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运送劳力士的任务后，陈豪感觉自己像是同时踩进了两个泥潭——一个是真实的走私犯罪，另一个是荒诞的三级片拍摄。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算什么？《无间道》混搭《玉蒲团》吗？”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陷入道德与艺术的双重困境。成就点+2，当前成就点：68。温馨提示：生活就像强暴，既然反抗不了就要学会享受。】
“享受你个鬼！”陈豪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这系统最近是不是中了病毒？
第二天，他准时出现在“乾坤国际电影制作公司”。今天的片场格外热闹，除了常规的三级片剧组，还多了几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一看就是道上的兄弟。
靓坤正坐在导演椅上，一手拿着灭火器，一手拿着剧本，活像个精神分裂患者。看到陈豪，他眼睛一亮：“阿豪快来！先拍你的戏份，拍完再说正事！”
陈豪内心哀嚎，但还是挤出一个职业假笑：“坤哥，今天演什么？”
“演你被老大发现是卧底的那场戏！”靓坤兴奋地挥舞着灭火器，“你要表现出那种恐惧、悔恨、但又带着点正义感的复杂情绪！”
陈豪看着剧本，台词尬得他脚趾抠地：“老大，我对不起你，但我是一名警察...” 这什么烂剧本！
“Action！”
陈豪硬着头皮开始表演。他对面的“黑帮老大”是剧组临时找来的龙套，演技浮夸到令人发指。
“原来你是二五仔！”龙套老大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陈豪努力让自己进入状态：“老大，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卡！”靓坤突然大喊，抄起灭火器对着陈豪，“你这是什么表情？要恐惧！要挣扎！要让人看了就想打你！重来！”
就这样NG了十几次，陈豪感觉自己快要精神崩溃了。最后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想起自己穿越以来的种种憋屈，表情顿时变得无比真实——那是真的想杀人的表情。
“好！就是这个感觉！”靓坤满意地拍大腿，“过了！”
拍完戏，陈豪精疲力尽地瘫在椅子上。Ann姐端着杯红酒走过来，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演得不错，比那些专业演员强。”
陈豪苦笑道：“Ann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说正事。”Ann姐收起笑容，“明天晚上，深水埗码头，船已经安排好了。这是船票和接头暗号。”她递过一个信封，“记住，这批货很重要，出了差错...”她看了眼靓坤手中的灭火器，意思不言而喻。
陈豪接过信封，感觉重若千钧。
回到庙街，他立刻召集手下开会。听说真要运劳力士，龅牙明兴奋地搓手：“豪哥，能不能偷偷留一只？我做梦都想要劳力士！”
四眼仔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你想死别连累我们！这批货少一只，靓坤能把我们全沉海！”
陈豪揉着发痛的太阳穴：“阿力，你负责在码头望风。大头带两个兄弟跟我上船。四眼仔留在庙街随时接应。至于龅牙明...”他看了眼这个不成器的家伙，“你去准备些晕船药。”
第二天晚上，深水埗码头。月黑风高，正是干坏事的好时机。
陈豪带着人准时到达指定位置。接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船老大，对过暗号后，他指了指船舱：“货在下面，自己点数。”
打开箱子，金光闪闪的劳力士晃得人眼花。陈豪仔细清点，正好一百只。
就在准备开船时，阿力突然打来电话：“豪哥，有条子！”
陈豪心里一紧，透过舷窗往外看，果然看到几辆警车正在码头入口处设卡检查。
“怎么办？”大头仔紧张地问。
船老大也慌了：“现在出不去了，条子查得很严！”
陈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想起昨天拍戏时靓坤的“教导”——要随机应变。
“把货藏到鱼舱里！”他当机立断，“船老大，正常出海，就说我们是去打鱼的。”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装表的箱子塞进装满冰块的鱼舱里。刚藏好，警察就上船检查了。
“这么晚出海干什么？”带队警官严厉地问。
船老大陪着笑：“长官，赶早潮去打鱼啊。”
警察在船上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在准备下船时，一个年轻警员突然指着龅牙明问：“你怎么一直捂着肚子？”
龅牙明脸色发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陈豪心里暗叫不好，这家伙该不会把表藏身上了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豪突然想起拍戏时的台词，灵机一动，上前一步解释道：“长官，我弟弟他...他晕船，特别严重，一想到要出海就想吐。”
说着他还用力掐了龅牙明一把，疼得龅牙明真的开始干呕起来。
警官嫌弃地皱了皱眉，挥挥手：“行了行了，快开船吧！”
等警车离开，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陈豪感觉后背都湿透了，他恶狠狠地瞪向龅牙明：“你刚才怎么回事？差点害死我们！”
龅牙明哭丧着脸，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豪、豪哥，我...我是怕你们路上饿，偷偷藏了半只烧鹅...”
众人看着他手里油光发亮的烧鹅，一时间鸦雀无声。
“你...你捂着肚子就是因为这个？”大头仔目瞪口呆。
“是啊，”龅牙明委屈巴巴地说，“我怕烧鹅味太大被条子闻到，就一直捂着...刚才那个条子问我，我吓得都不敢说话，生怕他闻出来...”
陈豪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一把夺过烧鹅扔进海里：“你个扑街！为了只烧鹅差点让我们全部暴露！”
“我的烧鹅啊！”龅牙明痛心疾首，“豪哥，那是我特意从镛记买的，排了半个时辰队啊！”
阿力默默补刀：“明哥，镛记在中环，我们这是在深水埗。”
“啊？”龅牙明眨眨眼，“那...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反正很贵就是了！”
陈豪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感觉自己快要心肌梗塞了。他看了眼一脸无辜的龅牙明，又看了眼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的大头仔，突然觉得心很累。
“等回去再收拾你！”他咬牙切齿地说。
船终于顺利出海。望着渐渐远去的香港岛，陈豪心情复杂。想起昨天拍戏时靓坤那张疯疯癫癫的脸，再看了眼还在为烧鹅哀悼的龅牙明，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带着这群奇葩，我感觉自己不是在混黑道，而是在拍喜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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