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利红还没说话,田氏就已经晕过去了,把她弄得手忙脚乱的,一把扶住她娘。
“娘,你可千万别有事。月娘,快,快给我倒一碗糖水来。”
“老婆子,你可千万要挺住啊。”老伴晕过去了,陈多福一下子就变得没了主意,脑子一片空白,一个大老爷们眼泪都急出来了。
陈利红将她娘抱到床上掐人中,还是没反应。她又用手搬开田氏的嘴巴,灌了小半碗糖水下去,田氏才悠悠醒转过来。
“我的儿啊,好端端的咋就遇上了这种事呢?”田氏坐在床上一边哭一边用手捶着床铺。
“还能咋的?逞能呗!多管闲事。我的话他不听,非要管人家的闲事。现在好了,人家屁事没有,他吃牢饭去了。”一刺激,陈利红又忍不住抱怨起来。
“利红,少说两句。你是不是还嫌事情不够乱?”陈多福阴沉着脸,呵斥陈利红。
陈利红却觉得爹娘这是在为陈家旺开脱,冷哼一声,“行行行,我不说了,我也不管了。看你们怎么办吧!?”
这一上午,她是真够累的,她只想歇一歇。
“啊啊啊,思鸿你的头怎么了?在学院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娘,娘一定为你做主。敢打我儿子,老娘一定让他好看。我可怜的儿啊,伤口还疼吗?”当李仁芳看见自己儿子头上裹着厚厚纱布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脑子里‘哄’的一声,整个人都炸裂了,一个箭步冲到赵思鸿面前,眼里满是心痛,哆嗦着嘴唇询问道。
李仁贵在屋子里刚喝完药,抹了抹嘴巴正准备躺下,就听见摔碎碗的声音,接着传来他三姐嘶声力竭的吼声。
李仁贵一个激灵,身上的伤痛得他倒抽一口凉气,咬住牙关‘哎哟哎哟’了两声。
“三姐,你咋了?”
李仁芳哪里还有心思理会李仁贵,满心满眼都是她宝贝儿子。
屋外的人没反应,李仁贵越发着急了。挪动屁股到床前,掀开帘子一看,原来是思鸿回来了。
李仁贵满心欢喜,声音里带着几许开心,“思鸿,你咋回来了?”
赵思鸿皱着眉头,很不耐烦。没有理会李仁贵,同时一把推开了李仁芳。
李仁贵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不敢有怨言,灰溜溜的放下帘子,躺下休息了。
此时李仁芳才注意到儿子,不止头上裹着纱布,就连脸色也苍白到了极致,宽大的学院服套在身上,显得整个人越发清瘦,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李仁芳一阵揪心,这才一个月的时间不到,她好端端的儿子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她顿时就红了眼眶,哽咽着问赵思鸿,“思鸿,你这是咋的了?呜呜”话还没说完,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赵思鸿在学院受了气,回来还要面对李仁芳连珠炮似的发问,心里越发毛焦火燎的,脑袋就像快要炸了似的。
“行了,你能不能先让我喘口气?”赵思鸿积压了一肚子的火气,在学院没办法发泄,回来他本来是想吼的,但是脑子实在很痛,只能压着火气低声对着她娘呵斥道。
李仁芳似乎才反应过来儿子头上还有伤,赶紧扶着他,进屋坐下,“对对对,你先歇歇。你吃过了吗?要不要娘给你弄点吃的?”
“还没吃。”赵思鸿简单的说了三个字,就躺下了。
李仁芳什么也没说,火急火燎的去厨房给赵思鸿做饭去了。
望着帐顶,赵思鸿回想起这段时间所受的屈辱,心里越发的烦躁和不甘心。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自从李霁林那个扫把星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让他从先生器重,同窗追捧的神坛上跌落下来。变成了学院里人人厌恶的‘臭狗屎’。
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他只不过是觉得李霁林一个下作的泥腿子都能去学堂,简直侮辱了学堂那清贵的地方罢了。
他想用自己的方式让他回答他该去的地方而已。李霁林就和宿舍那三个合起伙来欺负他。
实在是太过分了。
王山他们几个就是典型的墙头草。以前他们也是那么追捧他的,如今又去追捧李霁林。
都是蛇鼠一窝的,没一个好东西。
李霁林我跟你没完!!
赵思鸿是个读书人,他也骂不出什么更加肮脏的话来,加上清高自尊心又极强,那种心里的烦躁始终没办法排解。
李仁芳端着碗进来的时候,看见赵思鸿蜷缩着身子,死死咬住牙关,一双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思鸿,吃饭了。”李仁芳将碗放到桌子上,她特意煎了两个鸡蛋,面里还放了那么大一坨猪油。
面条的香味直入赵思鸿的鼻孔。他更饿了,让他直咽口水,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叫了两声,
赵思鸿支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饿了几顿的他加上情绪一直出于紧绷的状态,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根本爬不起来。
李仁芳眼眶又红了,她好端端的儿子,怎么就成这样了?
李仁芳忍住泪水,上前想要扶一把赵思鸿。赵思鸿没有领情,而是一把推开了李仁芳。李仁芳那么大一个块头,竟然被赵思鸿推着后退了几步,可想他真的是用尽了全力。
“不要你帮我。”赵思鸿嘶吼着。就刚刚那个动作让他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是个读书人,不容许自己如此懦弱无能。
“好好好,你自己起来吧!”别看李仁芳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在儿子这里始终都是最卑微的那一个。
赵思鸿试了几次,总算坐起来了。双手微微颤抖的接过李仁芳手里的面条,夹起一大筷子塞进了嘴里,还没来得及下咽,第二筷子又送进去了。
以前,赵思鸿从不会这样吃饭,任何时候都是细嚼慢咽,斯文有礼。看见他舅舅和赵思燕狼吞虎咽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他总是抱着嫌弃的态度。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个读书人,不该跟他们一样。
现在他也成了自己以前讨厌别人的样子了。
屋子里除了赵思鸿吃面条的声音,再没有其他声音了。
一碗面很快下了肚子,赵思鸿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手脚有力气了,就连头也没之前那般炸裂的痛了。
李仁芳坐在一旁,一直盯着赵思鸿。想问又有些不敢问,最后实在忍不住还是小心翼翼的问赵思鸿,“思鸿,你这到底是怎么会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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