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转向贾张氏,心里又气又恨:“呸,你才犯事!我看你才该枪毙!”
她实在想不通,“槐花这么小,你也忍心吓她,还像个长辈吗?”
“我秦淮茹真是瞎了眼,进了你们这种人家。”
中年男公安也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说:“小朋友,你妈妈没事,我就是来问问自行车的事,问完就走。”
槐花抬起头:“叔叔,真的吗?”
男公安点点头,严肃地对贾张氏说:“这位同志,我只是来了解情况,请你不要乱传谣言。”
他也看懂了这一家人的关系,对贾张氏很不满,“没有你这样当婆婆和奶奶的。”
贾张氏脸上讪讪的,有些尴尬:“啊,原来秦淮茹没犯事啊……公安同志,我这嘴没把门,您别见怪。”
她没脸再待下去,拉着棒梗就溜了,小当也跟了上去。
这一出闹得秦淮茹心里发堵,她对公安说:“同志,让您看笑话了。”
“槐花,你先回家,妈去派出所办个自行车牌就回来。”
槐花眼角还挂着泪:“妈,我也要去。”
看她那可怜样,秦淮茹心软了,没拒绝。
到了公安局,办车牌很顺利,男公安还特意打了招呼。
其实按规定,秦淮茹这辆旧车不一定能办牌照,毕竟车架上已有钢印,多亏公安同志帮忙。
她花了两毛五办了一张车牌,车架重新打了钢印,还领了自行车执照。
只是每年还要交两块五的税,秦淮茹虽然不理解,但还是交了。
装好新车牌,秦淮茹载着槐花往家走。槐花在后面紧紧抱着她,脸贴在她背上。
也难怪槐花害怕,今天连秦淮茹自己也吓了一跳,谁知道会闹这一出?
“淮茹,回来啦?”
三大妈打量了她几眼,“淮茹,没事吧?”
秦淮茹朝四周望了望,提高声音说:“没事的,三大妈,您别多想,公安同志来是让我去办自行车牌照的。”
她伸手擦了擦自行车前头崭新的车牌,“三大妈您瞧,这是我刚领的车牌。”
三大妈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淮茹,你可把我吓得不轻。”
“对了,淮茹,明天是小年,听说菜市场会供应一批特价鸡鸭鱼,还有些副食品,咱俩要不要一起去?”
小年?秦淮茹怔了怔,不知不觉都到小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好,三大妈,您明天喊我一声。”
秦淮茹对三大妈的印象也好了几分,三大妈虽然平时节省一点,但心地并不坏。
比起贾张氏,三大妈强多了。一想起贾张氏,秦淮茹心里就来气,这老太太,怎么就不能盼她点好?
秦淮茹推着自行车,带着槐花继续往家走。
走到里院,迎面碰上正要出门的傻柱。
傻柱见到她们母女,也很意外:“秦姐,你没事吧?我听院里大妈说,你被公安带走了?”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院里这些大妈真是闲得慌。不过她对傻柱也气不打一处来——公安要找的人明明是他,自己完全是受连累。
“傻柱,我差点被你害惨了。”
傻柱一脸茫然:“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秦姐你可别乱说。”
……
“你小心点吧,派出所正在找偷三大爷车轱辘的人呢。你最好还是去跟三大爷赔个不是,省得他去举报你。”
一大爷也是,这事怎么办的?怎么公安还在查?秦淮茹很怀疑一大爷根本没把这事处理好。
傻柱却不服气:“我给他道歉?该他给我道歉才对!”
“再说了,他还收了我的礼呢,我看他怎么好意思举报我。”
秦淮茹也懒得再劝:“你心里有数就行,我先回去了。”
她推着车,带着槐花继续往家走。
傻柱这才注意到她推着的自行车,惊讶地张大嘴:“嚯,自行车?”
“秦淮茹,你这是发达了啊?啥时候买的?”
秦淮茹朝身后摆了摆手,没说话。
傻柱摇摇头,啧啧,真是不一样了。他一个食堂大厨还没买上自行车,秦淮茹倒先骑上了。
把自行车停在门口,秦淮茹带槐花进了屋。槐花眼睛还红红的,秦淮茹看着心疼。
“饿不饿?”
槐花摇摇头:“槐花不饿。”
她睁大眼睛望着妈妈:“妈,今天吓死槐花了。槐花要永远跟妈妈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说完,槐花扑进秦淮茹怀里。
“傻孩子。”秦淮茹轻轻摸着她的头,眼眶也有点湿。
“好了好了,快起来,槐花这么重,妈都快被你压坏了。”
槐花赖着不动:“妈妈骗人,槐花才不重呢。”
秦淮茹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都快变成小猪了,还不重呀?”
秦淮茹掂量着怀里的槐花,感觉孩子确实沉了些,脸蛋也圆润红扑扑的,不再像从前那样干瘦。想来是最近吃食改善了不少,连她自己都觉着胖了些。
“好了槐花,起来吧。妈还得赶紧裁布做被罩呢,要不晚上可没得盖。”
槐花磨蹭着从母亲身上爬起来,黏糊糊地说:“槐花也帮妈妈一起做。”
量尺寸时,槐花就乖巧地帮着牵住布角。被罩做起来不复杂,裁开布料缝边就成。只是这次买的布少了些,勉强够做两条被罩加一张床单。秦淮茹盘算着用余料再做对枕头——昨晚枕着旧衣服睡实在不舒服。
“槐花你先在家待着,妈去里院一趟。”
她抱着裁好的布料往贾张氏屋里去。那屋里放着台缝纫机,还是当年结婚时置办的。眼下要用机器扎被罩,针脚既密实又省时,正好顺带跟贾张氏把账算清楚。
到了里院伸手推门,门却纹丝不动。大白天闩什么门?她抡起拳头重重叩响门板。
“谁呀?”贾张氏在屋里发问。
“我。”秦淮茹利落应声。
门内静默片刻,终是吱呀开了条缝。贾张氏神色局促地挡在门前:“淮茹有事?”
“哼。”秦淮茹撞开她胳膊径直进屋,布料蹭过门框沙沙作响。
“疯了你!”贾张氏涨红了脸。就算晌午自己理亏,当婆婆的难道还要看媳妇脸色?
秦淮茹早摸透这老婆子的底细,径直进屋踢开缝纫机挡板,双脚踩上踏板。回忆着原主记忆里的操作要领,机轮便嗡嗡转起来。她利落地将布料塞进针口,压脚起落间线迹已蜿蜒而出。
“谁准你动我家缝纫机的!”贾张氏气得跺脚。
“你家?”秦淮茹嗤笑,“这是我当年陪嫁的物件,与你什么相干?”
“那是我老婆子掏的钱!”
“您何时挣过半分钱?”秦淮茹针尖对麦芒地怼回去。这老太婆年轻时靠丈夫养,老了靠儿子养,如今全靠自己接济,倒有脸充阔。
缝纫机嗒嗒作响,秦淮茹越用越称手。这机器做针线实在便利,她心念一转:“机子我待会就搬后院去。”
“做梦!只要我有一口气在,这屋里一根草棍都别想拿走!”贾张氏梗着脖子嚷道。
秦淮茹脚下用力一蹬缝纫机,低声说道:“既然和我没关系,你以后每月也别来跟我要钱。”
“棒梗的学费也别找我交,你自己想办法,反正他也不是槐花的哥哥。”
“我和你之间也没什么瓜葛了,省得连累你,这话是你说的,你可别反悔。”
贾张氏听了这话,脸色忽青忽白,“你……”
她强压住情绪,挤出笑来:“淮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棒梗是你亲生的,怎么会跟你没关系呢?你别赌气。”
她深吸一口气,“中午是我不对,我这个老婆子年纪大了,活不了几年了,你别往心里去。”
秦淮茹抬起头,惊讶地看了她两眼,这态度她还真不习惯。不过这老婆子寿命长着呢,离死还早。
“你别跟我道歉,你最该道歉的是槐花。还有,这缝纫机我要搬走。”
听到要她向槐花道歉,贾张氏顿时一怒,这秦淮茹太欺负人了!
但想到还要靠她的钱,贾张氏强忍怒气,勉强笑道:“哎,我帮你搬过去吧,咱们毕竟是一家人。”
至于向槐花道歉的事,她提都没提。长辈给晚辈道歉?想都别想。
“不用,我们已经分家了,不是一家人。”秦淮茹可不敢再让她黏上来,她和槐花两个人过得挺好。
秦淮茹踩着缝纫机做活儿,贾张氏就在一旁不断套近乎,听得秦淮茹浑身不自在。
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讨好,晚了。贾张氏越是殷勤,秦淮茹越觉得她没安好心。
活儿做完,秦淮茹起身说:“你帮我搬一下缝纫机,搬到后院去。”
贾张氏心里一疼,真要搬啊?她连忙推辞:
“淮茹,就放这儿吧,这东西沉,搬来搬去多麻烦。你要用就过来用。”
秦淮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果然还是那个贾老婆子。“怎么?舍不得了?我不嫌麻烦,你来搬就是。”
贾张氏脸色难看,磨磨蹭蹭地说:“哎呦,我前几天闪了腰,忘了跟你说,这下可帮不了你了。”
“没事,我找院里别人帮忙。”
嗤,这种小把戏。
秦淮茹抱着做好的被罩先回家,打算放下东西再找人搬缝纫机。
嗯?好你个贾张氏!秦淮茹放下东西回来,就见贾张氏的房门上了锁。
她用力推了推门,又贴耳听了听,屋里没动静。贾张氏可真行。
不过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这缝纫机早晚是她的,除非贾张氏再也不回来。
回去的路上,秦淮茹心里挺闷的,真不该对贾张氏放松警惕。到家后,她把做好的被罩套在被子上。
有一条被子不怎么掉絮,就没套被罩。另外两条她都仔细套好,开口处用针线密密的缝了好几道。
床单铺好了,枕头暂时没有棉花填,她就塞了些碎布将就用。
槐花看着母亲缝被罩,看着看着就开始犯困,渐渐地,整个人一点点缩进了被子里。
秦淮茹轻抚她的小脸,知道今天这孩子受惊不小。
替槐花掖好被子,秦淮茹起身去准备晚饭。她心里疼惜槐花,特意为她煮了四个鸡蛋。
晚饭做好后,秦淮茹走进里屋轻声唤道:“槐花?槐花?该起来吃饭了。”
槐花迷迷糊糊地应声:“妈,槐花不饿,不想吃了,槐花好困。”
孩子连饭都不想吃,秦淮茹更加心疼,不吃就不吃吧。
秦淮茹自己也没什么胃口,今天事情太多,她也只是随便吃了几口,便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五点。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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