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新干线那扇厚重的车厢连接门,如同被无形的巨斧劈开,轰然洞穿!
无心大师手持一把最普通的、练习用的木刀,静静地站在门口,仿佛从未移动过。
黑暗的车厢内,那些如同鬼魅般的忍者杀手,在看到这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出现的瞬间,都本能地停下了攻击,身体因为恐惧而僵住了。
无心大师没有看他们。
他只是迈开脚步,缓缓地走进了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他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迅捷的身法,只是最简单的站立、挥砍。
但他的每一刀,都精准到了极致,也仁慈到了极致。
“啪!”
木刀划破空气,精准地敲在一名忍者持刀的手腕关节处。那名忍者惨哼一声,短刀脱手,整条手臂瞬间麻痹,失去了所有力气。
“啪!”
又是一刀,轻描淡写地敲在另一名忍者突袭的脖颈侧面。那名忍者眼前一黑,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软软地瘫倒在地,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雷霆万钧。
黑暗中的血腥杀戮,被他,硬生生地,演绎成了一场优雅、高效、却又不伤及任何性命的“外科手术”。
宗师风范,一至于斯。
新干线抵达东京站。
众人没有机会欣赏这座国际大都市的繁华。他们直接被柳生家的人,“请”上了一列黑色的车队,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东京的地标建筑——东京塔。
柳生宗秀,早已包下了整个高达333米的、最高的特别展望台。
电梯飞速上升,窗外的城市夜景,如同被打翻的、流光溢彩的珠宝盒,璀璨而又虚幻。
展望台内,空无一人。只有柳生宗秀,跪坐在一席铺着红毯的茶席前,身后,站着数十名柳生家最顶尖的剑客。他们封死了所有的出口,每个人的眼神,都如同出鞘的利刃。
“大师,请。”柳生宗秀为无心大师,斟上了一杯早已备好的、今年新出的顶级“玉露茶”,“这是‘将军’的意思。他对叶雅清女士留下的东西,很感兴趣。希望大师能够……‘分享’。”
他的言语,充满了对前辈的“尊重”。
但他的姿态,却是一场不容拒绝的,最后的通牒。
顾言趁着对方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无心大师身上时,悄悄地,用手指,在自己智能手表的表盘上,输入着求救的摩斯密码。
然而,他刚刚输入到一半——
一道凌厉的刀光闪过!
他手腕上的手表,被一把出鞘的武士刀,精准地从中劈开,断成了两半!
出刀的,是柳生宗秀的儿子,一个眼神桀骜不驯的年轻剑客。
“在柳生家的面前,收起你那些可笑的小动作。”年轻剑客冷冷地说道。
顾言的手腕被刀锋划出一道血口,他却面不改色,只是眼神变得愈发冰冷。
“你干什么?!”唐笑笑见状,瞬间炸了毛!她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对着那个年轻剑客理论,“有话好好说,动什么刀啊!划伤了人怎么办?划伤了我家顾言这么好看的手怎么办?!”
她这一冲动,却正好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年轻剑客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他反手一扣,就将唐笑笑的胳膊抓住,然后,将那把还滴着血的武士刀,冰冷地,架在了她那雪白的脖颈之上!
“把‘不动明王’刀锷,交出来。”年轻剑客用刀抵着唐笑笑的脖子,对着无心大师,发出了威胁,“否则,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就要为你的固执,付出代价。”
危机,瞬间爆发!
无心大师看着被劫持的唐笑笑,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终于,起了一丝涟-漪。
他缓缓地,从怀中,拿出了那枚由黑铁和黄金打造的、镶嵌着宝石的“不动明王”刀锷。
柳生宗秀和他的儿子眼中,都露出了贪婪的光芒。
无心大师看着柳生宗秀,缓缓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响彻整个东京塔顶。
“柳生,你忘了你们柳生新阴流的祖训吗?”
“剑,是守护之器,不是威胁弱者的工具。”
柳生宗秀冷笑一声:“时代变了,大师。现在,剑,就是权力。”
“不。”无心大师摇了摇头,“是人心变了。”
他突然,手腕一抖!
那枚沉重的、价值连城的“不动明王”刀锷,在他的手中,如同化作了一枚旋转的、致命的黑色飞镖!
“嗖——!”
它带着破空之声,不偏不倚地,狠狠地,射向了观光台那面由特殊钢化玻璃制成的、巨大的落地窗!
“咔嚓——!”
一声刺耳的碎裂声响起!
坚固无比的、足以抵挡台风的钢化玻璃之上,竟然,出现了一道蛛网般的、狰狞的裂痕!而那枚“不动明王”刀锷,就那样,奇迹般地,嵌在了玻璃的中央!
外面,是三百多米的高空,是呼啸的冷风!
无心大师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洪钟大吕。
“你们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但想拿到它……”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的柳生家剑客。
“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从三百米的高空,把它‘请’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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