栩如生,让人看不出破绽!”
“另外,让画师在画像右下角加上‘边境牧民所绘’的落款,增加可信度。”
“是!相爷!” 亲信接过画像,匆匆离去。柳嵩又对其他党羽说:“你们立刻去联络朝中的官员,尤其是那些与萧惊寒有过节、或是被我收买的人,告诉他们,明日早朝。”
“我会弹劾萧惊寒擅离职守、通敌叛国,让他们在朝堂上附和,务必将萧惊寒彻底扳倒!”
党羽们纷纷领命离去,书房内只剩下柳嵩一人。
他走到窗边,看着皇宫的方向,眼中满是贪婪:“萧惊寒,沈清辞,你们毁了我的计划,我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只要扳倒萧惊寒,京城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发动兵变,到时候,大靖的江山就是我的了!”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三皇子萧景渊就收到了亲信的密报:“殿下,柳嵩昨晚派人联络了数十名朝中官员,还让画师伪造了萧凛王与兀颜烈在边境密会的画像,准备在今日早朝弹劾萧凛王擅离职守、通敌叛国!”
三皇子刚洗漱完毕,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毛巾 “啪” 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柳嵩真是阴魂不散!萧凛王为了救沈清辞,才不得不擅离边境,他竟然借此机会构陷萧凛王通敌叛国!”
他立刻召集亲信,语气焦急:“你们快想想办法,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阻止柳嵩的弹劾?”
“若萧凛王被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不仅他会被处死,我们之前收集的柳嵩罪证也会失去作用,柳嵩的阴谋就会得逞!”
亲信们纷纷摇头,面露难色:“殿下,柳嵩已经联络了大半官员,且伪造了画像作为证据,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画像的真假,也没有证据能证明萧凛王没有通敌,恐怕很难阻止弹劾……”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柳嵩陷害萧凛王?” 三皇子愤怒地一拳砸在案几上,“萧凛王为了守护边境,付出了那么多,现在却要被柳嵩诬陷,这太不公平了!”
一名亲信突然开口:“殿下,我们虽然无法阻止弹劾,但可以暗中派人盯紧柳嵩和他党羽的动向,看看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破绽。”
“另外,我们可以在朝堂上拖延时间,为萧凛王和沈大小姐争取时间,让他们尽快赶回京城,拿出柳嵩构陷的证据。”
三皇子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好!你立刻带人手,暗中监视柳嵩和他党羽的行踪,尤其是那个伪造画像的画师,一定要找到他,让他说出真相!”
“另外,我会在朝堂上尽量拖延时间,不让柳嵩的弹劾那么顺利通过!”
亲信领命离去后,三皇子匆匆穿上朝服,朝着皇宫的方向赶去。
他知道,今日的早朝,将是一场关乎萧惊寒生死、关乎大靖江山的关键较量,他必须全力以赴,不能让柳嵩的阴谋得逞。
早朝时分,太和殿内气氛肃穆。幼帝坐在龙椅上,看着阶下的大臣们,稚嫩的脸庞满是严肃。
柳嵩率先出列,手持一幅卷轴,对着幼帝躬身行礼:“陛下,臣有本奏!镇北军主帅萧惊寒,近日擅离边境帅位。”
“私自前往京城西郊,且臣收到边境牧民所绘的画像,证明萧惊寒曾与北狄首领兀颜烈在边境密会,疑似通敌叛国,请陛下彻查!”
说完,柳嵩展开卷轴,将伪造的画像呈到幼帝面前。
画上,萧惊寒身着玄色铠甲,与兀颜烈并肩站在沙丘上,两人似乎在交谈,周围还有几名北狄士兵。
背景是北狄的帐篷和旗帜,细节栩栩如生,连萧惊寒铠甲上的狼纹佩都清晰可见。
大臣们看到画像,瞬间炸开了锅,议论纷纷:“没想到萧凛王竟然会通敌叛国!”
“画像看起来很真实,不像是伪造的!”
“萧凛王擅离边境,本就是死罪,现在又多了通敌的罪名,恐怕难逃一死了!”
柳嵩的党羽们趁机附和:“陛下,萧惊寒通敌叛国,证据确凿,请陛下下令,将萧惊寒捉拿归案,处以极刑,以正国法!”
“若不严惩萧惊寒,恐会动摇军心,让北狄更加肆无忌惮!”
三皇子见状,立刻出列,对着幼帝躬身行礼:“陛下,臣有异议!萧凛王擅离边境,确实有错,但说他通敌叛国,恐怕证据不足!”
“这幅画像虽然看起来真实,但只是牧民所绘,无法确定画像的真实性,也无法确定画像绘制的时间和地点,若仅凭一幅画像就定萧凛王的罪,恐会让忠臣寒心,还请陛下三思!”
柳嵩立刻反驳:“三皇子殿下,这画像上的萧惊寒铠甲细节、佩剑样式,都与他平日所穿所用一模一样,绝非凭空捏造!”
“且边境牧民亲眼所见,怎会有假?你如此维护萧惊寒,难道你也参与了通敌叛国?”
“你胡说!” 三皇子愤怒地瞪着柳嵩,“我只是就事论事,不想让忠臣被诬陷!”
“你若能拿出更多证据,证明萧凛王通敌叛国,我绝无异议;但你若仅凭一幅画像就诬陷忠良,我绝不会同意!”
幼帝看着争吵的两人,又看了看阶下议论的大臣,心中也拿不定主意。
他虽然年幼,却也知道萧惊寒是守护边境的功臣,若仅凭一幅画像就定他的罪,确实不妥。
“柳相,三皇子说得有道理,仅凭一幅画像,确实无法确定萧惊寒通敌叛国,” 幼帝说道,“不如先派人去边境调查,等查明真相后,再做定论。”
柳嵩没想到幼帝会这么说,心中满是不满,却也不敢反驳,只能躬身道:“陛下圣明,只是萧惊寒擅离边境,已经导致边境军心不稳。”
“北狄很可能趁机突袭,还请陛下先下令免去萧惊寒的镇北军主帅之职,由他人暂代,以稳定边境局势。”
三皇子知道,柳嵩这是想趁机夺取镇北军的兵权,若真让他得逞,边境就彻底危险了。
“陛下,不可!” 三皇子急忙说道,“萧凛王虽然擅离边境,但他早已安排副将暂代主帅之职,边境防御并未出现问题!”
“若此时免去他的职务,更换主帅,恐会让镇北军将士不满,反而影响边境防御!”
就在两人再次争论不休时,一名御前侍卫匆匆走进殿内,对着幼帝躬身行礼:“陛下,边境传来八百里加急军情,北狄兀颜烈率领大军,对雁门关发动总攻,副将李统领请求陛下尽快派援军支援!”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大臣们的脸色都变得凝重 —— 北狄果然趁机发动总攻,若此时处置萧惊寒,边境很可能会失守!
柳嵩也没想到北狄会这么快发动总攻,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幼帝听到军情,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急忙问道:“各位卿家,北狄发动总攻,边境告急,你们有什么办法?”
三皇子立刻说道:“陛下,现在只有让萧凛王尽快赶回边境,才能击退北狄!萧凛王熟悉边境防御,且镇北军将士只认他这个主帅,只要他回去,定能守住雁门关!至于他擅离边境和通敌的罪名,等击退北狄后,再慢慢调查也不迟!”
柳嵩心中满是不甘,却也知道此时确实离不开萧惊寒,只能咬牙说道:“陛下,三皇子说得有道理,现在确实需要萧惊寒赶回边境击退北狄。”
“但他擅离边境和通敌的嫌疑,不能就此放过,等他击退北狄后,必须立刻回京接受调查!”
幼帝点头:“好!就按你们说的办!立刻派人去通知萧惊寒,让他尽快赶回边境,主持防御;另外,从京营调派一万兵力,作为援军,支援边境!”
大臣们纷纷领命,早朝就此结束。三皇子走出太和殿,心中松了一口气 —— 虽然没能彻底阻止柳嵩的构陷,但至少为萧惊寒争取了时间,也保住了他的主帅之职。
可他不知道,柳嵩在走出皇宫后,立刻召集党羽,语气阴狠:“萧惊寒,这次算你运气好!但你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等你从边境回来,我定会让你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另外,你们继续盯紧那个画师,绝不能让他落入三皇子手中,若有必要,就……”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眼中满是杀意。
党羽们纷纷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而此时的边境,雁门关的防御已经岌岌可危,北狄的攻城弩日夜不停地轰击城墙,侧门的城墙已经出现多处缺口。
守军伤亡惨重,粮草和水源也即将耗尽,急需萧惊寒赶回主持大局。
萧惊寒和沈清辞在赶回边境的途中,收到了幼帝的旨意,也得知了柳嵩构陷他的消息。
沈清辞看着旨意,愤怒地说道:“柳嵩真是太卑鄙了!竟然伪造画像诬陷你通敌叛国!等我们击退北狄,一定要找到那个画师,拿出证据,揭穿他的阴谋!”
萧惊寒点头,眼神坚定:“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回边境,击退北狄。柳嵩的阴谋,等我们回去后,再慢慢算!”
两人加快速度,朝着边境的方向疾驰而去。
可他们不知道,柳嵩已经派人在他们赶回边境的途中,再次布置了截杀,还下令让北狄加大攻城力度,务必在他们赶回之前,攻破雁门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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