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都是血丝,看着都好吓人。
云琅一边心疼,一边替蒋安澜上药。
蒋安澜侧着头看云琅,那张漂亮的小脸满是心疼与担心,他嘴角的笑意也就更深了。
“公主莫怕,不过是皮外伤,敷上这金创药,三五日也就痊愈了。”
云琅才不信他的鬼话,眼泪不自觉地滚落,砸在了男人的肌肤上。
“他们护卫不力,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自己身上多少旧伤,不知道吗?
如今伤成这样,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这公主多心狠手辣,连自己的驸马都能打成这样。我成什么人了......”
蒋安澜听她说话带了点哭音,一把拉过人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这怎么还哭了?这么漂亮的美人,掉起金豆子来,臣可要心疼坏了。”
蒋安澜说着便亲吻了对方的眼睛。
咸咸的,湿湿的,但落在心上,却又是甜的。
“真的就是点皮外伤。陈平下手,知道轻重,也知道怎么打才不会伤及肺腑。倒是公主那几下,臣有点疼......”
云琅知道他又哄自己,推了一把,“老家伙,你就知道胡说。我明明都不敢用力,怎么就打疼你了。连一点血丝都没......”
话还没说完呢,她的小嘴就被人堵住。
男人狠狠亲了一口,然后看着眼前梨花带玉的小脸,手指轻轻替她擦去泪痕。
“他们都是吴王的兵,身在行伍,谁都一套带兵的手段。
公主要收为己用,跟他们同甘共苦是对的,但陪着晒个太阳还不行。
我挨这二十军棍,与他们一道受了罚,我与他们便是袍泽。
虽不敢说是彻底能收归公主麾下,但日后他们只会更尽心。
当兵的嘛,你想让下面的人为你拼命,你得替他们冲在前面。晚一点,公主去看看他们,送些药就行了。”
云琅是不懂带兵,但蒋安澜说的道理,她是认同的。
“那皇后娘娘派的那些暗卫......”云琅说了半截,其实就已想到张义肯定会罚那些人的。
“哦,公主还有暗卫呀?臣怎么不知道?”
男人又跟她装瞎,云琅便又推了一把,要起身,却被男人给捉了回去。
“好啦,不逗公主了。他们既是张义带过来的,张义出身行伍,西北军驭下自有一套自己的规矩。
皇后娘娘的人你不好处罚,但张义会自己看着办的。不过......”
蒋安澜突然来了个大喘气,云琅的目光顿时焦聚在他脸上,等着下文。
“公主,臣好像真有点疼。要不,公主安慰安慰臣?”
云琅正想说,你刚才还说没事来着,转脸就又疼了。
到底哪句话才是真的。
但这些话,她没来得及出口,蒋安澜又亲了过来。
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攻城惊地。
直到把人亲得嘴唇都红肿了,这才不太舍得地放开。
“臣谢公主的安慰!”
老鳏夫还真有一套,云琅又气又羞又恼,伸手要打人来着,但举起拳头,到底没能落下。
“臣谢公主心疼!”
男人没脸没皮,抓了那舍不得落下的拳头,在唇边亲了一下。
“那,我们来说说昨晚的事?”
云琅还在气恼中,男人已经拉回了正题。
这个老东西,这些年没了夫人,肯定片刻都没闲着,不然怎么那么会......
“江伯阳和张义怎么说?”
云琅推了男人,转身拿了衣服来替男人披上。
“张叔说,昨晚进府的人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然做不到人都杀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弄出来。
江伯阳一早也来查看过现场,初步判断是一个人,但个个都是是一刀毙命。
只是,府中守卫森严,要想来去自如,杀人都被发现,除了此人是高手,恐怕这府里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密道。”
“那就再好好查查。”
云琅坐到了软榻上,给蒋安澜倒了茶水。
“一早,我让人去那从前的祠堂看过了,昨晚似乎有人点过香。
你之前说,楚昆受了伤,是个废人,那昨晚来的,是不是就是楚听云?驸马知道楚听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这楚听云嘛......”蒋安澜脑海里闪过一个飒爽英姿的女人。
“能征善战,有勇有谋,跟那些海寇略有不同。”
“哪里不同?”云琅好奇起来。
“一般来说,不管是渔民还是海寇,都不会让女人上船的。说是不吉利。
但楚听云是能指挥海寇作战的女人,不只能上船,在海上的本事也不小。
我与她交过几回手,身手极好,就凭着一个爪钩,一条绳子,便没有她爬不上去的地方。
她能在府里来去自如,除了一身本事,也是对这宅子足够了解。”
云琅点了点头。
“这么说,以后这楚听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咱们就拿她没有办法了?”
蒋安澜见她又蹙眉,赶紧拉过美人的手来,“她不会经常来的。不过,她杀了刘崇和陈平抓到的那个人,这定州官场的事,你要往下追查,怕是就难了。
皇上派的人,怕是不日也会到。刘崇到底是死在公主府,咱们手里没有口供,来人若是太难缠,这种死无对证的事,恐怕会被人反咬一口。
我想,楚听云杀了这二人,为的怕也是这个。”
云琅坐在那里陪着晒太阳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
只是,她现在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
刘崇的事,就算死无对症,但勾结海寇这事,肯定是洗不干净的。
就算是来人再难缠,也顶多回去参她个乱行私法,皇帝也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
她更担心的是京城。
此时,沈洪年刚刚被提出了刑部大牢。
刑部的公堂上坐着主官姚尚书,而堂下还分别坐了两人。
这二人他还认得,一人是大理寺卿,一人则是都察院左督御史。
这三人分别代表了三部,也同时代表了三个派别。
大理寺卿擅断案,是皇帝一手提拔起来,只忠于皇帝。
而左督御史与付家有些渊源,算是皇后一派。
沈洪年立刻敏感地意识到,皇上派这三人共审,恐怕不是要什么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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