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妇幼保健院院长办公室、医院会议室、诊室走廊。
林薇薇感觉自己像个24小时待命的特工,神经时刻紧绷。王媛媛的“温柔”攻势虽被暂时击退,但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却越来越浓。她敏锐地察觉到,一股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内心oS:山雨欲来风满楼!王媛媛不会善罢甘休!院长那边……压力肯定很大!)
院长办公室 - 无形的重压
吴德刚结束一台手术,还没来得及换下手术服,就被护士长张姐叫住了。
“小吴,院长让你现在去他办公室一趟。”张姐的表情有些凝重,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吴德眉头微蹙,点了点头:“知道了。”他脱下手术服,换上白大褂,步伐沉稳地走向院长办公室。背影依旧挺拔,但林薇薇却敏锐地捕捉到他眉宇间一闪而过的……疲惫?(内心oS:院长找他?肯定是为了王媛媛的事!完了完了!)
院长办公室内,气氛比林薇薇想象的还要凝重。
林国栋没有坐在办公桌后,而是站在窗边,背对着门口,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听到开门声,他转过身,脸上没有惯常的威严,反而带着一种……复杂的、近乎恳切的神情?
“小吴,坐。”林国栋指了指沙发,自己也在对面坐下。他拿起桌上的紫砂壶,慢条斯理地泡茶,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院长,您找我?”吴德坐下,声音平静无波。
林国栋将一杯热茶推到吴德面前,叹了口气:“小吴啊,最近……辛苦你了。医院的事,家里的事……都堆在一起。”
吴德端起茶杯,没喝,只是看着袅袅热气:“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
“分内之事……”林国栋重复了一句,目光落在吴德脸上,带着审视,“也包括……处理那些……嗯……个人问题?”
吴德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内心oS:来了。)他抬起眼,迎上林国栋的目光:“院长指的是?”
“王媛媛。”林国栋直接点破,语气带着一丝无奈,“那姑娘……对你很上心。王姐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媛媛这孩子,家世好,工作体面,人又懂事,对你……那是真心实意。薇薇她妈……也挺喜欢她的。”他顿了顿,观察着吴德的反应,“小吴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咱们当医生的,工作忙,压力大,个人问题……确实容易耽误。但……也不能总这么拖着吧?王姐说得对,媛媛条件这么好,又这么主动……你……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了?”
吴德沉默着。办公室里只剩下茶水沸腾的轻微“咕嘟”声。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线条,显得下颌线更加冷硬。林国栋的话像一块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心上。现实的压力,长辈的期许,王媛媛无孔不入的“体贴”……这些无形的绳索,正一点点收紧。(内心oS:考虑?考虑什么?和一个……没有感觉的人?)
“院长,”吴德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勉强?”林国栋摇摇头,“小吴,话不能这么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你看王媛媛,多会照顾人?你工作忙,她理解;你压力大,她关心。这样的姑娘,现在打着灯笼都难找!再说了,她家世背景好,对你以后的发展也有帮助。薇薇她妈总说,找个这样的媳妇,家里也能省心不少……”他语重心长,“小吴啊,我知道你心气高,一心扑在工作上。但人总要成家立业,有个稳定的后方,才能更好地往前冲,不是吗?王姐那边……催得紧,我也……有点为难啊。”最后一句,带着明显的暗示和压力。
吴德感觉胸口有些发闷。他放下茶杯,杯底磕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内心oS:后方?家?和谁?)他看着林国栋眼中那份混合着关切和不容置疑的期许,第一次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那堵坚不可摧的“冰山”,似乎被这现实的重压,撞出了一丝细微的……裂痕?他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声音艰涩:“院长,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考虑”两个字,他说得异常艰难。这几乎是他第一次,在面对这种问题时,没有直接拒绝。林国栋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好!好!考虑就好!年轻人嘛,多接触接触!王姐那边,我先帮你挡着点,你好好想想!”他拍了拍吴德的肩膀,力道很重。
吴德站起身,微微颔首:“谢谢院长。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
“去吧去吧。”林国栋挥挥手。
吴德转身离开,脚步依旧沉稳,但背影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和……疲惫。
诊室走廊 - 偷听的“醋坛子”与无声的守护
吴德刚走出院长办公室,就看见林薇薇像只壁虎一样,贴在走廊拐角的巨大盆栽后面,探出半个脑袋,紧张兮兮地朝这边张望。看到他出来,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缩了回去!
吴德:“……”(内心oS:……)他脚步顿了一下,径直走了过去。
林薇薇躲在盆栽后面,心脏“砰砰”狂跳!(内心oS:完了完了!被发现了!他脸色好难看!老爸跟他说什么了?老爸不知道我喜欢吴德?!非要把他推给别人?)她看着吴德从面前走过,那张总是冷峻的脸上,此刻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霾,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一丝她从未见过的……茫然?
(内心oS:他……他看起来好累……老爸肯定给他很大压力……)林薇薇心里那股酸溜溜的醋意瞬间被巨大的心疼取代。她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像个小尾巴一样,悄悄跟了上去。
吴德没有回诊室,而是走向了医生休息室。他推开门,里面没人。他走到窗边,背对着门口,看着窗外,一动不动。阳光勾勒出他挺拔却显得有些孤寂的背影。
林薇薇躲在门外,从门缝里偷偷看着。她看到吴德抬起手,用力揉了揉眉心,然后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像羽毛一样轻轻落在林薇薇心上,却让她鼻子一酸。(内心oS:他……他叹气了……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她很想冲进去,像以前一样叽叽喳喳地说点什么,或者笨拙地安慰他。但此刻,她不敢。她怕自己的莽撞会让他更烦。她只能静静地站在门外,像个小哨兵一样守着,心里翻江倒海,充满了担忧和……一种强烈的想要保护他的冲动。(内心oS:王媛媛!都是因为你!把吴医生逼成这样!我……我该怎么办?)
会议室 - 王姐的“神助攻”与“护犊”的爆发
下午,吴德被通知去小会议室参加一个临时的科室协调会。他推门进去,却发现会议室里只有一个人——王媛媛!
王媛媛坐在会议桌旁,看到吴德进来,立刻站起身,脸上带着温婉得体的笑容:“吴医生,你来了?王姐说有个设备采购的协调会,让我过来对接一下贷款细节。”
吴德眉头瞬间拧紧!(内心oS:王姐?协调会?)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转身就想走。
“哎!吴医生!别走啊!”王媛媛快步上前,想拦住他。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轻响!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吴德猛地回头,眼神锐利如刀!他快步走到门边,用力拧了拧门把手——纹丝不动!
“谁锁的门?!”吴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门外传来王姐刻意压低、带着笑意的声音:“哎呀!小吴!媛媛!你们好好聊!我钥匙忘带了!我去找找备用钥匙!你们别急啊!”脚步声快速远去。
王媛媛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得意?(内心oS:王姐真是……太给力了!)她看着吴德冰冷的侧脸,柔声道:“吴医生,既然门锁了,不如……我们坐下聊聊?正好……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吴德猛地转身,眼神冰冷地扫过王媛媛,没有理会她,而是走到窗边检查窗户——锁死的!他脸色铁青,拿出手机——信号被屏蔽了!(内心oS:王姐!你真是……好手段!)一股被算计的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他猛地一拳砸在会议桌上!“砰!”一声巨响!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吴医生!你冷静点!”王媛媛吓了一跳。
“冷静?!”吴德声音低沉,带着雷霆般的怒意,“王小姐!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好聊聊’?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我……我不知道门会锁……”王媛媛辩解道,声音带着委屈。
“不知道?!”吴德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请你立刻!马上!让王姐开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会议室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十度!
王媛媛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强撑着:“吴德!你别这样!我只是想跟你单独谈谈!我们……”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吴德厉声打断她,“开门!”
门外,林薇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内心oS:锁门?!王姐你太过分了!)她听到里面的争吵声和砸桌子的声音,心都揪起来了!(内心oS:吴医生发火了!他肯定气疯了!不行!我得救他!)她环顾四周,看到墙角放着一个……灭火器?!(内心oS:不管了!拼了!)
“吴医生!你让开!”林薇薇大喊一声,后退几步,然后像个小炮弹一样,猛地撞向会议室的门!“砰!”一声闷响!门板剧烈晃动!锁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林薇薇?!”吴德和王媛媛都愣住了!
“砰!”又是一下!林薇薇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撞上去!“咔嚓!”门锁终于被撞开!门猛地弹开!
林薇薇踉跄着冲进会议室,因为用力过猛,差点摔倒!她顾不上疼,立刻冲到吴德面前,张开双臂,像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把他挡在身后,怒视着王媛媛,气喘吁吁地吼道:“王媛媛!你想干什么?!不准你欺负吴医生!”
王媛媛看着破门而入、头发凌乱、气喘吁吁却眼神凶狠的林薇薇,再看看她身后脸色铁青但眼神复杂的吴德,脸上血色尽失!精心营造的“独处”氛围被彻底粉碎!巨大的羞辱感和愤怒让她浑身发抖!
“林薇薇!你……你……”王媛媛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
“我什么我!”林薇薇毫不示弱,“你们银行就是这么谈业务的吗?!锁门?!非法拘禁?!我要报警!”她说着就去掏手机。
“薇薇!”吴德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伸手,轻轻按住了林薇薇掏手机的手腕。
林薇薇身体一僵,回头看向吴德。他脸上的怒意未消,但眼底深处,似乎有一丝……无奈?甚至……一丝……她看不懂的……东西?
“算了。”吴德的声音低沉沙哑,“我们走。”他不再看王媛媛一眼,拉着林薇薇的手腕,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手腕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林薇薇瞬间石化!(内心oS:他……他拉我的手?!)她像个木偶一样被吴德拉出会议室,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被他握住的地方,烫得惊人!
走廊里,王姐拿着备用钥匙匆匆赶来,看到破开的门和脸色惨白的王媛媛,以及拉着林薇薇离开的吴德,瞬间明白了什么,尴尬地站在原地。
吴德拉着林薇薇,一路沉默地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口。他松开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林薇薇站在门口,心脏还在狂跳,手腕上残留的温度让她脸颊发烫。她看着吴德走到窗边,背对着她,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和孤寂。
(内心oS:他……他刚才……是不是……有点动摇?院长的话……王媛媛的算计……他是不是……真的觉得累了?觉得……或许……接受王媛媛……会轻松一点?)这个念头像针一样刺进林薇薇心里,让她疼得几乎无法呼吸!比刚才撞门时还疼!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进办公室,轻轻关上门。她走到吴德身后不远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前所未有的坚定:
“吴医生……”
吴德没有回头。
“您……您别听院长的!也别理王媛媛!”林薇薇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您……您这么好!值得……值得更好的人!值得……真心喜欢您的人!而不是……而不是因为什么条件!什么压力!”
她顿了顿,感觉喉咙发紧,但还是用力说了出来:“您……您还有……还有我呢!我……我会一直……一直帮您的!一直……站在您这边的!”
说完这句话,林薇薇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她不敢看吴德的反应,转身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冲出了办公室!门“砰”地一声关上!
办公室里,只剩下吴德一人。他缓缓转过身,看着那扇还在微微晃动的门,眼神深邃如潭,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疲惫,有无奈,还有一丝……被那笨拙却炽热的“守护”所触动的……涟漪?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也落在那扇紧闭的门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微妙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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