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她趴在床上,感受着背后恰到好处的力度,浑身都放松下来。瞥见韩春明放在一旁的布袋,又想起木帖盒的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韩春明,你那木帖盒送出去了吗?”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回答,只觉得背上力道重了几分。
秦淮茹蹙了蹙眉,又问:“韩春明,苏萌知不知道你收破烂?她好像在少年宫工作?那可是个好单位……”
话没说完,背上突然一痛,“嘶……疼、疼!韩春明你轻点儿。”
韩春明深吸一口气,手上力道缓了下来,“淮茹姐,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秦淮茹愣了愣,回想起从在黑市第一次见到他,一直到如今……
她迟疑片刻,干脆直说:“韩春明,我看上你了。”
“嘭”的一声,韩春明吓得从床边滚到了地上。
他有些慌乱:“淮茹姐,你别……别开玩笑……”
“韩春明,你至于吗?你这么聪明,我不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秦淮茹抿了抿嘴,这可是她两辈子头一回对男人表白——这,应该算表白吧?
韩春明额头沁出冷汗,“淮茹姐,我一直把你当姐姐。”
“嫌我年纪大?嫌我结过婚?我懂,你看不上我。”秦淮茹自嘲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喜欢苏萌,可现在苏萌看得上你吗?”她心里憋着气,索性把话挑明。
韩春明张了张嘴,“这不关苏萌的事。”
“切,你就是个大舔狗,人家苏萌都瞧不上你,你还死心塌地贴着人家。”说着,秦淮茹心里泛酸。
她自己这样,算不算是舔狗?大概……不算吧?
韩春明脸色更沉了。之前秦淮茹就骂过他是舔狗,那时他还不太明白。
他低声反驳:“我不是舔狗。”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他不只是舔狗,还是做了一辈子的舔狗,越想越来气。
“舔狗。”
韩春明黑着脸瞪她。
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秦淮茹不解气地又骂:“舔狗,大舔狗,一辈子都是舔狗。”
“蹭——”
“哎哟!”
“啵。”
秦淮茹猝不及防,想挣脱,却觉得唇上一痛。
“唔……”
“吸溜。”
韩春明喘着粗气问:“我到底还是不是舔狗?”
“嘶——”秦淮茹抬手擦了擦嘴唇,指尖染上淡淡的血色,分明是被他咬破了。她不由恼怒:“韩春明,你是不是有毛病?”
“我还是不是舔狗?”他执拗地再问一遍。
“是,是舔狗,大舔狗,死舔狗……”秦淮茹气得不行,这人到底什么毛病?从精神上来说,这明明是她的初吻。
“唔……”
过了许久,两人微微分开。
秦淮茹晕乎乎的,好一阵才缓过神。看着眼前的韩春明,她心头涌上一丝不甘,伸手就把他拽了过来。
“哎呦,你做什么?”韩春明有些慌。
她又亲了上去。嘴唇隐隐作痛,她不甘示弱,也用力咬了他一口。
韩春明疼得想挣开,却被她紧紧抱住。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是生手,不知所措地互相咬着。
没一会儿,秦淮茹累得撑不住,才松开了他。
她抹了抹唇,没好气地说:“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得负责。”
韩春明摸了摸鼻子,“我……那个……”
见他吞吞吐吐,秦淮茹骂道:“后悔了?渣男!”
韩春明一愣,渣男?这又是什么词?
“我没后悔,负责就负责。”他闷闷地说。
“我比你大六岁,二婚,还带着三个孩子,你真能负责?”
韩春明张了张嘴,自己还是个黄花小伙子,初吻就这样没了,想想还有点亏。
“呸,渣男!”
他一气,脱口而出:“我负责!”
秦淮茹盯着他说:“那你明天带户口本,咱上午就去登记。”
速战速决,先把他拿下再说,免得他反悔。她心里还有点小窃喜。
“啊?”韩春明又愣住了,“这……这也太快了吧?”
“你……”秦淮茹正要开口。
“吱呀——”门响了。
“妈,妈,槐花回来啦!”
“嘭!”韩春明慌忙从床上跳下来,心里咯噔一下,像被抓奸似的。
秦淮茹脸一红,“你……你快走。”
韩春明也急了,想出去又怕撞见槐花,四处张望,一眼瞥见窗户。
他顾不上那么多,推开窗户,利索地翻了出去。
“砰——哎哟!”
听着外面的动静,秦淮茹差点笑出声。见韩春明走了,她才松了口气。
转念一想,不对啊,她有什么好怕的?她是后世来的人,还在意这些?就算按现在的身份,她一个寡妇,找个男人怎么了?
“妈,你怎么趴在床上呢?”槐花进了里屋,看见秦淮茹趴在床上,有点奇怪。
“哎呀。”槐花一问,秦淮茹又觉得腰上疼起来了。
“槐花来给我揉揉腰,我腰扭着了。”
腰扭了?槐花有点担心,脱了鞋就爬上床,“妈,是这里吗?”
“往上一点,再往上点,对对,就这里,你帮我按按。”
槐花伸出小手,赶紧给她揉起来。
“算了,槐花,去把你小姨叫来吧。”秦淮茹只好说。
槐花手小力气也小,秦淮茹几乎感觉不到劲道。
“好,槐花这就去。”槐花穿上鞋,飞快跑出去了。
…………
“吱呀。”
“姐,槐花说你腰扭了?没事吧?”京茹一进门就喊。
“你来帮我按按。”秦淮茹还趴在床上,不太舒服。
京茹脱了鞋,爬上床,跪着帮秦淮茹按了起来。
“姐,你嘴唇怎么了?”
秦淮茹脸一红,想起刚才的事,“没……没什么。”
看她这样,京茹更好奇了,“姐……”
听京茹还要问,秦淮茹赶紧打断,“京茹,你回去的时候跟傻柱说一声,帮我请一天假,我这腰明天上不了班了。”
“行。”京茹痛快应下。
“对了,你一会儿在我家做顿饭吧,我腰这样,做不了饭。”秦淮茹又说。
“哦,还有事吗?”
秦淮茹摇摇头,“没了,就这两件,你继续按吧。”
京茹力气不小,秦淮茹被她按得挺舒服。
趴在床上,她都快睡着了。
还好,京茹还算有良心,秦淮茹打个哈欠,问:“你和傻柱什么时候结婚?这事不能拖,你在这儿住一个多月了,邻居们闲话不少。”
“姐,我跟你说件事,你别生气。”
京茹犹豫了一下,说:“我和傻柱已经领证了……”
“什么?”
秦淮茹一下子清醒了,整个人都愣了,立刻问:“什么时候?你爸妈知道吗?怎么不办婚礼?”
京茹有点甜蜜,“就前几天,我爸妈当然知道。”
“我想等夏天过了再办,我……还有好多裙子要做,没空办婚礼。”
秦京茹现在忙得很,一天至少做一条裙子,一条裙子能挣两块钱,根本没时间干别的。
“哦,哦。”
秦淮茹神情有些恍惚,一瞬间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傻柱就这么和京茹结婚了,真的变了,这世界真的不一样了……
京茹站起来,转到另一边继续给她按。
“嗯?姐,这是什么?”京茹碰了碰布袋子,有点好奇。
“没什么。”
秦淮茹回过神来,赶紧把布袋拿到身前,摸了摸,青铜爵就在里面。
想起韩春明慌乱中留下他的宝贝,秦淮茹不禁莞尔。
那只春秋战国的青铜爵不知他从何处收来,她将布袋塞到床内侧,继续趴着。
京茹揉得额角沁汗:姐,可好些了?
秦淮茹活动腰肢:不那么疼了。去拧块热毛巾来,顺便把晚饭做了。
京茹应声出门,不多时捧着蒸腾的毛巾回来。
热巾敷上后腰的瞬间,秦淮茹倒抽口气:嘶——舒坦。
姐,我去灶上?
架上有鸡蛋,多炒两枚,晚上留下用饭。秦淮茹望着她利落的身影,心道这妹妹总算还有些良心。
木门被狠狠撞开,贾张氏旋风般冲进屋内。
她先在外间扫视,又扑向里屋:野男人藏哪了?不要脸的 !
又闹什么疯病?秦淮茹蹙眉趴在榻上,暗忖韩春明来时分明无人察觉。
我疯?你把野汉子往家领!贾张氏逡巡不见人影,枯指直戳秦淮茹面门:整日大鱼大肉,果然养着野汉子!天打雷劈的娼妇!
哎哟我苦命的儿啊——快把这 带下去——
听闻要带她走,秦淮茹气得发颤,这分明是咒她早死。
京茹跺脚怒骂:守哪门子妇道?我姐还得给死人守节?老虔婆才该遭天谴!
小娼妇跟你姐一路货!没拜堂就钻进傻柱被窝,八大胡同的窑姐都比你体面!
京茹气得浑身哆嗦,嘴唇直抖。
秦淮茹沉脸撑起身子:休与她废话,把这老货丢出去!
京茹撸起袖管逼近,贾张氏惊慌后退:敢动我一根指头试试?
秦淮茹直指门外,我家不欢迎你。
贾张氏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她偏不信这个邪:“哼,秦淮茹……”
秦淮茹根本懒得听她啰嗦,朝京茹使了个眼色,便径直冲了过去。
她强忍腰疼,一把搂住贾张氏的脖子,京茹则紧紧抱住她的腿。两人同时发力,瞬间将贾张氏摁倒在地。
“哎呦,你们干啥?快放开我!”贾张氏拼命挣扎,被按得动弹不得,心里开始发慌。
眼看秦淮茹还要动手,贾张氏连忙开口:“淮茹,有事好商量,我也不是不让你再嫁。”
秦淮茹半信半疑,但还是停了手,想听听这老太婆到底要说什么。
“只要你写个保证书,答应以后让棒梗接你的班进轧钢厂,再每月给我养老钱,我保证再也不来闹。你想嫁谁就嫁谁。”
“呸!”秦淮茹狠狠啐了一口。
这死老太婆,果然没安好心,就是冲着钱和工作来的。
“姐?怎么办?”京茹望向秦淮茹。
“把她扔出去!”秦淮茹咬牙说道。
其实轧钢厂的工作她并不在乎,养老费现在每月也给着十四块,足够到她承诺的期限。答应这些条件本没什么,可秦淮茹心里就是憋着一股气,非要治治这老太婆不可。
“哎呦,你们两个不要脸的……”
秦淮茹脸色一沉:“京茹,快抬!”
“姐,她老踢我。”京茹捂着肚子愤愤地说。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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