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程带着两个班的人一路往镇上找过去,优先寻找小沟小渠和草丛里。
一路上没有任何发现,在快到镇子上时,有一个战士喊了起来:“报告团长!这里有个油纸包,还有拖拽的痕迹。”
所有人的精神一紧,如果有拖拽的痕迹,也许就不是意外,就可能是人为的遇险了。
顾景程小跑着过去查看,油纸包应该是从大路上滚落,挂在了沟渠边的草根上。
打开一看,里面是两个大肉包子,掰开闻了闻,还没有变质,应当是当天的。
不仅如此,他们还发现了一块沾有血迹的砖头,就在拖拽痕迹的不远处。
“赶紧去派出所报警!”
他不能判断这是不是颜绍清的东西,但最起码现有的状况来看,很有可能是有人遭到了绑架。
如果是颜绍清……他的心里莫名有些慌乱。
“其余人原地散开,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顺着拖拽的痕迹,顾景程来到路边一棵大树下,树干上也有少量的血迹。
不远处的路上,有车轮的痕迹和凌乱的动物蹄印。
是驴车。
“去前面的村子问一问,谁家有驴车?”他叫过来两个战士。
这个年代,有驴车的人家不多,很好找。
很快,他们就在前面村子里找到了一辆带血迹的驴车。
拉车的老汉早已进入了梦乡,被叫起床时还有些朦胧:“是两个赶路的姑娘,姐姐走路不小心摔到沟里磕到了头,正好路上遇见我,我赶车给送回家去了。”
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对,但以防万一,顾景程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结婚证:“是这个姑娘吗?”他指了指颜绍清的照片。
老汉对着黑白小照眯缝的眼看了半天:“应该是这姑娘,头上这里,”他指了指额角,“还有个疤。”
那就没错了,姐妹?她哪来的姐妹?
“老乡,你还记得把她们送到哪里去了吗?”
老汉这时候已经全醒了,眼前这个穿军装的男人就是结婚证上的男子,难道是谁家的老婆逃跑了?
但这也不是他该管的,“记得记得。东条巷78号一个小院。”
“走!”又安排了一个人去派出所协调警力,顾景程带着剩下的人直奔这个地址而去。
虽然已经知道了具体的地方,也知道对方是一个弱女子,但是他心里就是莫名的紧张。
老汉说是中午遇到的两个姑娘,现在已经晚上,几个小时过去,一切皆有可能。
*
也不知道那个瘦弱的女人去哪里叫人了,总之,过了有一会儿还没回来。
而颜绍清醒来了这么久,已经从刚开始失血和昏迷的头晕目眩中恢复。
她发现,这个三角眼的男人很警觉。
除了刚开始掐了她两把吃了豆腐以后,并没有再对她做什么越轨的举动,对罗倩也是一样。
而且,她们两个人现在被扔在靠外面的桌子边,这个男人则是自己坐在床边玩着匕首,时不时的瞄她们一眼。
这样谨慎的人不好对付。
终于,又等了一会以后,这个男人似乎是要去放水,又或者是等急了,总之,起身出了门。
颜绍清刚才就发现,因为罗倩并不是专业的绑匪,捆人也捆得马虎一些,她的活动度还是挺大的。
站起身挪到桌边,用桌角把嘴里的布给蹭掉以后,她压低声音对罗倩说:“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想逃,就必须合作。”
罗倩恶狠狠的盯着她,并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你要想找我报仇,以后一定有机会。但是要是被卖到大山里去,就肯定不会再有机会,你自己的人生也毁了。”
来不及了,也不知道这个男人过多久会回来。
她在电影里看到过逃脱术,可以把绑在背后的双手从屁股下面挪到身前来,但她刚才试过了,普通人做不到。
所以她才退而求其次的和罗倩合作,“我帮你拿掉嘴里塞着的布,你用牙齿帮我把绳子解开,然后我再帮你把绳子解开,出门以后,我们一个往左跑,一个往右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呼救。”
至于谁最后能逃脱,谁会被抓住,就听天由命了。
但愿不是自己,因为如果是她被抓住,恐怕罗倩就不会继续呼救了。
罗倩机械的点了点头,颜绍清转过身帮她把嘴里的枕巾拿了出来,把捆着的双手递到她的嘴边。
然而,下一瞬间,她就被撞的一个踉跄朝前摔了出去,紧接着罗倩高亢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快来人!她要逃跑!”
颜绍清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简直就是1万个“cNm”狂奔而过,这个女人是真的疯了吗?
哪怕是两个人刚逃出门去,罗倩把她往坏人堆里一推,然后独自逃跑,她都不会觉得这个人女人有什么毛病,但现在?
自己才刚帮她把嘴里的布拿掉,两个人还都没有解开绳子,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杀敌1000自损?
“你是疯子!”
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惊动外面的男人了,再被捆起来,想逃可就难了。
“我就是疯子!反正得不到景程哥,我也不想活了,带着你一起死,我还赚了。”
但这么大动静,那个三角眼的男人也没有去而复返。
随着“咣当!”一声响,撞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绿军装的高大男人。
是顾景程。
躺在地上的颜绍清从震惊愤怒变成了懵逼,这个男人不是去省城吗?
随后,嘴一撇就要哭,她觉得现在头也疼,腰也疼,肩膀也疼,手腕也疼,总之,哪哪儿都疼。
“你怎么才来啊!呜呜呜~”
顾景程刚进来时,就见她虽然白皙的小脸上蹭的都是泥,头发也乱了,领子上还有血迹,狼狈的倒在地上,但眼神却是坚强和愤怒的。
这会儿看到自己,眼眶说红就红,眼泪说滴就滴,感觉有那么一瞬心也跟着乱了,浓浓的愧疚涌上心头。
在看到罗倩的那一瞬,他就知道,这一切的起因一定又是因为自己,对颜绍清来说,纯是无妄之灾。
他走过去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伸手去解她身后的绳子,有些生涩的说道:“别怕,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不善于哄人,尤其是哄女人。
外面的公安解决好了三角眼的男人和来接应的人以后,就要进来给罗倩松绑。
“公安同志,她不是受害者,是绑匪的同伙!只不过他们起了内讧,刚才你们在外面听到的喊声就是她喊的!”
要不是现在手软脚软,颜绍清真想上去踹这个女人一顿。
死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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