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余山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空间内,这一次他一个人来了。
入目,那自称“帝皇”的男人,正盘膝坐在那里,巨大的身影仿佛是一座巍峨的山丘一样,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余山,脸色无悲无喜,似乎什么事都难以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余山先设定好空间距离,让彼此只能看到不能触摸,才走到了那“人”的 身前。
“这次,能好好交流一下吗?”余山开口。
对方的眼神看不出情绪,过了半晌才开口:““凡人,”他沙哑的声音撕裂空气,每一个字都裹挟着血腥与杀伐,“告诉帝皇,这是哪里!”
余山眉头皱起,帝皇,难道是哪个封建帝国的皇帝?
“这里是我的宇宙之中,而我是这片宇宙的管理者,”余山冷冷的开口道。
那庞大的身影纹丝未动,仿佛一座亘古存在的铁血雕像。唯有那双深陷在眉弓阴影下的眼眸,骤然爆发出熔岩般的炽烈光芒,死死钉在余山身上,那目光沉重得几乎要将他压垮。
短暂的死寂后,一声带着浓重血腥气的嗤笑从他那宽阔如山的胸膛里震荡出来。
“呵…宇宙…管理者?”巨人缓缓抬起一只覆盖着厚重、布满细微裂纹金属臂甲的手,指向余山,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仿佛在指点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你?一个孱弱的凡人,也配执掌一方宇宙的权柄?帝皇的怒火,曾焚尽星系,踏碎神座!你的世界,不过是又一个待征服的尘埃!”
随着他的话语,空气中无形的压力骤增,浓得化不开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流,似乎要席卷整个空间。
余山感到自己的呼吸都为之一窒,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巨手攥紧。但他强迫自己站定,眼神毫不退缩地迎上那道仿佛能灼穿灵魂的视线。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余山的声音在巨大的压迫感下显得有些紧绷,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投入寒潭的石子,带着不容忽视的份量,“这里,是我的规则领域。你伤了我的人,现在,我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帝皇的头颅微微偏转,发出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那是一种审视的姿态,带着纯粹的、高高在上的漠然。
“帝皇不过是挥了挥手,那只小虫子的精神,竟敢窥探帝皇的精神!那是亵渎!是自取灭亡!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帝皇威严的挑衅!帝皇的意志所至,唯有征服与毁灭!”
他巨大的身躯微微前倾,投下的阴影将余山完全笼罩,那双熔岩般的眼眸中,仿佛有无尽的尸山血海在翻涌咆哮。
“至于你,管理者…若你识相,跪下,献上你的忠诚和这片宇宙的坐标,帝皇或可赐你一个仆从的荣耀。否则…”他没有说完,但那骤然暴涨的、几乎要撕裂空间的狂暴气势,已经是最好的威胁宣言。
余山笑了,仿佛所谓帝皇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个笑话,他站在原地,看着对方,“如果我想,你终生不会触碰到我,而你也会在这片无边无际的空间中伴随着时光流逝腐化!”
帝皇的眼中爆发出了寒光,猛然朝着余山伸出手,然而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触碰到余山,哪怕他化作一道残影,依旧是无济于事。
“星系很大吗?听你的话,是一片星系的主宰,而宇宙,你又知道多大,那是无数亿万万星系组成,你的存在哪怕是你的星系,也不过是其中的一片如尘埃般的渺小,”余山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的无能狂怒。
帝皇的动作骤然凝固在原地,仿佛一座被瞬间冻结的火山。
他那覆盖着厚重臂甲的手臂还保持着前探的姿势,指尖距离余山不过咫尺,却如同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狂暴的能量在他周身涌动,空间都因此微微扭曲,但那层无形的屏障却坚不可摧,将他所有的力量死死禁锢在方寸之间。
他巨大的头颅猛地转向余山,熔岩般的眼眸死死锁定那张平静的脸庞。那眼神里翻滚的不再仅仅是暴虐和杀意,更添上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以及被彻底冒犯的、前所未有的狂怒。
“蝼蚁!你胆敢!”帝皇的声音不再是沙哑的低吼,而是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咆哮,仿佛千万个雷霆同时在密闭的空间中炸响,震得整个纯白的背景都在微微颤抖,空气被撕裂出肉眼可见的波纹,狠狠撞在无形的空间壁垒上,又被无情地反弹、消散。
“你竟敢用这……这卑劣的把戏,囚禁帝皇!”
余山在那足以震碎星辰的怒吼中纹丝不动,连衣角都未曾飘动分毫。
他平静地注视着巨人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语气依旧淡然,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这不是把戏,是规则。这片宇宙的规则。你引以为傲的力量,在这里,需要经过我的允许才能触及他人。”
他微微抬手,指向帝皇身后那片看似无边无际的纯白虚空:“看到了吗?这里没有时间流逝的痕迹,没有星辰运转的轨迹,只有永恒的‘空’。你可以继续燃烧你的怒火,尝试撕裂它,或者……”
余山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直刺帝皇眼底那翻腾的熔岩,“冷静下来,像一个理智的人一样,告诉我,你来自何方?为何降临?又为何对我的朋友出手?”
帝皇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如同风暴在狭小空间内肆虐。
他死死盯着余山,那目光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渺小的存在连同这片诡异的空间一同焚成虚无。
然而,无论他如何催动力量,那无形的壁垒都巍然不动,将他牢牢锁在原地。他尝试移动,巨大的身躯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模糊残影,瞬间出现在空间的另一头,但余山的身影依旧在不远处静静站立,距离分毫未变。
再动,再出现,结果依旧。空间仿佛被折叠、被拉伸,无论他如何疾驰,都如同在原地踏步,永远无法真正接近那个目标。
这种完全被掌控、被戏弄的感觉,比任何刀剑加身更让他感到屈辱。他那足以撼动星河的伟力,在这里竟成了徒劳的挣扎,成了对方眼中一场可笑的表演。
帝皇终于停止了无谓的冲刺,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矗立在余山面前,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周身的能量波动渐渐平息,并非消散,而是被强行压抑、凝聚,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规则……”帝皇的声音低沉下去,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的寒冰,带着刺骨的杀意和一种被彻底激怒后的压抑,“你竟妄图以规则束缚帝皇?凡人,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何等存在!帝皇的意志,即是规则!”
他缓缓挺直了山岳般的身躯,那双熔岩眼眸中翻涌的怒火并未熄灭,反而沉淀出一种更加危险、更加深邃的光芒。
他不再尝试触碰余山,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眼睛,死死地、冰冷地凝视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道:“帝皇的怒火,终将焚尽一切束缚。而你的名字,将作为第一个敢于亵渎帝皇威严的蝼蚁,被刻在毁灭的丰碑之上!”
余山笑了,“看来你还没有想清楚,那么你继续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吧,我有无尽的岁月陪着你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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