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妇幼保健院急诊科、吴德办公室。林薇薇恢复见习的第二天
林薇薇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来到医院。昨晚，白雨菲那句“能力不足”、“骂哭女生”的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放，搅得她一夜没睡好。（内心oS：吴医生以前真的会骂哭搭档吗？他是不是也觉得我很烦？）她努力打起精神，告诉自己今天要表现得更好！
然而，白雨菲的存在感，如同无处不在的阴影。
上午，诊室。
林薇薇正小心翼翼地帮吴德整理预约单。白雨菲端着一杯咖啡，袅袅婷婷地走进来。
“吴医生，尝尝？我早上现磨的蓝山，你以前……最喜欢这个味道。”白雨菲将咖啡放在吴德桌上，声音轻柔，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林薇薇。
吴德动作一顿，没看咖啡，也没看白雨菲，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翻看病历。
林薇薇：“……” （内心oS：以前？！连口味都记得？！）她感觉手里的预约单像烙铁一样烫手！
白雨菲也不在意，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临走前，还“贴心”地对林薇薇说：“林助手，吴医生工作忙，你要多细心点，别总让他操心。”语气温和，眼神却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
林薇薇：“……是，白医生。”她低下头，心里憋屈得不行。（内心oS：我哪里不细心了？！）
中午，食堂。
林薇薇端着餐盘，远远就看到吴德和白雨菲又坐在了一起！这次，白雨菲竟然……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便当盒？！推到吴德面前！
“尝尝？我自己做的。以前在医大，你总说我做的便当好吃。”白雨菲笑容温婉，眼神期待。
吴德看着那个便当盒，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内心oS：她到底想干什么？）他沉默了几秒，没有动筷子，只是说：“谢谢。我吃食堂就好。”
“尝尝嘛！就一口！”白雨菲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玉子烧，作势要喂到吴德嘴边！
林薇薇：“！！！” （内心oS：喂……喂饭？！）她手里的勺子“哐当”一声掉在餐盘里！引来周围人侧目。
吴德身体猛地后倾，避开了筷子，声音冷了下来：“白医生！这里是医院食堂！请注意影响！”
白雨菲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筷子，放进自己嘴里：“开个玩笑嘛。吴医生还是这么……不解风情。”她语气带着一丝嗔怪，眼神却瞟向林薇薇这边，带着挑衅。
林薇薇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她猛地站起身，端起餐盘就走！（内心oS：太欺负人了！）
下午，林薇薇努力集中精神跟着吴德学习。她强迫自己不去看隔壁诊室，不去想白雨菲。她认真记录吴德问诊的要点，帮忙递器械，动作尽量麻利。（内心oS：我要证明！我不是能力不足！）
然而，平静很快被打破。
“呜哇——呜哇——呜哇——”
刺耳的救护车警笛声由远及近！急诊科传来急促的广播：
【急诊！急诊！妇产科急会诊！孕32周，车祸伤！怀疑胎盘早剥！大出血！】
吴德脸色骤变！抓起听诊器就往外冲！林薇薇也立刻跟上！
冲到急诊科门口，却看到白雨菲也几乎同时赶到！两人对视一眼，没有任何交流，但脚步却异常默契地同时冲进了抢救室！
抢救室里一片混乱！孕妇躺在担架上，脸色惨白如纸，身下垫子已被鲜血浸透！血压急剧下降！心率飙升！胎儿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
“开放两条静脉通路！快速补液！平衡盐溶液！羟乙基淀粉！快！”
“交叉配血！申请o型Rh阴性血！紧急备血！”
“通知手术室！准备紧急剖宫产！”
“监测胎心！准备新生儿抢救！”
吴德和白雨菲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冷静、清晰、不容置疑！两人如同训练有素的搭档，一个负责指挥抢救，一个迅速检查孕妇情况！
“吴医生！孕妇意识模糊！血压70\/40mmhg！”
“加压输血！多巴胺维持血压！”
“白医生！胎心减速！60次\/分！”
“准备即刻剖宫产！吴医生！你主刀！我协助！”白雨菲果断地说。
“好！”吴德毫不犹豫，立刻开始消毒铺巾。
林薇薇被这紧张的气氛和两人之间那种无需言语的默契震撼得目瞪口呆！（内心oS：他们……配合得好默契……像一个人一样……）她站在角落里，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摆设，只能帮忙递递东西，心却揪得紧紧的。
手术台上，吴德动作快如闪电！切开、分离、止血……白雨菲在一旁精准配合，吸引、拉钩、止血钳……两人眼神交汇，动作流畅，仿佛共同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生死时速！手术刀在无影灯下划出冰冷的弧光，止血钳开合的声音清脆而急促，鲜血染红了手术单……
终于！胎儿被顺利取出！新生儿科医生立刻接手抢救！而孕妇的出血点也被吴德迅速找到并缝合！血压开始回升！警报解除！
手术结束。吴德和白雨菲同时松了口气，汗水浸湿了他们的额发和手术衣。两人隔着手术台相视一眼，白雨菲眼中带着一丝疲惫的笑意和……毫不掩饰的欣赏？吴德则只是微微颔首，眼神依旧平静，但紧绷的下颌线松弛了下来。
林薇薇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她既为母子平安感到高兴，又为吴德和白雨菲那惊人的默契感到震撼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内心oS：他们……真的好配……专业上……）她感觉自己像个闯入者，笨拙而多余。
回到妇产科。吴德和白雨菲去换衣服。林薇薇默默收拾着东西，情绪低落。
她抱着整理好的病历本，走向吴德办公室，准备放好就下班。走到门口，却发现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白雨菲的声音。
“吴德，刚才……谢谢你。”白雨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职责所在。”吴德的声音依旧平淡。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在手术台上，永远那么让人安心。”白雨菲走近一步，声音更轻了，“你知道吗？这些年……我……”
“白医生，”吴德打断她，声音带着疏离，“这里是办公室。没什么事的话，我要下班了。”
“吴德！”白雨菲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委屈，“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当年的事……”
“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提。”吴德的声音冷了下来。
“那现在呢？”白雨菲追问，“你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我们刚才在手术台上……”
“那是工作配合。”吴德语气斩钉截铁，“白医生，请自重。”
办公室内陷入一片死寂。
林薇薇站在门外，心脏狂跳！手里抱着的病历本差点掉地上！（内心oS：当年的事？！感觉？！她……她在表白？！吴医生拒绝了？！）她感觉脸颊发烫，既紧张又……有点小兴奋？
就在这时，白雨菲似乎察觉到了门外有人，猛地转头！
林薇薇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门被拉开！白雨菲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未褪尽的难堪和……被打断的愠怒！她冷冷地看着林薇薇：“林助手？有事吗？”
“我……我来送病历……”林薇薇结结巴巴地说，低着头不敢看她。
“放下吧。”白雨菲的声音冷得像冰。
林薇薇赶紧把病历本放在桌上，转身就想溜。
“等等。”白雨菲叫住她，走到她面前，从包里拿出一个……和中午一模一样的精致便当盒？！塞到林薇薇手里！
林薇薇：“？？？” （内心oS：又给我？！）
“这个，”白雨菲脸上重新挂上温婉的笑容，眼神却带着一丝挑衅，“麻烦你帮我转交给吴医生。告诉他，这是我特意为他做的……夜宵。他晚上值班辛苦，需要补充营养。”她特意加重了“特意”和“夜宵”两个词。
林薇薇捧着那个沉甸甸的便当盒，感觉像捧着一块烧红的炭！（内心oS：让我转交？！夜宵？！她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她看着白雨菲那副“我看你能怎么办”的表情，又看看办公室里背对着门口、似乎毫不知情的吴德，一股委屈和愤怒涌上心头！
（内心oS：凭什么让我转交？！我才不要当你们的传话筒！）她咬了咬牙，猛地将便当盒塞回白雨菲手里！
“白医生！”林薇薇抬起头，声音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吴医生不喜欢吃夜宵！而且……他有洁癖！不喜欢吃别人做的便当！您还是……自己留着吃吧！”说完，她不再看白雨菲瞬间僵住的脸，转身，像只被惹急了的小兔子，飞快地跑出了办公室！
留下白雨菲拿着便当盒，脸色铁青地站在原地。她看着林薇薇消失的背影，眼神里的冰冷和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办公室里，背对着门口的吴德，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内心oS：洁癖？不喜欢吃夜宵？这小丫头……胆子不小。）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白雨菲：“白医生，还有事？”
白雨菲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挤出一个笑容：“没事了。吴医生，再见。”她拿着便当盒，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带着压抑的怒气。
吴德走到桌边，拿起林薇薇放下的病历本，随手翻了翻。目光落在其中一页上——那是林薇薇记录的今天急诊抢救的要点，虽然字迹潦草，但关键步骤和用药都记得很清晰，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歪歪扭扭的……大拇指？（内心oS：……）他合上病历本，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一些。
（内心oS：潜力评估：上升中……胆量也……上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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