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每个京官都分得二十多两黄金,以后贪官不敢说不复存在,至少数量相比之前要少许多。
不仅如此,等以后拿下南北美后,若收益可观,朕还打算减免百姓赋税、在各地增设学堂…”
朱祁钰的几句话下来,让王文不得不重新审视朝廷的战争。
没等王文开口,朱祁钰又接着说道。
“战争~有时候是为了政治利益或国家安全。
但朕打仗不同,只是单纯地想国家发财。
更想我大明子民都有钱花有饭吃,不仅种地能养活一家子,还能做点小买卖。
国家上至王侯将相,下到黎民百姓都能从战争中获得相应分红,就像这次一样...”
久久未能平息心中的激荡,王文沉默片刻,朝朱祁钰拱手道。
“臣懂了~陛下是打算将王公贵族、文武群臣利益都绑上您的侵略战车,通过战争转移国内矛盾。
同时,也通过战争展开掠夺,以此养活本土皇族、王公大臣、百姓。
也可通过战争,使本土商贾与世界其他国家展开贸易。
有大明将士在,商贾甚至能对弱小国家发动您所谓的‘贸易战’。”
朱祁钰点点头,嘴角微微有点上扬。
心道:终于有一个懂自己的人了。
可王文接下来的话,却让朱祁钰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臣是说如果。
如果大军征伐某个地方败了呢?亦或者那个地方没有想象中的回报。
届时~陛下又该如何去做?”
为了打消王文这个念头,朱祁钰只得半真半假地回答。
“哪个地方能发财,朕已让锦衣卫探得清清楚楚。
根据锦衣卫汇报,西方多数国家还没我大明一个县大。
而且~朕的重心在所谓的南北美。
在那里与当地土着共同开发,大明带去文明、技术。
当地出人出力,或者朝廷出钱购买一部分土地...”
沉思几许,王文瞧了皇帝一眼,淡淡道。
“若陛下如此做,跟山大王有何区别?”
朱祁钰也是淡然一笑。
“区别大了去,山大王只会抢。
但我大明可以跟他们谈,还教他们耕种。
若他们愿意,朝廷可以购买他们手中的土地。
若朝廷腰包紧张,朕可以鼓励商贾们购买。
但前提是,朝廷必须占有一定分红和决定权。
作为对商贾们的回报,朝廷可以减少这部分商贾的赋税,还可以派兵驻守...”
思忖许久后,王文默默点头。
“一切皆有陛下圣裁,臣定当全力支持...”
现在王文已经说通,就剩下一个于谦。
见皇帝还没有走的打算,王文便知道为何。
“陛下宽心,于大人那边臣尽力而为。”
其实,朱祁钰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只要安顿好蒙古人后,于谦要是还持反对态度,朱祁钰就将他一撸到底。
哪怕是帝师,哪怕于谦曾暗中帮助过他登基...
翌日...
京杭运河边的船上,朱祁钰翘着二郎腿,躺在椅子上,正晒着温暖的太阳。
钱郁捧着一杯热茶上前,轻轻放在他身边的小桌上。
本要转身回船舱的钱郁,却被朱祁钰叫住。
“钱郁。”
“民妇在。”
“认识张乘风不?”
想起那个邋遢老道,连路过的风都带着汗味,钱郁打算矢口否认。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邋遢道长平时来船上时,总会给自己讲些大道理。
虽然有些反感,但不得不承认人家说的确实在理。
“回陛下,民妇认得,还知道柏云观在哪儿。”
一直闭着双眼的朱祁钰朝她挥挥手,微微点头,道。
“找他来船上,就说皇帝脑袋疼,想跟他论道一番。”
钱郁听到这话,秀眉稍有拧动,心道:您说得过他么?
虽然是这样想,但脚还是朝柏云观踏去。
不多时~
已经俩月没洗澡的张乘风跟幽灵似地,悄无声息来到船上。
“听说你要跟贫道论道?”
敢用这种口气跟皇帝说话的,大明只此一人。
朱祁钰自然知道自己请回京的道人人品如何,从椅子上挣扎着起来。
“钱郁没给你说,朕脑袋疼?”
张乘风先是眉头一撇,鄙夷地看了朱祁钰,口中污言秽语脱口而出。
“狗屁~当我是你家御医呢?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说完,又贱兮兮地舔着脸凑近朱祁钰。
“给钱不?”
“没有,就算有也不打算给。”
就在张乘风打算撤的时候,朱祁钰悠悠开口了。
“朕让四喜回去搬酒了,贡酒虽说算不得世间最好...”
话才说一半,张乘风笑得跟青楼里的老鸨子似地。
“贫道夜观星象,最近贫道有失财之灾。
既然银子是灾,就拿酒来相抵吧。”
说这话的时候,四喜刚好上船,身后的几名小太监正抱着酒坛子上船...
口水都滴到朱祁钰的衣服上,恶臭味直冲脑门。
不得不捂住口鼻,朱祁钰忍住火气。
“开始吧~还是静心经。”
张乘风刚开始诵经不久,朱祁钰便沉沉睡去。
直到~
感觉浑身燥热得很,朱祁钰这才睁开双眼。
此时~钱郁正替他揉捏太阳穴。
真别说,钱郁捏起来确实很舒坦。
至少比皇后跟贤贵妃捏起来舒坦多了。
“怎么是你在替朕捏?四喜呢?”
钱郁还没来得及回答,船舱里的张乘风倒是开口了。
“贫道教了她一些技巧,男子不适合。这种手法,最好要那种与男子同过房...”
话还没说完,钱郁已是满脸通红。
但张乘风还在接着说。
“你这艘船上,只有这位姑娘与男子同过房,贫道不教她教谁?”
睁开双眼,正好与钱郁四目相对。
“行吧,以后朕脑袋疼了,让四喜接你去宫里边儿。”
这话让一旁的四喜跟狗娃子纷纷吓一跳,作为皇帝的贴身太监,四喜自以为还有一劝之力。
“陛下,怕是不妥吧。
要是被襄王他们知道,您就不怕...”
嘁了一声后,朱祁钰朝四喜翻个白眼。
“要是襄王叔连个女子都容不下,那他也不用在军机处待着,让容得下的人去顶替也不是不可。”
虽说军机处权力很大,但他们现在还无法危及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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