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吉日,丞相府门前锣鼓喧天,红绸铺地。云芷凝凤冠霞帔,由青黛搀扶着踏上花轿。喜帕之下,她唇角噙着一丝冷嘲——赵月娥果然按捺不住,这送亲之路,注定不会太平。
辰时三刻,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离开相府。赵月娥携云汐瑶站在府门高阶上,目送花轿远去。云汐瑶绞紧手中帕子,眼底交织着嫉妒与庆幸:“娘,那傻子倒也配得上这般排场?”赵月娥冷笑:“排场再大,也不过是去守活寡。你且看着,这一路有她好受的!”她早已买通送亲队伍中的几人,定要让云芷凝“风光”全失。
花轿行至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围观百姓挤得水泄不通。突然,轿身猛地一颠,左侧轿杆传出断裂的脆响!轿夫惊呼失措,云芷凝整个人向一侧倾斜,凤冠险些坠落。人群顿时哗然——花轿当街损毁,乃大凶之兆!
“小姐!”青黛急欲搀扶,却被几个“热心”的喜娘挤开。云芷凝在喜帕下眸光一凛,腕间牡丹印记微热。她听出轿杆断口异常整齐,分明是被人提前锯过!电光火石间,她非但不挣扎,反而顺势向前一扑,看似狼狈地抓住右侧轿帘,暗中运劲一扯!“刺啦”一声,整片猩红轿帘被她扯落,恰好裹住她险些暴露的身形。同时她足尖轻点断裂的轿杆,借力旋身,稳稳立于街心。虽发髻微乱,但身姿如青竹傲立,竟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度。
百姓们本欲嘲笑,见她临危不乱,反倒安静下来。负责护卫的九王府亲兵统领萧寒快步上前,目光如电扫过断裂处,心中已有计较。他沉声下令:“速换备用轿辇!延误吉时者,军法处置!”
不多时,队伍再度前行。途经一处狭窄巷口,忽有数名乞丐冲撞仪仗,哭喊着讨要喜钱,实则暗中将污秽之物泼向花轿!青黛惊怒交加,云芷凝却透过帘缝看得分明——那几个乞丐眼神闪烁,动作敏捷,绝非寻常流民。她悄然捻起袖中一枚银针,指尖微弹,银针精准刺中为首乞丐膝窝。那人腿一软,手中污桶反倒扣向同伙,顿时臭气熏天,引得围观孩童哄笑。萧寒立即派兵驱散乱民,回头深深望了一眼花轿。
此后一路,又有“意外”惊马冲撞、喜乐突然走调等小风波,均被云芷凝以装傻充愣或巧妙借力之法化解。她时而“受惊”尖叫扑入青黛怀中,趁机踢开滚至轿前的绊马石;时而“好奇”掀帘观望,袖风却扫落暗射来的泥丸。几次三番,她竟未让这些龌龊手段沾身分毫。萧寒全程冷眼旁观,心中疑云渐生:这位传闻痴傻的王妃,运气未免太好?每次“意外”都恰巧被她笨拙的动作无形化解,仿佛有高人暗中护佑。
未时正,送亲队伍终抵九王府。朱漆大门紧闭,门前石狮肃穆,全然不见寻常王府娶亲应有的热闹氛围。萧寒上前叩门,门内竟无应答。烈日之下,数百人的迎亲队伍被晾在府外,气氛顿时凝固。宾客窃窃私语,皆言九王爷此举实为羞辱。
花轿内,云芷凝指尖抚过腕间灼热的牡丹印记。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此刻才刚开始。南宫烨是要给她下马威,还是要试探她的底线?
就在众人惴惴不安时,九王府沉重的朱漆大门忽然缓缓开启一道缝隙。一名身着暗紫宫装、面容冷峻的老嬷嬷迈步而出,目光如冰刃般直射花轿,扬声道:“王爷有令,王妃既已入府,需行‘跨火盆,净晦气’之礼。请王妃下轿——” 话音未落,两名粗壮婆子已抬出一只烧得烈焰熊熊的巨大铜盆,火苗蹿起半人高,灼热气流瞬间扑面而来!这绝非寻常婚仪,分明是要新妇当众涉险!青黛吓得脸色惨白,萧寒眉头紧锁,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顶孤零零的花轿之上。喜帕之下,云芷凝的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南宫烨,这便是你的迎妻之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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